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沒有誰能夠改變某種東西的本質。所以說,點石成金的法術並不是逆天的存在,用更加通俗的話來形容,這壓根就是障眼法。
隔了一段時間,石頭就會自動變回去。
當席惜之一聽見老夫婦吵架,是因為這個事情,直覺就是師傅所為。
但是她又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和以前的那個世界,根本不同。師傅怎麼可能從一個介面,跳到這個介面?
‘問問老頭兒使用銀子的那個人,長相如何’
席惜之又在安宏寒的手心裡,慢慢寫道。
照著席惜之的要求,安宏寒再次詢問老頭兒。
老頭兒非常健談,凡是安宏寒問的事兒,都非常詳細的說出來,“那個人啊大概五六十歲,一頭花白的頭髮,穿著一件灰白色的布衫,身材高高瘦瘦,給人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他眼睛下方,有一顆長了毛的大痣。看上去倒是像一個正經人,誰知道竟然用假金子坑人,下次看見他,我非給他好看。”
師傅?
席惜之的小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老頭兒形容的外貌,不就是師傅嗎?她以前小的時候,還經常拉扯師傅眼角那顆痣的毛,有一次不小心給扯斷了一半,被師傅罰跪了一晚上。
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來,師傅教導自己的每一幕,都浮現在席惜之的腦海中。
席惜之眼眸溼潤了,卻沒有落淚。
發現小貂的異樣,安宏寒若有所思的撫摸著她,心中開始猜想那個人和席惜之到底什麼關係?竟然能夠讓席惜之一聽見他的休息,就眼泛淚光。
“客官,我知道的事情就這麼多了。那個人是上午來吃的東西,已經離開好幾個時辰了。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就先去幫老伴兒生火做飯了,我怕她一個人忙不過來。”老頭兒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在得到安宏寒點頭首肯之後,慢慢離開了。
司徒飛瑜和劉傅清兩個人都是文臣,身體經過幾日的長途跋涉,已經沒多少精神。只是礙於陛下的面兒,他們都不敢說一句苦,喊一句累。
“劉老爺,司徒老爺,這裡坐。”林恩招呼著兩人入座。
老婦人他們這裡開的是酒肆,這些酒都是他們自己親手釀製的,喝的時候別有一番滋味。最好的兩罈子,全被林恩給弄來了,聽說這酒放置了三十多年,是陳年老釀了。
席惜之也抱著酒杯,添了幾口,確實非常香韻。
不過她現在滿腦子都想著師傅的事兒,所以吃東西的時候,並沒有以前那麼興奮,凡是安宏寒喂她什麼,她就張開口含下。
她也想過去追師傅,但是這個想法,在她腦海中繞了一圈,就被她否定了。師傅在飛昇之前,就能日行千里,更別提飛昇之後,功力大增。
席惜之又添了一口酒水,心中惆悵萬分。明明就近在咫尺,卻偏偏擦身而過。
吃飽喝足之後,安宏寒等人又回到馬車中,繼續趕路。
剛踏進馬車,安宏寒就拍了拍席惜之的背脊,道:“變回人形,朕有話問你。”
由於外面有林恩和胡屈在,安宏寒故意壓低了聲音,在席惜之的耳邊說道。
席惜之晃了下小腦袋,點頭回應。
一陣銀白色光芒閃過,席惜之赤(和諧)裸的躺在安宏寒的身旁,一雙眼眸有神的望著對方。
安宏寒隨手扯過一張披風,蓋在了席惜之的身上,“之前你問的那個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那是我師傅。”席惜之低著頭,小聲訴說。
安宏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不是說他飛昇了嗎?怎麼還會留在凡塵之中。”
其實不止安宏寒驚訝,連席惜之都不敢相信。師傅到底怎麼來到這裡的?是為了找她嗎?一想到後者,席惜之的眼眸又溼潤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點石成金這招,確確實實是他慣用的伎倆。”席惜之蜷縮成一團。
安宏寒把席惜之所說的話,組織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其中緣由了。難怪一聽那對老夫婦吵架的時候,席惜之急急匆匆的衝了出去。原來她是發現自家師尊的訊息了
湊近了席惜之,安宏寒的嘴唇在她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吻,“放心,只要他在風澤國境內,朕一定會為你找到他。”
聽著安宏寒的承諾,席惜之的心情又逐漸好轉。
“況且你師傅走在我們前面,也許我們以後還能遇見他。”安宏寒輕輕拍打席惜之的後背,讓席惜之整個人躺進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