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甫燁埋在心裡一輩子的秘密,他上了死鎖,沒有給自己留鑰匙。
編者按——
他們每個人都傷痕累累,卻每個人都在不完美中長大。
經歷了許多,看淡了生死之後,其實他們都變了。
陣痛之後是麻木,而麻木之後,則是淡然的成熟。
長大,只需要時間。
而成熟,必須疼痛。
☆、161 規定時間,規定地點
現實總會有時候打的你措手不及,比如,上廁所沒有帶紙,再比如,男朋友睡在女朋友的床上。
或者如此時的冷暖,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紙法院的離婚傳票。
當然,第一反應,是理所當然的錯愕。
而轉而,第二反應,就是失聲啞笑。
冷暖覺得是不是她自己最近太過緊張了?
起訴離婚?
怎麼可能。
在百思不得其解的第二時間,冷暖否認了手上的這張所謂的傳票。
她想,百分之一百二,是陰錯陽差的巧合。
先不說她們兩口子連正經的架都沒吵過,完全沒有離婚矛盾,就說真的要離婚,她和歸齊每天都見面兒,甚至就在早上出門前還道再見,用不用折騰到法院起訴這麼迂迴可笑的招兒?
是,她最近經歷過太多的不幸與突然,可這並不代表冷暖喪失了基本的判斷。
撥了撥額前的碎髮,冷暖倚坐在沙發上,拿著那張傳票仔細的瞅了瞅,卻沒有瞅出任何矛頭。
至少從面兒上看那些姓名地址,確實都是屬於她的資訊。
冷暖不只一次上過法庭,然而傳票確是真的第一次收到,至於是真是假,她完全沒有判斷的依據。
不過當然,她沒有必要自己糾結在這兒,冷暖回手一個電話給歸齊撥了過去。
然而,移動不給力。
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請稍候再撥
真是天時地利人都不和,冷暖懊惱的掛了電話,又回手給練習撥了過去。
電話那端的陣陣風聲讓練習的聲音顯得很小,聽她說她們在船上剛剛把布崢的骨灰撒到了江中心,冷暖百感交集。
終是老天垂憐,讓她們一家三口死後在這條江裡團聚。
“歸齊電話怎麼打不通?”冷暖問。
(“不知道啊,他沒跟我們上船,說是有事,先走了。”)
掛上電話,冷暖的一顆心懸了起來,卻也沒一驚一乍的炸毛。
她想,反正不管怎麼樣,晚上歸齊回來,就什麼都不用再猜了。
莞爾笑笑,冷暖決定放鬆一下自己。
放上一張諾拉瓊斯的cd,慵懶的藍調女聲兒從音響裡逸出來,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揉揉脖子,冷暖舒緩了下情緒。
片刻,她再睜開眼睛,一鼓作氣的接著仔細的做她的家務。
她擦的前所未有的仔細,甚至連棚上的燈,她都不嫌麻煩不怕危險的登高逐一擦了個遍。
只消一個下午,屋子的各個角落都像是被打了蠟一般,一塵不染。
在冷暖忙完一切,她習慣性的拿了魚食去喂那條怎麼吃都吃不飽的地圖魚。
看它咬著尾巴都快跳出來搶食那興奮的樣兒,冷暖覺得它那沒心的樣兒特礙眼。
“死豬,撐死你。”
面對冷暖惡狠狠的詛咒,想必這條名為‘豬’的地圖也很委屈。
如果它也能跟人類交流的話,它一定會反駁一下。
我是一隻魚,別太難為我。
終於擦到無處可擦,冷暖洗了個手,累攤在沙發上休息片刻,又給歸齊打了一個電話。
然而,移動終於給力,可貌似電池不給力。
歸齊,關機。
興許是體力疲乏到極限,人就沒那麼敏感了,冷暖沒有一驚一乍的想太多,反而是簡單收拾收拾出了屋兒。
她想,如果週末下午時段,歸齊還在忙,那他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四通。
想著反正自己去市場買菜再回來做飯時間肯定來不及了,冷暖索性準備去堵歸齊,兩個人出去吃一頓也還不錯。
結果在路上煩躁的堵了半個小時車後,到了四通,歸齊卻還真沒在。
“歸哥上午還來了,說有急事兒緊接著又走了。”四通的小助理如是說。
也沒在四通,人去哪兒了?
冷暖真懊惱,可她也只能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