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口就說起了陳年舊事,竟是些糊塗話,誰聽了誰不生氣,赫舍哩夫人當時就暈了過去,妾身看著妹妹這會也不大好,真是,就不該帶了她過來。”她說著臉上就顯出了懊悔,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她自然沒心情幹。
胤禛也沒有時間多問,進了屋子見著裡面站了一地的丫頭,殊蘭白著臉披了件衣裳坐在炕上,赫舍哩氏躺著,看著還昏迷著,八福晉站在地上如今還是一臉的憤憤不平。
他就退了回去,只在外面叮囑:“服侍側福晉躺下,一會太醫來了,好好看看,八弟妹來了這麼一會了,也當回去了。”
這是絲毫不給八福晉面子,直接趕人。
八福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神複雜的看了看坐在炕上的殊蘭,抿了抿嘴出了屋子,草草的向胤禛和額爾瑾福了府身子,就往外走,額爾瑾又讓小丫頭帶她將人送了出去。
八阿哥沒有等到胤禛,到是等到了送客的訊息,他送了臉色不好的八福晉上了馬車,又安撫了她幾句,上了馬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茫然了起來,他為了這個女子什麼都忍得,她為什麼做事從來都不願多為他想想,可想過這樣的事情會讓他多尷尬多難做?
他自己卻早早的就忘了,他所愛的其實一直就是這樣的郭絡羅氏,只是時日久了才發覺,有愛並不等於日子就能好好的過下去,這樣的郭絡羅氏從來都不適合做一個福晉。
馬車緩緩動了,八福晉閉目靠著車廂坐著,她還想著蘇培盛說出送客時八阿哥的神情,上馬車時他站在一旁看她的眼神,甚至透出了幾分淡漠,她沒來由的心慌,伸手捧住了心口。他以前說過的,不在乎,不在乎的
馬車在八貝勒府門口停下,八阿哥第一次沒有伸手扶著八福晉下馬車,第一次沒有等八福晉先進了大門,萬嬤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見她果然挺直了脊背,主子自來爭強好勝,若是別的女人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只怕是會小意溫軟纏上去,只有主子,只會越加冷硬,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
憐年和吉文服侍著殊蘭躺下,看她精神實在不好,又讓李廚娘熬了一碗燕窩粥勸著她喝了小半碗。
胤禛不好進去,去了外面第一進院子的正廳裡坐下,鄂祈乘著眾人忙亂悄
悄的溜進去,站在屏風後偷偷的觀望,胤禛身上有功夫,一轉頭就將鄂祈逮個正著。
鄂祈愣了愣又嘿嘿的笑了兩聲,上前向胤禛行禮:“見過四貝勒。”
迎親的時候胤禛見過鄂祈,知道他叫了他起來,跟他說話:“怎麼躲在屏風後面?”
鄂祈一本正經的道:“聽別人說姐夫是個嚴肅厲害的,我想跟姐夫親近又害怕姐夫不喜,所以悄悄觀望。”
三歲的孩子邏輯清楚,吐字清晰,又因為他跟殊蘭相似的樣貌,神情緩和了很多:“那你說說現在又是什麼感覺。”
鄂祈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以訛傳訛,傳言不可信。”
胤禛摸了腰上的一個荷包給了他:“讀書了?”
“是啊,額娘教我寫字了,我會《百家姓》還會《三字經》,下人都說我聰明,可是我不覺得。”
胤禛覺得有意思:“你這麼小已經都會了,為什麼覺得自己不聰明?”
鄂祈皺著眉頭道:“下人們慣會奉承,為了討主子喜歡不好的也要說好,他們說的話不能都信,而且不過會背旁人寫下來的就聰明,那些寫書的就不知道該怎麼讚歎了,我雖小,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樣的話。”
能說出這樣的道理還能說不聰明?胤禛對著小小的孩子到起了惜才之心,也不只將他當做個孩子,問他:“我府上有好的先生,他學問一流,你可願意過來跟府裡的二阿哥一起讀書認字?”
鄂祈一臉的為難:“我是想天天見著姐姐,自然來姐夫這裡好,但是這樣的大事還要阿瑪和額娘做主,姐夫還是跟阿瑪和額娘去說好了。”
胤禛的眼裡難得的見了笑意,吩咐蘇培盛道:“將前兒爺得的那個前朝的硯臺拿給他。”
鄂祈的眼裡露出小小的得意,正說著有小丫頭進來回話:“太醫來看了,說是赫舍哩夫人是有了身孕一時情緒激盪才暈了過去,開了藥調理幾日就好,側福晉身子還好,只是不能輕易生氣。”
若不是在胤禛跟前,鄂祈早就蹦了起來,他又要有小弟弟了。
胤禛點了點頭,讓人給太醫給了賞銀,又叮囑下人好好照看,自己離了後院。
23、決裂
李氏雖然讓人去見了赫舍哩也得了禮物,但實在不願意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