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蘭坐在榻上看著下頭人侍候著胤禛燙腳,哄著納穆睡下讓奶孃抱了下去,等著屋子裡的人都退下去,才聽得胤禛說:“你在想不到你生納穆的時候鄂祈那件事情跟誰有關係。”
胤禛扶著殊蘭先躺下,給她蓋好被子自己才上床躺下。
殊蘭看向他,想了想道:“我在想想,或者能猜到一二。”
胤禛就停下來等著她說。
殊蘭猜測著道:“爺說我想不到,那麼這個人往常裡若不是個名聲極其好的人,就當是與咱們看上去還算親切的人,這樣看不是八阿哥就是”
她停了下來看向胤禛:“就是十四阿哥。”
胤禛摸著殊蘭的肚子,嘆息了一聲:“你怎的總是這麼聰明?能猜到十四身上總有些緣故吧?”
殊蘭靠著胤禛肩膀:“我總覺得十四的眼睛不乾淨,看的人難受,他看爺的眼神算不上友善。”
何止是不友善,簡直是仇人一般,做出的事情也讓人不齒,真真是小人一個。
殊蘭都猜到這份上了胤禛就不再賣關子:“當時大門上趕走的那兩個也算有些能耐,從納穆出生到現在都快三年時間,他們才跟十四接上了頭,接頭的人到不是十四的人,是十四的側福晉舒舒覺羅氏陪嫁管事,若說沒有經過十四舒舒覺羅氏敢做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爺打算怎麼處置那兩個人?”
胤禛摸了摸殊蘭的頭髮,又安撫一樣親了親她的臉頰:“這兩個都是小人物,爺還有些用處得先要留著,舒舒覺羅氏是要嘗些苦頭的,總不能以為欺負了你就欺負了,以為爺是做什麼的?”
殊蘭到笑了起來:“那您以為您是做什麼的?”
胤禛在她耳邊曖昧的吹氣:“你以為我是做什麼的?”本來說著極其嚴肅的事情,兩口氣下去就變了味道,殊蘭輕捶了他兩下嘟囔道:“越發沒有正形了”
胤禛低笑了起來,將她攬在懷裡:“寶貝就是寶貝,什麼時候都是寶貝。”
他繞口令似的說了兩句,逗得殊蘭偎依在他懷裡也輕笑了起來,蹭了蹭他道:“說是舒舒覺羅氏明兒也會去見額娘,明天是會碰上她的,她說不定還是專程為我去的。”
胤禛臉上的笑意漸漸收起:“收拾她多的是法子,她也自在的時間有些長了。”頓了頓又放柔了聲音:“不管怎麼樣,明天你還要多上心些,要不讓吳書來跟著你一起去,他身上有些功夫,他跟著我也放心一些。”
“爺怎麼安排便怎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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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進宮不帶納穆是絕對不行的;老爺子心裡惦記著;往常裡隔三差五的都總要讓人過來問問,或者賞些東西給納穆玩,為此殊蘭專門收拾出了一間屋子給納穆放賞賜的東西;皇上賞的多,下面的妃嬪們也總要表示表示;小胖子納穆如今已經是個小富翁了。
小富翁一如既往的不喜歡大紅色的衣裳,不愛戴虎頭帽子;殊蘭只得給他換了個大人戴的瓜皮帽;他這才高興起來;像模像樣的摸著自己寶藍色的袍子;又想讓殊蘭抱;吳嬤嬤嚇的忙抱起了納穆:“四阿哥乖;主子肚子裡還有個小阿哥。”
自從所謂的小阿哥來了納穆覺得自己的待遇直線下降,他抿著嘴盯著殊蘭還沒有隆起的肚子看了一會,實在不明白這個小阿哥到底在他額娘肚子的什麼地方,漸漸的又癟起了嘴,他覺得其實是額娘不喜歡他了。
殊蘭穿上大氅回頭一看兒子的樣子,歡暢的笑了起來:“瞧瞧這小嘴撅成什麼樣子了?都能栓頭牛了,走了,去看你皇瑪法去了。”
納穆使勁憋出兩滴眼淚,可憐兮兮的對著殊蘭:“納穆聽話,額娘喜歡納穆!”
殊蘭總能被兒子逗的大笑起來,這樣的她往常並不多見,她逗著納穆:“你不但要乖乖聽話還要好好學習,以後要穿大紅色的鶴氅要帶虎頭帽子要吃菠菜才行。”
大紅色的鶴氅,虎頭帽子,菠菜都是納穆頂頂討厭的東西,他可憐兮兮的表情就僵在了肥嘟嘟的臉蛋上,肉呼呼的小嘴半張著,黑亮的眼睛驚訝恐懼的看著殊蘭,似乎難以置信殊蘭說出來的話。
殊蘭扶著腰又大笑起來,吳嬤嬤想勸著殊蘭慢著點又不知道怎麼勸。
到底是小孩子,分不來大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他的小腳不安的在地上動來動去試探著跟殊蘭講條件:“納穆聽話,納穆好好學習,納穆不穿大紅色的衣服也不吃菠菜。”他又攥著殊蘭的手:“納穆喜歡額娘!”
這賊小子,還知道動用親情牌!
殊蘭摸著他的腦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