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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豎這都不是能拿出檯面來說的事情!聰慧如阿繁,此時也是甕中之鱉,滿臉通紅,卻啞口無言。

不一會,趙恪轉過心思,看見阿繁窘迫,不禁為她開脫:“她雖是鄉野丫頭,但卻也襯得起這鐲子,只要不是偷不是搶的,也罷了。傻丫頭,愣著做什麼,還不收拾了下去呢?”

阿繁一愕,連忙收拾了轉身下去。

那邊趙爽聽聞趙恪如此說話,不免心裡又是酸酸的難受,卻也還是沒有說什麼。那邊文皇后眼光流連兩人臉上,不禁笑得曖昧:“陛下說的是,那鐲子那樣的品格,和阿繁倒是相稱的。只是不知道阿繁這美玉無瑕般的品格,將來卻又是誰才相稱了!”,說罷絲帕掩著檀口,妙目往趙爽身上一溜,又直刺到招珠身上,而後才含蓄一笑。

趙爽和招珠同時一愣,趙恪聞言卻是眉頭一聳,似捉住了皇后的弦外之音。沒錯,這鐲子乃暹羅國進貢,本是皇家之物,皇后是想暗示什麼?這暗示有什麼用意?便是他要討阿繁,一國之主,又有甚妨礙?!

皇帝精於謀略,善於察顏觀色,卻不能事無鉅細的防微杜漸,尤其,情之一事,他也只曾為阿繁淺淺用心,並不能知道那句“女人心,海底針”的難以捉摸,故此他的心思只在揣度文皇后的用心,卻未能關注一旁的趙爽

不多時,趙婕妤請辭,招珠隨侍在側。帶走遠了,招珠半為拈酸半為不平的就數落開了:“娘娘,也不是奴婢多嘴,舊日在家時,將軍也是赫赫威名的,可奴婢從未在夫人那裡見過這樣的好東西,今日連皇后娘娘都不曾見過,可阿繁去哪裡得這樣的好東西?莫非是陛下她究竟有什麼好的?皇后三句話不離她!也不過是個丫頭罷了,也沒高貴去哪裡了,奴婢就沒看出來她有什麼好的!”

趙爽心裡正有此疑,被招珠說中,只覺得錐心刺一下一下的刺得難受,又想到這鐲子早在入宮前就見阿繁帶著了,那感覺比吃了蒼蠅更噁心:若真是皇帝所贈,豈非在她入宮前,那兩人就有了這情意?那陛下說喜歡她,豈非一場笑話?趙爽一陣冷一陣熱,只竭力維持著儀態,直回到淑安宮,才勉強吞下那口氣,又覺得喪氣:罷了!人人都要她大度,今日即便皇上要迎了阿繁,她也是無能為力、無話可說!只要陛下心裡切切實實還有她,她也只能如此

一想到這裡,趙爽渾身的力氣都被人抽了去的,無奈、無力充斥著周身,禁不住,只拿了絲帕躲進帳幔中,捂著嘴嚶嚶地哭著。

招珠見了這樣子,怕周圍的宮人知道了太皇太后又要責罰於她,也不敢勸,心裡倒把阿繁恨了個十足十!

此後整個五月,後宮倒也算平靜,三位有孕在身的娘娘都各自養胎。

但宮人中間漸漸有些留言,都說太醫院的阿繁姑娘有支非凡的翡翠鐲子,後面不知道哪裡又傳出流言,說陛下早先敦促工部趕製的一盞精緻非凡的琉璃燈竟也是這位阿繁姑娘得了去。

一支翡翠鐲,一盞琉璃燈,是帝王深深深如許的心意。再者,阿繁從宮人轉成太醫院女官,此等優待,開國以來頭一遭。阿繁姑娘是陛下的心尖尖,這流言蜚語,漸漸就成了三人成虎的典故。

開頭得喜報給趙恪,趙恪以為阿繁確實拿了支翡翠鐲子,有這樣的話也不足為奇。到了後來,得喜再報,趙恪開始覺得不大對了,他造琉璃燈,也就工部的工匠知道,這些都是外臣,如何傳到內廷?何況他深知阿繁,琉璃燈自始自終都沒出過起居舍,斷無可能傳出訊息來。為此他只能懷疑文皇后,但得喜得來的訊息卻說皇后規行矩步,從未有任何逾矩,倒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時朝堂之上,趙恪花盡心思來安撫眾多不安的武官,更生了徹底整頓帝國軍務的雄心。日日如此的機關算盡,趙恪雖有萬丈的權欲,身體卻到底不是鐵打的,宮闈那些女人的戰爭,多少就有些照顧不周。

淑安宮裡的趙婕妤聽了宮裡流轉的訊息,那心,一節一節的冷了下去。元宵節夜宴,她以為他哪裡都不曾去。皇后和婕妤,一碗水端平,也罷了,她還可以解釋說皇帝也不能寵妾滅妻。可是琉璃燈,七彩祥瑞的琉璃燈卻在元宵節夜裡到了阿繁手中陛下究竟是喜歡她麼?這心一冷,偌大的淑安宮,就成了人間煉獄,呼呼的陰風直吹。

那似是而非的猜疑,那若有若無的虛情假意,讓一貫直爽、有什麼說什麼的趙婕妤覺得難耐又煩躁,忍了又忍,竟是忍不住開始讓招珠一點一滴的打聽著阿繁、趙恪的訊息。

結果?蛋縫而越大,招來的蒼蠅越多

六月初八夜裡,招珠得了訊息,說得喜公公點了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