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男丨人了,他這一天天的到底在想些什麼?
陳小生覺得自己有點暫時不太適應這個地球,他揉著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結果接下來歸齊的一句話,讓他徹底決定,明早一定去醫院做個精神鑑定,他覺得自己有點精神恍惚了。
那個同樣一身傲骨的男丨人非但沒有拒絕,反而連琢磨都沒有,只說了一個字,“好。”
陳小生寧願相信,他是喝多了。
事實到也是,歸齊真的喝多了。
雖然他曾經酒量不錯,可他畢竟四年沒沾過酒了,最近這段時間確實是逢喝必醉,當然,他肯定不能像喬滴滴似的連叫帶鬧的抱著陳小生不撒手,他只是稍顯安靜的閉著眼趴在了桌上。
飯後,冷暖去買單。
經理拿著不算太長的單子遞過來,“一共是一萬三千五百七,我們老闆說給打個八折,折後是一萬八百五十六,請問您刷卡還是現金?”
一聽這價兒,向來節省的冷暖肉疼了,一頓飯竟吃掉她一個月的花銷,她懊惱的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卡遞了過去,輸密碼,簽字等一系列的支付結束後,她拿著單子邊走邊認真的核算起來,連續加了幾遍無誤後,她耷拉著腦袋,摁了電梯。
冷暖就不明白了,這仝家館不過一個二樓,為什麼還非得弄出一個電梯來,那麼大的鍵盤上,只有1,2兩個數字,滑稽的是,這電梯還偏生大的離譜。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啟,冷暖抬頭,發現正對面就站著一個人。
是凌犀。
此時他修長的身形散漫的倚在那,一手插著口袋,一手夾著一根兒跟本沒點的煙兒,一雙比黑曜石還要深沉的眸子漫不經心的盯著她。
這樣的眼神,瞅得她發毛。
冷暖的怔忡只有那麼一秒,便轉瞬即逝,她笑笑,故作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怎麼著,怕單太貴了我跑了不成?”
她的話像砸進了一灘深泉,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仍是那麼直直的盯著她,眼神兒直gougou的跟著她進了電梯。
她下意識的站在他對角線的另一端,這是整個空間距離最遠的兩個點,可四周充斥的鏡面,到底把兩個人的影子纏到一起,小小的空間裡,無處不在。
她不是傻子,她知道,這不是巧合,他是故意在這兒等著她的。
都說難得糊塗,糊塗真的如此難得麼?
三年了,他太過於縱容她,讓她幾乎忘了,這個男丨人的威壓是如此強大,只是這麼看著你,便足以讓所有平靜為之炸裂。
她不說話,低頭盯著腳面,只盼望這短短的幾秒快點過去。
電梯門突然開啟的一刻,她像是逃難似的邁了出去,卻不想身後一隻長而有力的胳膊一撈,她就輕而易舉的被扣到了一個結實而灼丨熱的懷裡。
當電梯門再次關上,她已經被他從後面雙手交叉的死死鎖在懷裡,耳後噴灑著近乎粗喘的呼吸,從門上的鏡面裡,她清楚的能夠看到身後的男丨人緊抿的薄唇,和額頭上因為隱忍而怒起的青筋。
她知道,他生氣了。
“何必呢?”空而曠的空間裡,冷暖聽到了自己近乎悠遠的嘆息。
“何必?”他冷笑,笑的咬牙切齒,她甚至都聽到了他磨牙的聲音,“這話說的有意思,姓冷的,是不是我這個姦夫太懂事兒了,你覺得特輕鬆?是不是我不捅開這層窗戶紙,你就真當咱倆是朋友呢?”
電梯明明沒有動,冷暖卻覺得自己的心往下墜,她想開口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只剩下蒼白至極的字眼。
“不然呢?嘶”話才說一半,耳朵傳來的吃痛讓她倒抽了一口氣。
“操,老子慣著你好幾年,就他媽慣出你這麼一個白眼狼。”他低咒著,那聲音裡壓抑著無法言喻的憋屈。
這樣的委屈,像一罈強酸潑在了冷暖的心上,輕而易舉焚燼了她多年來壘築的堅實壁壘。
她幽幽的長嘆,“你今天就不該來。”
“呵,我不來,我倒是想不來,可我不來你還能主動跑來見我麼?我不來,你是不是快忘了還有我這麼個人了?我不來,誰來幫你家那位重新站起來,我不來,我他媽幹嘛不來?”他一句說的比一句更加吃勁,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交叉在冷暖身前的手臂狠狠的縮緊了幾秒,壓得冷暖生生停了幾秒的呼吸,直到他放鬆,她才大口的喘了幾口氣。
她低喃,“沒人讓你非得那麼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瘋了”
“你說的對,我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