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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兩人一面說一面往蘊月房中走去,推開房門,看見江蘊月死魚狀動也不動癱在床上,旁邊一個長盒子。

豆子皺了眉,趙怡家教甚嚴,這裡掌燈還早著呢,江小爺很不妥啊!

正鬱悶著,朝阿繁看去,又見阿繁伸了手指著自己的嘴,一字一句做了口型:“哥哥,瞧我的!”

豆子整暇以待,抱手站在門邊。

阿繁大搖大擺走到江蘊月床邊,移開長盒子,一屁股坐了下來。惹得門邊的豆子眼睛突了突,但還是沒說話。

可是江蘊月還是不理不睬的兀自躺著。

阿繁笑嘻嘻,伸手把蘊月的右手握在手裡,左捏捏、右捏捏,像玩玩具。

蘊月只覺得阿繁的手柔弱無骨,肉呼呼的捏著自己的手,正一陣舒坦,也並沒有說話。阿繁捏著捏著卻突然動若靈蛇,唰唰兩聲快得連豆子都沒看出來。

“啊”江蘊月一聲慘叫,一個鯉魚打挺,直跳著坐起來,臉色煞白,眼睛圓瞪。

這邊豆子之張大了嘴巴還沒回過神來,阿繁小手又在襲出,直取蘊月人中穴

“啊”江蘊月的慘叫響徹雲霄,差點震塌帳子,卻連話都說不出來,直瞪著阿繁。

“人中穴是最疼的穴之一哦!”阿繁從容自若收回銀針,譏笑著說:“小賊,好不害臊,狼嚎什麼呢!阿繁只是施點針,電光火石而已!若是阿爹,施了針,還要捻動呢!”說著手不停,只在蘊月右手大魚際、合谷兩穴上的銀針尾部輕輕彈動。

“啊~~~~~~~”江蘊月直接挺屍,真正像死魚一般硬挺在床上,好一會才呼啦啦直喘氣。

“小時候阿繁淘氣,可是捉迷藏總是找不到哥哥,裝死,迎華哥哥便用這個對付我。”阿繁笑眯眯:“小賊,這回痛的高興不?”

聽到這句話,才回過神來的豆子只抱著肚子狂笑,差點滾到地去。江蘊月一肚子的汙穢氣,被阿繁“噗嗤”幾聲針刺,放了個乾乾淨淨,剩下來半死不活:“臭丫頭!小爺沒病,沒裝死,你刺我幹嘛!”

那邊豆子聞言更是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哈哈!裝裝死!哈哈!阿繁!小哥服了你了!小爺就是有病裝死!哈哈”

阿繁也不理會豆子,只握著江蘊月的手,在他的每個指頭輕輕點著,正是手部按摩通經,嘴巴卻不饒人:“呀!原來真的,病著的人從不承認自己有病。王爺還讓阿繁來瞧瞧你呢!阿繁可是正經收了診金的!”

江蘊月被豆子笑的臉都黃了,一肚子悶氣只一躍而起,左手食指中指一曲,夾著阿繁的鼻子,惡聲惡氣:“臭丫頭!吃小爺的、用小爺的!還敢收診金!”

阿繁被捏的“嗚嗚”直叫,豆子見狀趕緊上來拉開蘊月:“小爺就這點出息,王爺不好打你,阿繁不教訓你,你就當烏龜吧!”說著大手一揮,掃在蘊月頭上。

蘊月頭一歪,又回來瞪著豆子,豆子也瞪著蘊月。好半天,蘊月別開眼,彆彆扭扭:“不讓別人打我,你倒打我”

豆子翻白眼:“小爺不要出門?還不趕緊的,方大同那隻大炮仗跑遠了看你怎麼追!”

阿繁那邊笑嘻嘻得拔針:“王爺還讓我配了好傷藥,說是小賊你要用呢!”

江蘊月橫了阿繁一眼,發現自己的手還被阿繁捏著,火燙似的抽回手,別開臉:“臭丫頭!好不害羞”

“小爺,你做什麼臉紅?”

“胡說,別是老眼昏花!”

“什麼!豆子身強力壯,哪來老眼昏花!阿繁你說對吧?”

驛站,總是離別。

同樣的京郊十里驛,送走兩位風雨滄桑的御史,或許送走的不是人,是一代又一代的風雲際會。

方大同頭裹一方白布,隱約還有點點猩紅,是那日磕頭的傷痕。

祝酋英站在他身側,兩人沉默無語。

驛亭外柳樹幾欲成蔭,遠處一片麥田,長勢喜人,一年好景,眼前延伸。到底是京城、天子腳下。未知永州可有半分?

方大同思緒跌宕,只勉強笑道:“江大人想必是有事絆住了”

祝酋英趕緊接話:“下官同江大人實實是約好的,方大人並不著急。”

方大同點點頭,往日官場戒備盡去,略是感嘆道:“腳步淹留啊!”

祝酋英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大同今年已年近五十,”方大同嘆氣:“此番離京赴任,只怕便是永別了。還要多謝祝大人特來相送!”

祝酋英禁不住的黯然,只能安慰:“同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