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誰不讚赫舍哩一聲。
胤禛那裡也有不少東西,胤禛拿著個火銅在手裡翻看,聽得小廝在外面道:“八爺,十爺和八福晉一道來了。”
他將手裡的火銅放在桌子上,看一旁坐著品茶的鄔思道。
鄔思道笑著放下手裡的茶杯道:“八爺慣會做面子上的文章,側福晉出了事,旁人不知道,上頭可是一清二楚,他哪能不來,只是不知十阿哥又是個什麼意思?”
胤禛冷笑了一聲:“他確實一貫都會做面子上的文章。”
鄔思道也不接話,只道:“爺見還是不見?”
胤禛起了身:“自然是要見,我到是想聽聽,老八能說出什麼來。”
他讓人將八阿哥和十阿哥迎進了前院的正廳,八福晉自然是被接去了後院。
內裡不管恨成什麼樣子,見了面依舊是一團和氣,即便胤禛一直冷著臉,該有的禮數還是一樣不錯,十阿哥沉默的反常,只八阿哥跟胤禛寒暄,胤禛或接一句,或不接,八阿哥也不在乎。
他溫潤如玉,言辭懇切,像是一腔真誠都掏了出來,他越是虛假,胤禛就越厭惡他。
好半響,八阿哥才說到了正題:“實在是,唉。實在是沒有料到會出那樣的事情,郭絡羅氏不過是進宮多說了幾句話,太后就一心要為她做主,也是萬嬤嬤那個奴才糊塗,什麼話都說,太后這才讓小四嫂進宮對峙,沒成想話還沒問,先是罰跪,到是讓四哥受了這樣的委屈。”
他說著起身就是一揖:“還忘四哥原諒。”
幾句話就把錯都推給了一個奴才,怎麼也看不出來是致歉的意思,胤禛淡淡的道:“八弟不必如此,坐下說話。”
八阿哥好脾氣的笑了笑,也知道這不是幾句話的事情。
沉默了半響十阿哥道:“不知小四嫂現在身子如何了,八哥特意帶了不少藥材來賠罪。”
八阿哥訝異,這小子什麼時候也會這樣說話了?
胤禛心裡很不舒服,看了看十阿哥,半響才將心裡的酸味壓下去,開口道:“多謝十弟掛心她,我讓人將鄂爾泰的夫人請進了府陪著,勸著她心裡放寬一些,只盼著她真能想開。”
十阿哥聽著胤禛的話,心不自主的縮了縮,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做什麼,默了半響只點了點頭,就在沒了話,只覺得越坐越不是滋味,稱自己有事,起身告辭了。
十阿哥一走,正廳裡就剩下兩個人。
胤禛看著八阿哥淡淡的道:“天河縣是個好地方。”
八阿哥心裡猛的一怔,到是神色如常:“這個地方弟弟到是聽說過,是蘇州地界的。”
胤禛那雙漆黑陰冷的鳳眼看著他,讓他覺得周身都涼颼颼的,他還是一貫帶著笑意,眼裡卻只剩下了無邊無際的黑沉。
天河縣確實有不為人知的事情,那地方臨著水靠著山風景異常秀麗。
胤禛眼裡閃過幾點光華轉口道:“西林覺羅氏,當年就是在那裡養病的。”
八阿哥不知他要說什麼,垂了眸又起了身:“小四嫂的事情確實是郭絡羅氏不對,那個萬嬤嬤罪該萬死,等弟弟回了府就讓人將她送到四哥府上任由四哥處置,郭絡羅氏弟弟也會好好教導她。”
胤禛心裡冷笑:“你也不必將她送過來,那是八弟妹跟前侍候久了的人,送過來又是一場事故,八弟還是自己看著辦才好。”
胤禛話裡的嘲諷之意,八阿哥怎麼能聽不來,但他現在還震驚與胤禛說的那幾句話,實在不敢惹怒了他,便改口道:“到是弟弟疏忽了,自當如此。”
正說著蘇培盛在外面道:“不知道八福晉說了什麼話,赫舍哩夫人暈過去了。”
八阿哥先是尷尬,接著心裡沒來由的泛起了疲憊,他只得強打起精神又是賠罪:“四哥,弟弟先在這裡賠罪了。”
真真是八福晉這顆老鼠屎走到哪裡壞在哪裡,他請了殊蘭的額娘是過來安慰殊蘭的,結果到頭來出了這樣的事情,殊蘭只怕是氣上加氣,恰好起了反作用,若早知道是這樣,就不該讓八福晉進門。
胤禛冷看了八阿哥一眼道:“八弟稍坐一會,我少不得到後院去看看,安撫一下西林覺羅氏。”
八阿哥勉強的笑著應了一聲。
聽見胤禛到了,陪著八福晉一起來了芳華院的額爾瑾忙迎了出來
,胤禛一面向裡走一面道:“怎麼回事?”
額爾瑾嘆氣低聲道:“真是八弟妹這一張嘴,說好了是來賠罪的,赫舍哩夫人不過開口多問了幾句她便不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