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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青鶴擊掌而笑,又作揖道:“臣如此面子!”

文采之柔柔笑開:“鼎方侯裁字為刀、執筆若劍,更有兵法傳家,帝國風流,莫過於此!世子的這杯酒,妾身豈有不飲之禮?”

趙恪聞言眉頭一挑,便有些整遐以待,存心看看李青鶴怎麼應這個不軟不硬、不輕不重的挑釁。

李青鶴施施然邁前兩步,又施了一禮:“皇后娘娘出口成章,臣折服,只是”,李青鶴直起身子,微微一笑,又忽然雙手一攤,無奈道:“臣祖上跟隨太祖皇帝,原本倒也敢自矜刀劍在手的,奈何到了臣這兒也只好拿著文啊、筆啊的充一下門面了,哪裡還敢在慕國公跟前班門弄斧?慚愧慚愧”

文采之笑容一凝,不禁銀牙暗咬。趙恪笑得高深莫測,眼光掃過文重光、文采瀛,才落到李青鶴身上。

後面李玉華呵呵樂開:“陛下跟前,你也油嘴滑舌的?!你倒是說說,祖上傳下的兵法,那些個書啊畫阿的,你能拿了哪樣來充門面?沒得陛下臊你!”,說罷又朝趙恪一禮:“天下第一佳偶!臣賀陛下、皇后!”

趙恪笑開,下去攙起李玉華:“侯爺如此客氣。”

“哎!有什麼辦法,”,李青鶴笑嘻嘻的,偏幽怨語氣,對著趙恪、李玉華兩人:“臣倒也不想充來著,也是無可奈何之舉,誰讓臣刀都折了呢!”

趙恪眉毛一挑,便看著李玉華李青鶴兩父子。

咋一聽聞,文家三人均是心裡一愣,尷尬之餘又怒火高掀,好個得了便宜還賣乖!

全場的人心知肚明,卻紛紛裝了飲酒模樣,這檔子事,刑部查了老半天也沒個下文,兩家死磕,誰敢去觸那個黴頭?

李青鶴吃慣冷眼,什麼環境都長袖善舞,他眼睛滴溜溜的往文采瀛身上一轉,嘻嘻話鋒轉換:“陛下大喜,本不該辭,但臣進京半載有餘,微臣家中江南產業不得照應,著實不便。今臣厚著臉皮,請辭出京。”

趙恪覺得有些頭皮發緊,這位李青鶴不動則已,一動風雲變色啊!當著著滿殿的宗親貴族,華麗麗的排揎文家,乃至於直言不諱要求出京。只是刑部一直沒有進展,而自己也沒有打算再動文家,想必李家也看清楚了,才如此行事說話,那麼

一旁趙怡看著文重光父子不動如山的威嚴,皇帝卻是一言不發的回了御座,心裡淡漠,卻還是站起身來不大不小的打了圓場:“陛下,臣聽聞當日請鼎方侯父子入京也是為他祖孫三代團聚,這本是陛下一片用心良苦。時至今日,存戟在京領兵護衛陛下,團聚亦有時日,臣以為,青鶴小侯爺此時出京,未嘗不可。”

趙恪沉吟半響笑開:“這又何妨!只是鼎方侯,朕少不得多留些日子,朕還想閒暇時候多問問侯爺的筆法呢!”

眾人見氣氛緩和,又都附和起來,趙恪滿意。好啊!又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主!江南,三大世家,又是怎樣的藏龍臥虎?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且放他出京!

一番較量下來,文采之顯然知道了李家之暗潮洶湧,看來這豆子還真不是尋常僕從那麼簡單!待要與父兄眼神交流,又聽見嬌軟的聲音:“陛下,您喝”

文采之眼神掠過去,看見趙爽親自端了一盞玉盞,湊到了皇帝嘴邊。

趙爽笑得燦若夏花,趙恪則掃了玉盞一眼,又不露痕跡的掃了趙爽身後,發現阿繁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站在趙爽身後,此刻正笑得人心都開了。趙恪一笑:“多謝愛妃!”,說著一仰頭把解酒茶飲了。

趙爽回頭把玉盞遞給阿繁,才輕聲對皇帝道:“方才陛下飲了滿滿三大杯酒呢!阿繁聽臣妾說了趕緊就備瞭解酒茶來。”

趙恪心裡有些高興,便伸手捏了捏阿爽,眼光分了一縷飄給阿繁:“你倒心靈手巧!”

趙爽心眼實,只當皇帝誇她,面上便有些繾綣神色:“皇上~”

趙恪笑笑,輕輕拍了拍趙爽,便坐直了。一旁的阿繁吐了吐舌頭,更退了一步,只看著下面已經歸坐的蘊月,兩下眉目傳情。

文采之把這番模樣一一看在眼裡,心下一動,便有些疑惑:這阿繁看著倒像是心繫江蘊月的,但趙爽心靈手巧?騙鬼呢!皇帝是說阿繁?那有什麼事情是阿繁知道的,但趙爽不一定都明白了?有意思!

看著幾人心神各屬,文采之忽然覺得她手裡多了幾根線,她很輕易的就能像東街裡耍木偶戲的藝人

酒過三巡,菜加九道,宮宴陸續便散了。

趙恪拋下眾人,獨獨留了趙怡在偏殿說話。

待撤去內侍宮人剩君臣兩人,趙恪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