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我姑娘面前殺我威風。”從凌犀手裡接過恩恩的書包掛起來,陳小生惡狠狠的剜了凌犀一眼,咬牙切齒的道。
凌犀輕謾的損道,“操,胖成這個逼樣兒,威風個屁。”
陳小生髮誓,如果今兒不是他有‘緩和尷尬氣氛’的皇命在身,他肯定跟他杵這兒互損三百回合。
也沒搭理他,陳小生抱著自家閨女指著歸齊叫她喚人,原本恩恩還忐忑著一顆即將要面臨‘勞改犯’的小心臟,可當她瞧著在場唯一陌生的那個男丨人的精緻又不失書卷氣的模樣時,立馬安心的扯嘴笑了,在甜甜的叫了一聲“姨夫”之後,特別肯定的喬滴滴說,“媽媽,這個姨夫一定學習很好。”
喬滴滴吧唧一口親自己閨女的小嫩臉兒上,“呦,我閨女真神,這都看出來了。”
得到媽媽的讚賞,恩恩有些志得意滿,接著下一句,全場都被她這童言童語弄的哈哈大笑。
“嘻嘻,羊村知識最淵博的就是村長了,他也帶了眼鏡的。”
歸齊忍俊不禁的端端眼鏡,這才起身大方不失禮儀的跟坐在離他最遠的位子的凌犀說,“早就該請你吃頓飯了,實在時出來這些天,有點不適應,來,坐,今兒薄酒素菜都是配角,主要是想大家在一起聚一聚。”
凌犀倒也自然,輕輕擺擺手,“不用起來,也不是外人,客套什麼。”說罷他瞥了一眼從他進門起就一直沒說話的冷暖,一雙黑眸沉澱了更深層的東西。
可只是這一眼,整頓飯,他便再沒看過冷暖,當凌犀落落大方的座在歸齊身邊,無比自然的遞過去一根兒煙的時候,陳小生兩口子的眼睛都脫了窗。
接下來的整頓飯,就真的像是為一個多年的朋友接風洗塵,氣氛輕鬆而自然,再加之恩恩偶爾冒出一句童言童語,整個包房竟也的笑聲連連。
凌犀沒有喝酒,在其他人一杯杯的撞著酒杯的時候,他用裝著跟恩恩同款的果汁的杯子代替酒來陪著,怕不勝酒力的他沾酒變性的幾人都沒勸他酒,倒是恩恩年紀小,問的單純,“凌叔,為什麼你不喝酒?”
“誰像他們那麼不著調,你叔我這是有正事兒,待會兒走記得坐叔的車,他爸你媽酒駕不安全。”凌犀道貌岸然的如是道。
酒過三巡,人皆微醺。
一個大家都想知道卻都刻意繞過的問題,就這麼沒有徵兆的從凌犀嘴裡鑽出來,“你接下來怎麼打算的?”
歸齊點上了煙,抽了一口,以顯醉態的臉上扯了一個無力的笑,“還沒想好,但總不能這麼待下去。”
“其實找人活動活動,再回機關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陳小生插話道。
歸齊搖搖頭,“算了,那種環境我確實煩了,我沒想過再回去。”
這話說的沒錯,仕途這個金飯碗,捧起來太燙手,他已經燙的滿手是泡,怎麼可能再端一次。
已經喝高的喬滴滴打了個酒嗝,不雅的揚手指著某點道,“我看哪,大齊哥,你就什麼都不用想,趕緊把我姐那攤兒接過去,從以此後,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這話一出,一直安靜的冷暖也覺得有些尷尬。
也許在喬滴滴看來,這樣的選擇最直接也最合理,可她瞭解歸齊,她一直沒有提,是因為她明白,就像在場的其他兩個男丨人也明白,對於一個驕傲的男丨人來說,這樣的行為跟吃軟飯沒什麼區別,如果不是無路可走,誰也不願意去吃這口現成的飯。
氣氛有些尷尬之下,凌犀捻息了手中的菸蒂,吐了一口長長的煙後,若有所思的跟歸齊說,“如果你暫時沒有什麼做的,我到有個不情之請。”
歸齊看著他,所有人也都看著他。
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凌犀頗為認真的道,“我想在h市開條電子交易街,就缺個對當地政府關係和市場都能把握丨住的人,你來幫我怎麼樣?沒有年薪,我給你讓百分之20的股份,坐享紅利。”
話一出,陳小生剛喝下去的飲料差點沒噴出來,他就沒想過凌犀會突然來這麼一出,他太瞭解他了,他這人固然頑劣,可他從來不是一個會拿生意開玩笑的人,歸齊固然有他需要的能力,可也不能說是全行就非他不可,更何況他簡直提了一個天上掉金子的條件。
想來想去,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想幫他。
凌犀會主動幫歸齊?
這就跟白骨精幫孫悟空沒啥區別,明明都是爭一個唐僧的倆人,咋可能連成一條直線?
這簡直不能讓他相信,他發現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小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