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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未幾,蘊月坐在燈下,拿了阿繁的銀針,小心翼翼的給阿繁剔去手上的琉璃碎,又扶著阿繁的臉給她上藥。阿繁嫌蘊月手重,不住的叫疼:“啊!小賊輕些,也沒見過你這麼粗手粗腳的”

蘊月訕訕的,卻不肯撒手,硬扳著阿繁的臉:“你別動!我、我便輕一些就是!”

阿繁沒了話,蘊月在玉瓶裡沾了藥液,幾乎是抖著手往阿繁臉上抹。

想必藥液好得很,一抹上去阿繁只覺得臉上一涼,那火辣辣的感覺當即消散了大半,阿繁這才長舒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蘊月掂量著阿繁舒服些,心裡還牽掛著阿繁身上被踢了,忍耐了半天,才咬著牙說:“阿、阿繁小爺要看看你身上你”,蘊月一看阿繁揚起了頭,搶著說:“你別胡思亂想,我也不會做什麼,我怕你踢壞了!何況小爺便早看些也不算逾矩。”

阿繁聽了又覺得臉上火燒般的滋味,又是甜又是害臊的低著頭:小賊說早些看也不算逾矩,那他是認準她了?

蘊月看著阿繁含羞不語的樣子,心裡卻十分的清楚,知道阿繁此刻卻是女兒家的矜持害羞,他又想起往日老爹每每教訓他,男人需得有男人的剛性,女人便是嘴上不答應卻也是欲拒還迎的。因此蘊月大著膽子伸出手來抱著阿繁,放平在小炕上,輕輕的掀了阿繁那薄薄的紗衣

阿繁腰側瘀了一片,更映的旁邊一片雪肌如油脂般滑膩,看的蘊月幾乎意亂情迷。阿繁忍著羞澀,指點蘊月按壓她腰間的穴道,一則查體驗傷,二則治療。蘊月穩了穩心神,才漸漸的心無旁騖。

未幾處理妥當,阿繁也覺得清爽些,兩人便躺著說話。

“這麼說趙婕妤早產竟是為在這起居舍鬧了一場?”

“嗯,阿爽那脾氣,最是眼睛不揉沙子,想必她聽了陛下的一句話,便猜嫌陛下。”

“哎!”蘊月無奈,想起往日皇帝也在他跟前提過阿繁的好,那時他想橫豎不過就是男子之間的孟浪話語,他江蘊月再不大方,再不高興,也明白阿繁心裡有他,他不會輕易猜疑什麼。看來男子與女子那心思就是不同的,往日見趙爽粗言粗語的,到底遇著了心頭那人的三兩句話也會暴怒至此:“倒憑空讓你受委屈!只是阿爽那脾氣怎麼會起了猜嫌?上回你捱打我就知道不對!”

阿繁不說話,心裡傷心沮喪。

蘊月見阿繁不說話,又連忙支起頭來,發現阿繁默默無語的淌著眼淚,方才上的藥又流去不少。蘊月心疼不已,他見臭丫頭鮮香活色的樣子多,何嘗見過她這樣傷心流淚的:“有什麼委屈別處不說,到了我這兒還不說?你捱了打,別把氣憋在心裡,憋出病來。我就知道這差事不好辦,不若你出宮去?咱們也不伺候了!小爺再沒身份,也犯不著你來貼補。你還哭呢!那藥就被你哭光了!”

阿繁抽泣著:“小賊我真難受,阿爽可細細想了也怪不得阿爽,她眼裡只剩下皇上,我我也真是無話可說了。”

“哎!”,蘊月又是嘆氣:“罷了,你把事情都告訴小爺?”

阿繁又哭了一陣,才斷斷續續的把前因後果連帶上會捱打後宮中情形都說了一遍。

蘊月越聽越皺眉頭,到了最後幾乎拍案而起破口大罵:“姥姥的!都幹什麼吃的!這麼歹毒的心思就在他眼前耍大刀,就是看不見!”

阿繁被打懵了,一下子沒回神,呆呆的問:“誰歹毒?”

蘊月越想越驚心,早前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一轉身,蛻了一張人皮,蛇蠍般的心腸昭然若揭:“當局者迷,也難怪你不懂!你只想想,趙婕妤的小皇子若活不成,誰得了好處?好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蛇蠍美人,不說阿爽那憨直的,就是你,就是陛下,只怕也都沒往這處想!”

阿繁竭力睜著眼,卻不及往日一半,看的蘊月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好厲害的女人!雖說論做人、論圓滑,你不比人差,甚至還要周到些,但若論謀算人心,只怕你還沒生過這心眼,又如何想來。她為什麼要親自向陛下討你?她為什麼要在陛下、阿爽面前提你的鐲子?那琉璃燈外廷的人趕製的,誰能知道?也就她,外族的勢力那麼大,打探點訊息算什麼?”

阿繁一想,竟覺得驚心:“如此她怎知阿爽”

話未說完,蘊月冷笑兩聲,阿繁也徹底明白過來了,只怕她捱打轉去太醫院之後皇后就已經看出端倪,佈下這死局了!只是,她能如何避?歸根到底,還是阿爽憑空露了破綻才引得今日這情形,阿繁覺得憋屈的慌,抽噎道:“我吃了虧,也不怨誰。只是阿爽,可怎麼辦?若是小皇子沒了,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