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齊是成年人,個性向來穩重,他肯定不會無聊的玩什麼失蹤,所以除了手機沒電,冷暖想不通別的解釋。
所以不管她現在心裡再多問號,能剩下的不過也只剩一個等。
在四通跟以前的同事們寒暄了一會兒,冷暖也只能回家。
臨走之前,冷暖在總經理辦公室的桌兒上,看見了一本書。
歸齊愛讀書,有書放在他的任何地方,冷暖都並不意外。
然而掃了一眼,但因為封面色調顯眼,一美女柳腰纖細,前凸後翹,冷暖才又定睛仔細看了看,一看書名,心頓時暖暖的。
是姒錦的新書《軍品權色》。
自從上次在醫院冷暖看過歸齊帶過來的《史上第一寵婚》,她至今都感動不已,記得那時候看到大結局她淚眼朦朧的時候,歸齊還嘲弄她。
“你說說你,天大的事兒都弄不哭你,看個小說還給你看哭了。”
“你不懂,寫的真好,特有愛特感動。”冷暖還急著為偶像辯解,“她本本我都看過,都特別感動,而且一本比一本好。”
歸齊不以為然拿著鏡子笑著在冷暖臉跟前兒比劃,冷暖沒整明白,一腦子霧水。
歸齊笑道,“我是讓你好好瞅瞅你自己那腦殘粉兒的樣兒。”
冷暖別過頭,故作鬧脾氣,也不吱聲。
她的小樣兒歸齊覺得好笑,“好,好,好,姒錦最好。”見冷暖沒接受他的敷衍,他又舉了白旗,“以後她出新書了我都幫你盯著不行麼?”
拿著桌上的那本嶄新的書放在懷裡,冷暖的心暖暖的。
歸齊,真的從沒有對她說過一句戲言。
但凡她曾經提過,哪怕是非常不經意說的一句話,他都記得這般清楚。
至此,冷暖更覺得那張所謂的法院傳票來的絕對的無厘頭。
冷暖的晚飯是和喬滴滴一起吃的。
見到喬滴滴的時候,她的眼睛顯然已經更勝上午葬禮的時候,已經腫成了一個小包子。
“你這至於麼?”冷暖這麼說,並不是說她為柴青流淚是不對,而是憑這小丫頭和柴青的交情,這樣是不是太不對勁兒了?
小丫頭一臉低落的苦笑,指著腫的像金魚的眼泡兒,“姐,你不知道,我這充其量就是個配唱。”
“主唱誰啊?”冷暖一頭霧水。
“陳小生他媽唄。”喬滴滴一副理所當然,“真心的,皇甫燁這姥可真是親姥,這傢伙的拉我手哭一下午了,那傢伙的,哭天搶地的,這不,陳小生怕她哭背過氣兒去,硬是給我整出來了。”
冷暖說,“你婆婆人不錯,心軟。”
“豈止是她媽,陳小生一家人絕對都是屬‘媽’的!”喬滴滴喝了口水,接著道,“你還沒見過陳小生他爸,真心的,那才是他媽的親‘媽’,這下午陳小生他媽哭的厲害,他爸就一直在旁邊給擦著哄著,說真的,我頭一回看見60多歲的兩口子,這麼個寵法兒的。”
從小沒有父母的喬滴滴說起這個事兒,那個表情真像是海南的孩子見到了雪人兒一樣詫異。
冷暖想,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她都沒發現自己撈到海底金了麼?
“滴滴,陳小生真的是個值得嫁的,他這樣兒的幸福家庭長大的孩子,以後對媳婦兒一定好,等你們到了60多,你得比她媽現在還享福。”冷暖見縫插針的勸著,“疼媳婦兒這事兒,真的遺傳。”
瞅了冷暖一眼,喬滴滴低頭咕噥,“那皇甫燁還是她們外孫呢”
“誒!”呵斥了一聲兒,冷暖用手裡的筷子敲了喬滴滴的頭,力道不輕,疼的小丫頭擠眉弄眼的直揉。
“喬滴滴!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冷暖蹙眉喝了口水,瞅著那個悶頭也不吱聲的小丫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兒,咬牙切齒,“喬滴滴,你現在咋想的?”
“我沒咋想”喬滴滴悶頭兒嘟囔,手裡那筷子快把盤子裡那薄薄的肉片兒玩五馬分屍了。
瞅她那滾刀肉樣兒,冷暖也拿出了當姐的架子,“你別跟我在那裝,你當我認識你第一天啊,是,柴青沒了,皇甫燁現在又是單身了,可單身又能怎麼樣?別說他是被動喪偶,就是他離婚再回頭主動找你,你也不應該再刺撓了,喬滴滴,你自己是傻麼?你是吃100個豆不知道腥麼?你非得在一個泥坑兒裡摔個滿身臭湯兒洗不掉你才認輸是麼?”
如果罵她能醒,冷暖是真想替她罵走盤在她腦子上揮之不去的執念。
喬滴滴繼續分隔盤子裡那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