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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堪堪躲開朝廷歷來用兵家法;他兵行險著不遠千里來試探皇帝,卻只將趙爽推出來,一大群狼圍攻之下能全身而退;他竟然千里驅趕兩千餘匹戰馬,卻只帶了百餘名親衛點點滴滴,高調如此,卻毫無破綻可尋。群臣能說他不守規矩,但卻並無任何把柄說他造反,他有錯,那也只是小錯。哎!高調是要付出代價的,但是呢,高調也正是配合李存戟這種妖怪的

皇帝面對著二十年來的頭一次揚眉吐氣,只怕心爽,如此要說服群臣、按下諸多非議,也並非一件難事?只是這兩千軍馬若是落在文重光或者袁天良手裡

末了,趙恪也只是淡淡然:“有句俗語,道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李卿家的朵彥十八騎也不過是心同此理。”

蘊月聞言偷笑:皇帝給李存戟定性了!於是側了耳朵細聽。

“只是,本朝家法,對突夷歷來取守勢,李卿家此舉則未免孟浪造次!雖此次小有勝績,但只怕來年嘉峪關的吳應良要加倍防備。李存戟,你可知罪?”

李存戟倒是配合得很,一磕頭:“臣孟浪造次!”

趙恪波瀾不興:“你歷來邊塞長大,只怕對朝廷的種種典章不甚了了,既如此,你便留在京中跟著見識歷練吧。還有那兩千駿馬古卿家、文卿家、曲卿家、禮部右侍郎任予行、戶部左侍郎林澈你們便議議,擬個摺子上來。朕只提醒諸位,軍馬神駿,不可怠慢,所養軍士,當配的上此馬,日後朕要一一檢閱!”

聞者數人出列答應。

趙恪又說:“李玉華、李青雲,畫壇雙李,此次李青雲雖未曾到,卻已經是京城盛事。我朝文風鼎盛,林澈林卿家,一代文宗,翰林院侍讀學士王華,才名蜚聲國中。朕以仁孝、文學治天下,當體察下情!既李玉華祖孫三代齊集京城,也曾是宗室姻親,更是我朝開國元勳。如此,著禮部籌備盛宴,禮遇我鼎方侯、塑方侯。”

為此,江蘊月打雜的時光到來。

初八日,皇帝在萱閣大開筵席,與群臣同樂,禮部人手不夠,連祝酋英都被拉著忙,兩人忙了個人仰馬翻,蘊月回到蘊月園的時候已然是初九的丑時。

他師父早就去睡覺了,他掛名老爹倒還是沒睡,在書房等到他回來,看見他小身板佝僂著,嘆氣搖頭:“讓你學些武藝,也是為強身健體,你看你眼下!”

蘊月揮揮手:“小爺也學了!老爹,不是哪個人穿個六七十斤的衣裳都不嫌累的!小爺這小身板好歹還學過些拳腳,祝酋英呢?更差!”

“明日想必嚴適之也讓你們歇息?”趙怡習慣了蘊月的皮,笑笑,手指點點書案。

“哦!”

“如此便去歇著吧!”

“爹爹李存戟是個什麼心思?”蘊月正要起身,忽的想起來,禁不住要問。

趙怡略略凝眉:“存戟看他行事也算是應了那句‘石破天驚逗秋雨’,但細細思量下來也毫無破綻。罷,你此刻只怕也想不出什麼名堂來,還是先去歇著吧。”

蘊月想想也是,給他老爹行了禮,也回自己房去。

他的房緊挨著老爹的,據聞舊日王妃不在老爹書房的時候就喜歡在此處流連,後來改成了蘊月的臥房,因此這臥房精緻的有些女氣,豆子就常說這房女人住的,男人住不好。

蘊月一路走來,黑魆魆的夜裡微風習習,四下裡蟬噪不已,轉過幾叢芭蕉,孤燈氤氳了昏黃,恰似枯草白露中的螢火蟲,點點在心間浸潤。

蘊月也不奇怪,舊日讀書什麼的,阿姆雖然兇裡吧唧的,卻沒虧待他,常常侯到他睡了才去歇息。

輕手推開門去,卻並未如料見到阿姆。

孤燈下,書案上,趴著珠圓玉潤的輪廓,一頭烏髮不安分,散的到處都是,落在一旁的宣紙上,靜謐的像首歌。

蘊月抿了抿嘴,輕了腳步邁進房中,又看見房中圓桌上一個食盒,揭開來看,汝窯菱花溫碗裡溫著一碗蓮子粳米粥,徐徐有些清香。

蘊月看了看一旁趴著的阿繁,也沒鬧醒她,自己把粥拿出來,三下五除二喝掉了,抹了把嘴,走到旁邊的沐盤,浸了棉巾,正要給自己收拾兩把,就去睡覺。

淅瀝瀝的水聲倒把阿繁吵醒了,揉著眼睛站起來:“小賊,晚睡損心、脾,最容易心火上炎不思飲食的,你怎麼這樣晚?”

蘊月看了阿繁一眼:“臭丫頭還說我,你還不去睡?小爺要沐浴更衣,你快些出去!”說罷丟了沐巾,又在桌上拿了茶杯,灌了一口。

不料茶才灌了一口,蘊月一張臉五官全皺做一處,“噗”的一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