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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二郎既然要為本宮解說此事,卻為何還要這般藏著掖著?”

“聽說貴主在終南山中避暑時曾去翠華山一遊。”杜拂日似想了一想,才提醒道。

翠華山?

元秀幾近本能的一驚,但隨即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愕:“司徒?”

長生子之事,過於重大,且也與元秀名聲有礙,就算杜青棠知道了,以杜拂日的性情,也斷然不會當著其他人、即使是朋友之面說出來,那麼他所指的,應該就是借宿翠微寺的事了。

那晚在翠微寺裡,元秀遇見了鄧國夫人李氏,李氏的理由是王展病倒,她特特上翠微寺為夫祈禱,還帶了王家的侄孫女兒王幼挺給元秀見禮,當時元秀聽到王展病倒,還略微有些意外,這是因為王展還未過花甲之年,素來身體安康,又是一直養尊處優的,只是李氏說他是放多了冰盆受了涼,並非什麼大病,元秀便也相信了。

這會看來,王展病倒恐怕是另有玄機,而李氏也未必全是為了替他祈福,恐怕負氣的緣故更大一些——這麼說的話,那天王子瑕過去,怕也有藉機勸說李氏回家的意思。

杜拂日見她已經猜到,便不再多言,雖然本朝並不禁官吏與娼家往來,並且本朝宴飲無論大小,都會尋樂工舞姬之流陪伴助興,士族相聚更是多半直接設到了平康坊裡,王展宿於迷神閣本不是什麼大事,但他與任秋案有關,此事卻複雜了。

雖然整個皇室對於任秋的性命其實並不很看重,就是齊王,雖然是他親子,可一來有李釗在,二來齊王妃剽悍,當真要叫他為這個兒子做出種種犧牲,他卻也不願意的。

只是看重是一回事,一旦鬧開來,又是一回事。

王展乃是皇后之父,他身居三公之位,手無實權,但太原王氏,底蘊豐厚,王家子弟不敢說遍佈朝野上下,也是勢頭強勁,否則當初憲宗皇帝也不會聘王子節為太子妃。

齊王這邊,連他在內真正為任秋擔心的,便是楊太妃與昌陽公主,其中昌陽公主的駙馬崔風物,出身清河崔,與王家同為五姓七家之一。

於公,王、崔兩支,如今都是豐淳要爭取的,杜青棠未除,他自然不希望兩家因任秋一事生出罅隙,於私,齊王一向平庸,但辦事也算中規中矩,又未曾與豐淳爭過位,代王高高掛起、諸事不問,瓊王與豐淳有舊怨,這唯一的成年兄長,豐淳總是希望親近些的——何況,算一算時候,任秋案判下來時,正是皇后王子節與豐淳忽然和好之時!

這裡面,莫不是有什麼緣故?

元秀沉吟著。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大家端午快樂喲!

元秀正要告辭,蘅廳外卻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帶著笑意道:“獻郎你請了眼生的好友過來,怎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張獻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一個穿家常柳綠底兒對繡雙蝶穿花越羅夏衫,系間色裙的女郎笑吟吟的走了進來,這女郎眉目之間與張獻有幾分相似,年紀略小一些,她口角含笑,嗔了眼張獻,似與杜拂日相識,對他點了點頭,目光便落到了元秀身上。

“這位是?”元秀看了眼張獻,張獻忙介紹道:“這是學生的表妹孟五娘子,是姑母膝下獨女。”

那孟五娘打量著元秀,目中露出一絲驚豔之色,掩袖輕笑道:“好一個國色天香的麗人兒,獻郎你是打哪裡把這樣出色的女郎哄到咱們家來做客的?只是你也太失禮了些,不去正房那邊也就算了,怎也不叫我迎一迎?可是覺得我姿色簡陋汙了客人的眼麼?”

“五娘子說笑了。”元秀生長宮闈,見慣了彎彎曲曲的心思,對這孟五娘子的來意卻是覷得清楚,她可不想節外生枝,微笑著道,“我與張家郎君也是頭一回見面,這回到貴府來,卻是沾了杜十二郎的光!”

她這麼一說,張獻眼睛驀然瞪大!立刻扭頭向杜拂日看去,見杜拂日神態平靜,張獻復看向了元秀,卻見這兩人都是氣定神閒,聯絡上次在觀瀾樓上柳折別曾領著元秀進他與裴灼對飲的雅間詢問杜拂日下落,饒張獻素來君子,不喜妄自測度他人,此刻也不免要多想一想了。

只有孟五娘聞言心下大喜,她年紀本就比元秀才長一歲,孟光儀素來潔身自好,府中只有張氏一位夫人,別無妾侍,夢唐風氣又開放,因此孟五娘雖然有些兒小心思,在元秀面前到底單純,此刻聽元秀暗示自己與張獻並無什麼關係,卻是杜拂日帶來的人,雖然竭力做出並無他意的模樣,然而那鬆了口氣又暗暗竊喜的神色卻盡落眾人眼底,張獻有些無可奈何的輕咳了聲,趕緊將話題轉開:“姑丈今日身子如何?我們方才去後堂時只見到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