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兩千甲士護送自己回去,可想而知,他便更增添了幾分危險。儘管知道若是真遇上戰事,自己或許根本就幫不上忙。但是要鍾無雙這種時候棄他而去,於她而言,卻是萬萬不能的。
司馬宣眸中笑意一斂,不由怒喝道:“非常時期,無雙安得無理!”
無視他的怒火,鍾無雙看向司馬宣的目光,卻是柔情萬千。
在司馬宣的怒視中,她自顧擠入他的懷中,雙手吊著他的脖子,輕軟卻堅定地說道:“夫主既然知是非常時期,無雙便更無獨自離開之理了。夫主若要執意送無雙走,那麼,無雙便自裁于歸時路上,讓你終生悔恨。”
“你”
司馬宣氣絕。
鍾無雙卻嫣然一笑,放開他,改拖住他的手臂,連連嬌嗔道:“妾已腹中飢餓,夫主何不下令進食?”
這個婦人膽大,司馬宣不是今日才知道。
但這個婦人的固執,司馬宣卻是今日才得已領教。
他沒有想到,這個婦人竟然會說出“自裁于歸時路上,讓你終生悔恨。”這等威脅的言詞來。
司馬宣無奈之餘,湧蕩在心中的,卻更多的是感動。
這時世,也只有他的婦人,才會如此固執,如此強烈,如此不顧一切地愛著自己的夫主。
一想到這些,昨日那最後一絲不快,也在司馬宣心中蕩然無存了。
鍾無雙固執地不肯離開,司馬宣感動是一回事,生氣又是另一回事。
因而一頓飯食下來,那他一直冷口冷麵,不甚願意理會鍾無雙。
膳將完畢的時候,侍婢從一隻香噴噴地冒著熱氣的小鼎中,舀出一盂羹,端在鍾無雙几上,小聲稟道:“皇上今日親自往野中獵雉,囑奴婢熬作此羹,請夫人食用。”
鍾無雙心中不解,看向司馬宣。
他今天特地為自己去獵雉?
司馬宣看看她,大手一揮,喝令侍婢退下,這才離席在鍾無雙身邊坐下,冷著一張臭臉,冷冷說道:“此雉為宗國才產之物,我來時曾聽醫官說過,女子體虛進補,最是有用。”
口氣雖然惡劣,便他仍是一邊替鍾無雙用銅勺撥動湯水,一邊又說:“飲了此湯,可去春乏。”
心似被什麼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