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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和,但吏部右侍郎任予行、兵部尚書黃澄、刑部左侍郎曲諒等人巋然不語。蘊月看在眼裡,心裡小鏡子明晃晃,原來朝堂也就這麼回事,同豆子打架差不多,也是分開兩邊才好對打的。只是,這鄧煥又是什麼來頭?再瞧瞧,瞧瞧

“今河南河北兩道遭災,賑災所費、募兵所費巨大,再前往西北屯關,今國庫只怕入不敷出。”戶部左侍郎林澈說話。

又是一堆附和

“諸位,你們也都聽到兩位大人之言,陛下金口玉言,本官也當遵奉,然執宰之職也要匡扶陛下不盡之處。屯兵之事,天時不予、人力不及,豈能行之?本官自當上疏言明。”

嘖嘖!古老兒更牛,直接定性!所以說這就是高手嘛,根本不買皇帝的賬!

“鄧御史,鄧大人?”這還沒完呢,蘊月低估事情的嚴重性了。

“下官在。”鄧煥出列。

“御史臺糾察百官風憲,就是本官到了大人跟前還得低著頭呢!既如此,御史臺諸人自然是持身極正之君子、之諍臣了,切不可有誤國之言,更無論誤國之舉”,說罷抬頭掃過江蘊月、祝酋英:“兩位殿中侍御史,前車可鑑,你們說對嗎?”

大佬點名道姓,是衝著他們兩來的江蘊月連抖都來不及了,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那頭諸位大人都木著臉不出聲,唯獨鄧老兒臉都紫了

好半天,蘊月回過神來,感覺丹田處一股子邪火正要冒出來,幾乎要罵出聲:姥姥 的!鄧老兒你還敢紫著一張臉,這都是你惹出來的!

常朝什麼時候散的,估計御史臺的幾個人都沒留心,蘊月到了後面隱約記得鄧老兒一下朝就讓御史臺的全體人員開會。

這一次倒是御史臺難得的全員畢集。

鄧老兒不羅嗦,直截了當就發飆,一張臉紅的關公都自愧弗如。嚇得張挺那個老好人拿筆的手都是抖的,連孫驢子都噤若寒蟬。

“御史臺哪裡出的誤國之言、誤國之行,諸位心知肚明!有些人攜著些才名便大放闕詞,更有些人憑這些身份就給御史臺抹黑!今日古大人點名道姓,御史臺的面子都丟盡了!本官若是御下無方,只怕愧對頭頂的這烏紗!罷,不下狠手整頓,我這官也不要做下去了!”對著在座品級比他高得多的諸位監察御史們,鄧煥毫不含糊玩起了針對,表起了決心

一番話聽得蘊月小心肝瑟瑟發抖,這是明晃晃的賊喊捉賊啊!開研討會的是你,試探的也是你,最後傳出去的還是你。明的暗的,黑的白的全是你一個人搞完了!這還不算,出了事,指望他護肘子?別想了,乾脆推他們兩出去死啊!

不過,這要是鄧老兒和袁天良沆瀣一氣倒也不難懂。倆小的不聽話,要是不能為他鄧煥所用,乾脆一腳踢出去的了。蘊月沒開竅的腦袋這回愣是被鄧煥砸了個正中!蕭老頭說的那句,只有他自己能周全自己,原來全在這裡等著了

蘊月兀自咬牙切齒,沒注意旁邊的祝酋英一張臉不比關公,卻比包公。

“啪”的一聲巨響,酋英拍案而起,震得上面的茶水“咣噹”一聲直接倒地就義。

當著那麼多二品大員敢對著鄧老兒拍桌子,蘊月見過黑的,沒見過這麼黑的,見過爆的,沒見過那麼爆的,只張著嘴看著祝酋英。

被嚇得也不只是蘊月了,連鄧老兒都退了臉紅,張著嘴,好半天才咽口水:“祝御史你怎麼了?”

酋英倆鼻孔直噴氣,眼見滿口的話到了嘴邊。

蘊月反應過來,立即站了起來:他還是好心,知道硬碰沒什麼好事,而且祝酋英死了,自己就沒盟友了當機立斷,迅速扯了扯祝酋英的袍子,忝著臉對各位笑道:“沒事沒事!呵呵,鄧大人,今日祝御史喝多茶了,憋得不行,想去方便方便”

旁邊原本氣定神閒的翰林院侍讀學士王華一聽,“噗”的一聲,一口茶直接給對面的柴鬱林洗臉。柴鬱林眉頭一皺,拂袖而起:“不知所謂!”腳一抬,走人!

柴鬱林都走了,袁天良更是連話都不說,鼻子一哼,閃人。

瞧瞧!蘊月看見這情形,心裡反倒笑起鄧老兒來:這破御史臺,你也壓不住嘛!還學人噴什麼氣呢!

孫驢子見狀坐不住了,扯著嗓子喊:“臺臺務緊、緊要,豈、豈能拂袖而去!”

切,人家正二品,抬抬手你都扛不住,還想攔一個大活人?孫繼雲直接掛牆壁去吧!

“這這這!這也沒法管了!”鄧老兒臉面徹底掛不住,接著也追了出去:“袁大人!”

餘下的人走的走,散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