,穆笙換了無奈的表情,一手將許蟬兒攬了過來。
“我不知道,也許蟬兒真的錯了,”許蟬兒在心底嘆息一聲,幽幽道,“她一心想攀高枝,我只是想”
她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因為穆笙已經用唇封住了她。
那暖意連綿不絕,似乎沒有止盡,有那麼一瞬間,幾乎令她不能呼吸。
“你想什麼,想把朕拱手讓給別的女人麼?要說你荒唐,可你又是出於好心”他離開她的唇,苦笑道,“人心無涯,慾壑難填,你永遠給不起別人想要的東西——瞧她看她剛才望你的眼神,多半是認為這出戏是你刻意安排的。””
許蟬兒覺得心中一冷,自己也隱約有這樣的預感,只是不願面對,倒是穆笙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一語中的。
“皇上介意麼?”良久,許蟬兒凝眸問道。
她早該想到,自己如此恣意,實在是太過大膽了。
“我不僅介意,而且非常生氣,”穆笙捧起她的臉,似乎要一眼望穿她的靈魂,“你給別人機會,難道就不怕朕不再回頭了麼?念你初犯,這次就不追究了。可是,朕不許你再這樣自作主張,擅自將朕推給別人聽見沒?”
“嗯,絕不了。”許蟬兒柔柔地道,將頭倚進他無邊的溫存裡。
————————————————————————————————————————————————————————————————————————————
次日清早,許蟬兒送走穆笙上早朝之後,匆匆地趕到春筱宮的別院,只見紅玉已經將東西收拾完畢,黯然地準備離開。
“紅玉,你這是要去哪?”許蟬兒不解地問,“我並沒有趕你走啊。”
紅玉立刻紅了眼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泣不成聲道:“紅玉一時糊塗,辜負了主子的厚愛,沒臉在主子身邊待下去了。”
許蟬兒心趕忙扶起她:“沒有的事。你對不起的只有碧雲一個而已,我沒有怪你。”
此言一出,紅玉哭得越發兇了:“皇上今天早起已經囑咐過宮裡的太監,讓碧雲和紅玉今天就搬走,春筱宮裡容不得紅玉了紅玉這一走,只怕是再也碰不到您這樣貼心的主子了”
許蟬兒也不由得鼻子微酸,知道事情已經定局,自己不能忤逆了穆笙的意思,便從手腕上褪下一隻碧玉鐲子,塞給紅玉:“你我主僕一場,這隻玉鐲送給你,當個念想。”
“哎呀,大功告成,主子要論功行賞了啊?”身後不期然傳來碧雲譏誚的聲音,“碧雲也是這出戏的主演之一,不知道主子有沒有賞賜給我呢?”
許蟬兒已經知道她對心中有怨,眼下的情景又令她對自己誤會更深,便只輕拍了拍紅玉的手,示意讓她先走。
紅玉抹著眼淚走了,碧雲著將自己床上的被褥抱起,冷哼道:“我如果不是湊巧回來取東西,就看不上這場好戲了!”
“你既然已經這樣想,我也不想多做辯解,”許蟬兒淡淡道,“你我主僕一場,我平時讓你放置的那些東西,你看上哪樣就拿哪樣吧。”
“你不用在我眼前裝清高!”碧雲的脖子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喊道,“你自己要討皇上的憐愛,就把我當作過河卒子!你讓紅玉看準了皇上沒來的時機,把我澆得一身是水,讓我在皇上面前出盡了洋相!現在還要擺出一副慷慨的樣子,想讓我對你感激涕零嗎?我告訴你,如果我碧雲有出頭的那一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許蟬兒!”
說罷,用盡全身力氣推了許蟬兒一把,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正文:第二十三章 索要]
此後的幾天,皇宮上上下下都陷入了一片秩序井然的忙碌中。
一年之中,除了皇家祭祀大典,恐怕沒有什麼日子能比幾天後的那一天更重要了。
因為那將是大源王朝史上最年輕的皇帝,穆笙的二十五歲壽辰。
後宮之中,上至太后,皇后,下至宮女,太監,全都忙得不可開交。不僅是因為要忙著將所有的庭院樓閣收拾出一派新的氣象來,更為著那一天所有妃嬪都必須到場的皇家宴會而做著準備。
後宮中除了稱不得算是男人的太監之外,剩下的就全是女人了。作為皇上的穆笙,不僅是這些女人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也是她們唯一的生活中心,因此,為這一天花費再多的心思,也不足為過。
只不過相對於有些人,這些準備要做得充分一點,因為她們尚在皇上的記憶之內;而另一些人,因為不幸而處於君王視線之外,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