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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李存戟只一拱手:“過獎!”

江蘊月聞言嘴巴一垮,哎!李存戟這麵皮估計比阿繁還厚。

身旁的阿繁早就看的目瞪口呆:“小賊!好多馬!比你騎得那個還漂亮呢!”,唯獨豆子見怪不怪,只躍躍欲試:“這才是好馬呢!小爺你的那些不算什麼!”

蘊月橫了阿繁一眼:“你給我老實一點!”,說罷對他老爹說:“王爺,咱們該回京覆命了,小侯爺”江蘊月微微笑著看了李存戟一眼:“小侯爺一身明光鎧,果真是威風!但只怕這鎧甲得有六七十斤重,烈日之下哎!”

阿繁咂舌:“這麼重麼?”

後面豆子小聲搭腔:“怎麼不重!全是精鋼的!要是換成阿繁你,只怕戴了頭盔就要喊救命!大熱的天,真是,沒事就玩這虛排場,不知道想什麼!”

蘊月嘴角彎了彎,頭低了下去。祝酋英看了豆子和阿繁一眼,拼命忍著笑意,看著李存戟那一身,只覺得身上的綠色官袍真是舒爽涼快。

但李存戟到底一聲沒吭,連眼光都不曾轉動一瞬。

趙怡到底是長輩:“如此,存戟,你便在源城驛站略作歇息。陛下已在京城東面為此建造了廄馬東營,與京西面的廄馬大營遙遙相對。本王以為,你的軍士便連同禮部諸位先行前往。”說罷看了看江蘊月和祝酋英。

祝酋英想了想,覺得此時事關重大,因此說:“不若下官也一同護送駿馬前往吧!”

江蘊月知道祝酋英的心思,連忙說:“還是下官去吧,祝大人,你便陪著王爺與侯爺”

話未說完,趙怡揮揮手:“兩位不需要斟酌,廄馬東營有兵部、工部、吏部,乃至於樞密院的朝廷大員恭候。咱們為迎接存戟而來,自然要把此事妥當了。你們兩位誰走了,都不合適。”

祝酋英和江蘊月對望一眼,也都明白趙怡的話恰當,便也不做聲。

趙怡也不再多言,領著眾人往回走。

不多時李存戟果然把明光鎧除去,換了一身天青色的錦袍,淡淡其華,宛似光暈籠罩。趙怡看見了都誇:“存戟這氣度!你父親該放心了!”

阿繁和豆子站在蘊月身後,更是嘀嘀咕咕。

蘊月倒是頭一回看見老爹當眾夸人,再看看李存戟,果然見之忘俗,連自己都心折。

祝酋英更是主動上前拱手見禮:“下官祝酋英,見過李小侯爺!市井坊間多有侯爺訊息,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下官有幸!”

李存戟恭敬回禮,聲音雖冷,卻不覺疏遠:“祝大人過獎,存戟不敢當。”說罷主動對著蘊月拱手:“江御史、江大人!”

蘊月笑嘻嘻:“見過小侯爺!”

趙怡卻是想起什麼似的:“存戟,我方才見你似乎所帶軍士極少?”

蘊月聞言一凜,卻聽見李存戟說:“是!王爺,存戟此行所帶不過百餘人。”

蘊月心中一沉:這可糟了!李存戟,你的什麼心肝?

☆、故殤新唱

李存戟身邊親衛不過百餘人,那兩千匹戰馬只怕又成為兵部或樞密院的私人軍備

蘊月也不知李存戟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連趙怡都是眉頭大皺,但李存戟隻字不提。

眾人丈二頭腦摸不著,只能領著李存戟連日趕回京城向皇帝覆命。

初七日,皇帝在大殿見了李存戟。李存戟仍是極威風的一身明光鎧,不過這一身戎裝到了殿上,映照著各色官服,卻也是出挑的很。蘊月在殿上看見,只哀嘆,話說,他江蘊月巴不得少點再少點人注意到他,可是人家李存戟呢?你少看兩眼都罪過!

果然,文武百官氣勢洶洶,一副要他李存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陣勢!但李存戟只對著皇帝說了一句:“北方四郡連年遭劫,父子離散,妻女受辱,陛下子民,臣感同身受,願為主分憂!”

餘者不發一言,任憑你袁天良也好、柴鬱林也好,孫犟驢子也罷人家李存戟愣是把自己高調成一大神,直接將這麼些人無視成魑魅魍魎。這回江蘊月有些明白李存戟為什麼要搞這一套鎧甲了,厚啊!別人怎麼罵都有鎧甲擋著

於是乎,眾人火星四濺,罵了個痛快之後,發現人家李存戟紋絲不動,面色不帶半點可疑的潮紅,愕然之餘,只覺得口乾舌燥,想要先找杯茶潤潤喉,才好繼續開罵。

蘊月很有掏耳朵的衝動,末了也居然能無視群臣的喋喋不休,這才細細打量他這位掛名兄弟。話說,李存戟這尊容簡直可以供在佛龕裡,當尊佛!他排程自己的朵彥十八騎,卻並未動用西北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