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想了想:“那也行,反正額娘也喜歡納穆,那納穆只要聽話好好學習就行。”
一句話說的納穆終究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殊蘭心想到底是個孩子。
去的時候康熙果真也在德妃宮裡,納穆一看見康熙就撲進了康熙的懷裡,絮絮叨叨的細數自己都做了什麼,還有關於殊蘭肚子裡那個小阿哥的問題。
德妃笑著拉著殊蘭在自己身邊坐下,問她的身體,殊蘭只說一切都好。
殊蘭又給康熙請了脈:“您的脈象雖說平和,但到底是最近勞神的厲害,殊蘭給您換個藥膳方子,讓下頭人給您做著吃,有什麼忌諱殊蘭都告訴李德全,讓他給記著。”
康熙點了點頭,李德全忙道:“賢側福晉說的奴才必定一字不落的都記下。”
殊蘭笑著點頭。
老爺子坐了一會就要帶著納穆走,殊蘭拉著納穆叮囑了幾句:“要聽皇瑪法的話,不要亂動東西,不要亂說話”
老爺子不耐煩的牽著納穆的小手就要走,又怪殊蘭:“你自己細心謹慎也就罷了,納穆是個男孩子不用這麼教,便是動了什麼說了什麼難道還有誰跟他計較”
殊蘭抿著嘴笑:“是殊蘭囉嗦了。”
老爺子自己到笑了:“罷了,朕是白說了,你將納穆教導的很好,”頓了頓又加了兩個字:“很好。”
殊蘭福了福身子算是謝了康熙的誇讚,德妃一臉慈祥的笑意,越看殊蘭越滿意。
康熙前腳走了,後面舒舒覺羅氏就求見德妃。
很多事情都在變,德妃對舒舒覺羅氏的不喜卻總是變不了,舒舒覺羅氏帶著貴重的雲鬢花顏金步搖,細膩精緻的妝容勾勒出她溫順的眉目,這樣的女子總是讓人不自主的放低防備,身上的暗紋牡丹若隱若現,帶著低調的奢華,又透出屬於她自己的尊貴。
她福下身子行禮,德妃帶著淡然疏離的笑意:“起來吧,給側福晉賜坐。”
德妃的淡漠並沒有讓舒舒覺羅氏的神情有絲毫的改變,她穩穩的起了身,又緩緩的朝著殊蘭福了福身子。
殊蘭多打量了她幾眼,從女人的穿戴打扮上很容易判斷出她在後宅的地位,舒舒覺羅氏手上的那個珊瑚手釧大抵是皇上御賜給十四的東西,這也可見她在十四府上的受寵程度。
殊蘭笑著還了半禮。
舒舒覺羅氏落座寒暄了幾句,不免的多看了幾眼殊蘭,即便她在不服氣,內心深處也總是有個聲音在讚歎,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人物。
宮女端上來的新鮮葡萄晶瑩剔透的寶石一般,看一眼就有食慾,舒舒覺羅氏接過手捧給德妃又親手捧給殊蘭:“賢姐姐也嚐嚐。”
舒舒覺羅氏染成胭脂紅的指甲和翡翠一般的葡萄配在一起實在鮮豔好看。
殊蘭笑著拈起一顆,翡翠翻飛在白玉之間又顯得清新可人,殊蘭輕嗅了嗅,自然的水果芬芳讓人心曠神怡。
舒舒覺羅氏依舊是溫順的樣子,看著殊蘭的眼睛裡帶著清澈的笑意。
殊蘭笑吟吟的看向她,那霧濛濛的眼睛裡似乎什麼都有又似乎什麼都沒有,遠山一樣讓人看不清,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美意。
舒舒覺羅氏臉上還帶著笑意,卻不敢在看殊蘭的眼睛。
殊蘭垂下眼看著手裡尚且還沾著水珠的葡萄,葡萄是好葡萄,但經了舒舒覺羅氏的手卻已經沾上了別的東西,她完全可以不吃,但自以為是如舒舒覺羅氏這樣的人,總要給她些厲害才能讓她知道何為收斂。
海棠花一樣的紅唇輕起,翡翠一樣的葡萄終歸是進了美人的嘴裡。
舒舒覺羅氏眼裡的亮光一閃而過,卻忽略了殊蘭眼裡輕蔑的笑意。
片刻時間發生的事情也足夠決定好多人的命運,葡萄上藥的藥效原本要過上一兩個時辰才發作,舒舒覺羅氏還沒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卻見殊蘭摟著肚子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我,肚子疼!”
德妃嚇了一跳:“怎麼了?還不快去請太醫!”
事出突然,完全在舒舒覺羅氏的預料之外,她呆愣了好半響,想要將自己的手從殊蘭的手裡抽出卻怎麼也沒有辦法做到,殊蘭彷彿是因為太痛苦下意識的攥緊了手裡的東西。
永和宮霎時就忙亂了起來,誰都知道如今的賢側福晉的地位,生怕殊蘭有一丁點的閃失,殊蘭被扶進了內間,舒舒覺羅氏也只好跟著,只有她自己知道被攥住的手指甲裡還殘留著不少藥粉,做賊心虛,即便知道別人是找不到她做了什麼的證據的,她依舊出了一身的冷汗,自記事起,她大抵還從來沒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