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面目全飛的肉,好半天,才悶悶的說,“其實我沒想那麼多”抬頭看看冷暖,小丫頭小包子眼兒很認真,“以前吧,他甩我那時候,說真的,與其說我心裡特別恨他,不如說我更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屁都不是,當時我想開了之後,我就想我自己過的好,不靠任何人也能混的特牛逼的那種,我就想讓他後悔當初沒選我喬滴滴,可”
說到這兒,喬滴滴忽的哽咽了,“可你說我,現在也算混的人模狗樣了,他卻”話沒說完,小丫頭的眼淚就那麼沒預警的滴下來了,小肉手背兒胡亂的抹了淚兒,“姐真的,瞅他那失落的樣兒,我什麼恨都沒有了,我就心疼他,你說我是不是沒出息?”
“小丫頭”
此時此刻,冷暖詞窮了。
縱有再多的話,她也如鯁在喉。
她幾乎忘了,她不過也是個孩子,孩子的一顆心固然不定性,可她們的善良,卻是如她一般能夠趨利避害的成人所無法企及的。
如果說皇甫燁曾經對喬滴滴的傷害放在冷暖身上,那依她的性子就算不恨他一輩子,也絕對離的他遠遠的,老死不相往來,就算日後有機會看見他的慘象,她也不過是冷笑一聲,權當因果報應。
過來人沒資格說孩子的不定性,如果每個孩子都定性,那她們就不是孩子了。
冷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用過來人的資歷去訓斥小丫頭,可有些話,她必須說。
“你要知道,你的心軟對陳小生來說,就是一把刀。”
這頓飯,姐倆說了很多,冷暖不知道喬滴滴聽沒聽下去,但她還是不放心的一遍一遍說,因為她只有知道內情的她心裡清楚,現在也許不僅僅是喬滴滴對皇甫燁的這份心疼。
即便她什麼都沒有跟皇甫燁說,可她想,皇甫燁不是傻子,他終究有一天會發現矛頭的。
而當他知道柴青的孩子不是他親生的時候,他一定會對當時一心為他生子的小丫頭愧疚的。
如果,皇甫燁真的回頭了呢?
如現在般的喬滴滴真的能抵住麼?
如果小丫頭真的再和皇甫燁扯到一起,那陳小生又要如何自處?
當然,即便冷暖的關心在多,那最終的選擇權也還在他們三個人自己手裡。
可她真的發自肺腑的希望,喬滴滴不要放手陳小生。
如陳小生一般的男人,真的不可多得。
晚飯散局兒之前,全職燈神陳小生提前到了給她倆買了單,又送冷暖回了家。
晚21點,歸齊仍然不在。
冷暖給他打了幾遍電話,依然關機。
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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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的女聲兒格式的冷暖心很煩,這好好個人怎麼還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