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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麼耍他?

當他美滋滋的收拾著明兒去婦產醫院的行李,按照陳小生給的孕婦必備的單子逐一檢查的時候,警察告訴他,“皇甫燁,你來認屍。”

對,認屍。

認他的老婆,認他的兒子。

認他被扎的血流不止的老婆,認他被捅的血肉模糊的兒子。

他的世界,塌了,他的完美,毀了。

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跟他說一聲再見,就此陰陽兩隔。

也許別人不信,可他真的在她的一直睜著的空洞的眼神裡看到了不捨,看到了遺憾。

甚至,還有一點點痛楚。

那有別與每天在他面前大方得體,談笑風生的女人,那一瞬間,他很好奇。

所以他近乎痴呆的問著最後見到她的冷暖,“她臨死前有沒有說什麼?”

可冷暖說,“有,但那不會是你想要知道的。”

那會是什麼呢?

皇甫燁並沒有過多的時間困惑,接踵而至的壓力讓他無法喘息,他的岳父岳母相繼哭的休克入院,他的父母鬱鬱寡歡,甚至連舉家重視的工程,都甩手不理。

一時間來自輿論,來自社會,來自家庭的巨大壓力,讓皇甫燁第一次真的認識到。

從前以為驕傲的什麼都信手拈來的自己,不過是個被保護的很好的孩子。

其實他從來沒有扛起過過什麼責任。

在事出的第二天,他不只一次想過買一張機票,去哪兒都好,躲過這些,他需要散心,他需要時間接受。

可看到爹媽耷拉的眼角,看到家裡的一攤死灰,他的那隻腳終是沒有邁出去。

凌犀跟他說,逃避不是一個老爺們兒該乾的事兒。

可皇甫燁跟自己說,他真的想只當一個孩子,一個沒有壓力的孩子。

有幸,他還有個哥們兒,一個真的拿的住事兒的哥們兒。

從前他總以為凌犀比他幼稚,比他魯莽,遇事比他衝動,比他不切實際,可當那些所謂的不幸砸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才明白。

其實凌犀,遠比他成熟。

xx公安分局門口,一身兒黑的凌犀鎖了車,走過來拍拍燁子的肩膀兒,用力捏了兩下兒,聲音深沉。

“走吧,別尋思了,事兒都到這份兒上了,辦完利索。”

“恩。”

是,辦完利索。

凌犀提前找人打好了招呼,所有的程式都稍顯著著快點兒,一直跟著忙乎的警察也熱情的許多。

“這是遺物,你先清點一下,有沒有什麼丟的。”開啟一個個的塑膠帶子,幹警把那些不再有用的證據都擺在了皇甫燁面前。

有情人節他送她的名牌包,懷孕3個月的時候他送她的保溫杯,還有那款她買的和他一樣的錢包,還有那個他嘲笑她土豪金的嶄新手機

種種,許多。

清點著這些遺物,皇甫燁才發現,這個叫柴青的女人,跟他的交集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的這麼多。

看出來他陷入了低迷,一旁的凌犀攬住了他的肩膀兒,給他輸送著力量,“都是些身外物,不能丟什麼,簡單看看得了。”

“恩。”他點點頭,把那些東西有秩序的裝到了幹警給他準備的袋子裡。

領了遺物,還要領屍體,在開了證明手續之後,兩個人又到柴青的戶籍所在地的a區某派出所開了死亡證明和火化證明,之後再派出所幹警的指引下,辦了銷戶。

至此,柴青這個人在這個世界正式消失。

皇甫燁,喪偶。

拿著一堆所謂的證明,忙乎了一小天兒的皇甫燁走出了派出所,迎面一陣風吹過來,激的他精神了許多。

管他前方是風是沙,人還得往前看。

“你回公司吧,別陪我了,你自己還一堆爛攤子呢。”陳歐喪子,無心上班兒,公司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凌犀已經每日沒夜陪了他3天了,皇甫燁也是看在眼裡的。

凌犀拿車鑰匙敲了下皇甫燁的頭,“說啥呢?咱倆誰跟誰啊?用嘮這麼外道的話麼?等忙完明兒追悼會再說。”

皇甫燁瞭然的淡淡一笑,他就知道這小子會這樣兒,一陪到底。

“現在咱倆幹啥去?你想去哪兒?”凌犀問。

“走,請你擼串兒去。”

人是肉做的,就算經歷天大的事兒,他也得吃飯。

擼串兒是次要,重點是哥倆兒得喝點兒。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