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人服侍的人變成了服侍別人的人,我還挺難習慣的,有種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叫起來給惠妃娘娘請安,你說她一個娘娘,有大把可以睡懶覺的時間卻不知道珍惜,想當初我還是學生的時候,那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上課還不能打哈欠,想閉一會眼都不行,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奴婢給惠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付這差事,總而言之是不想像諸葛亮一樣“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起吧。”她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我直起身子,卻微微抬起低著的頭,小心翼翼的打量她。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整個臉儘管有些鬆弛,眼角也有了深淺不一的細紋,但按古代的水平已經算是保養得很好了,依舊能看出年輕時的美豔動人。兩條大紅色嵌著金絲的流蘇從旗頭的兩端墜下來,直至肩頭。一身紫紅色的旗服上盛開著兩朵並蒂的牡丹,更顯得她雍容華貴,無比威儀。
“箐兒,你叔父託本宮好生照看著你,本宮應了,這兒也鬆快,平時你就端個茶倒個水的,大阿哥來了盡心服侍著,也就沒別的事兒了。先下去熟悉熟悉,該你當值的時候,本宮再差人叫你過來。”
“奴婢謹遵娘娘教誨,奴婢告退。”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惠妃真是奇怪得很,待在深宮裡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來了個表侄女,竟沒有熱情地拉我聊聊家常什麼的,就連聲音也是淡淡的,難不成真像《康熙王朝》裡演的那樣,惠妃喜歡納蘭容若——也就是我阿瑪,面對我這個愛人和情敵的女兒,自然是笑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蘊秀在永和宮過得怎麼樣了,她的主子可不是她家親戚,又有誰來照料她呢?不過她的太爺爺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