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蘇培盛帶著幾籃子的瓜果蔬菜進了門,先行了禮才道:“主子知道側福晉不大動筷子,又想著側福晉一向喜歡這些東西,今日特地派了人出去,在城外的莊子上買不少新鮮的瓜果回來,若是側福晉果然喜歡,每日裡就讓人專門去買,又說了,夫人難得來一次,今日晌午和小公子都留下來用午膳,勸著側福晉多用一些才是正經。”
蘇培盛傳完了話,領了賞錢,又問候了殊蘭和赫舍哩幾句才出了屋子,出門果然見喜丫在院子裡和小丫頭們玩,見了他就顛顛的跑了過來,蘇培盛笑著從袖子裡摸出個小小的象牙梳子給她:“如今頭髮也長了,要好好愛護。”
喜丫摸在手裡歡喜的直笑:“還是公公好!”又跟一邊跟著他往出走一邊嘰嘰喳喳的說話:“主子看上去果然有了笑意,還是主子爺有本事,要是能在多吃幾碗飯
,果然就是大好事了。”又扭捏起來,拿出個荷包道:“喜丫剛剛會繡東西,做的不好看,公公別嫌棄。”
蘇培盛接過荷包,見是個青色的上面繡了富貴花開的花樣,跟他衣裳的顏色也搭配,雖然實在針腳有些粗,但卻勝在心意,他摸了摸喜丫的腦袋:“公公很喜歡,喜丫也慢慢大了。”
喜丫聽了誇讚到紅了臉,又道:“喜丫現在已經會做鞋了,等過幾日在給公公做雙鞋。”
蘇培盛眼裡笑意更多,只道:“做鞋是個力氣活,你年紀還小不必強求。”
喜丫拍著胸脯讓蘇培盛放心。
蘇培盛是個孤兒,一直跟著胤禛,冷情慣了,巴結胤禛從他跟前走門路,什麼樣的人物沒有見過,見多了,就將喜丫這樣單純的真心實意待人的孩子放在了心裡,似乎是多了個親人一般覺得安穩。
27、拜見
蘇培盛走了,殊蘭的屋子裡又靜了下來,赫舍哩讓奶嬤嬤抱了鄂祈下去,才低聲跟殊蘭說起了話:“跟額娘說說,可是跟福晉有什麼過節?”
赫舍哩即便是不熟悉妻妾之道,但看人一向都準,她攬了殊蘭在懷裡,輕聲道:“四福晉絕對不是個簡單人,明面上一點錯處都讓人挑不出來,誰見了必定都會讚一聲,不到萬不得已,輕易不要得罪她。”
後宅的女子自從入了同一座宅子,就已經註定了結果,更何況側福晉和福晉關係更為微妙,福晉若沒了,側福晉完全可以扶正,她們之間的關係之脆弱,根本經不起一點風波。
赫舍哩又似是欣慰的輕嘆了一口氣:“所幸四貝勒還是將你放在心上的,後宅裡抓住什麼都沒有比抓住男人的心重要。”
殊蘭依著赫舍哩輕嘆了一口氣,轉而說起了旁的事情:“額娘看見剛才那些瓜果蔬菜了沒?那些可都是反季的東西,比平常時候要貴了一倍的價錢,如今地價又賤,一兩銀子就是一畝上等的好田,咱們莊子上何不也種些反季的蔬菜瓜果?”
赫舍哩在殊蘭跟前幾乎沒有原則,只道:“你若想種,額娘替你打點,能添一些進項自然是好,等到尋了那些會種反季蔬菜的人了,咱們在好好商量,種在哪裡,種多少,都種什麼,什麼時候種最好。”
行家只要開口,就聽的出來,殊蘭笑著點頭:“果然額娘開了口,女兒就茅塞頓開,如今聽著,雖是女兒要種東西,到都成了額孃的事情了,讓李福慶家的大小子跟著額娘,那孩子一向機靈,讓他跟著好好學學,以後我嫁妝上的事情,多的是他跑腿的時候。”
赫舍哩答應了,又讓人將給殊蘭帶來的東西抬了進來,都是些西洋物件,給屋子裡的丫頭們一人有兩瓶玻璃瓶子裡裝的指甲油,殊蘭讓吉文和憐年當時就賞了下去,東西又新奇顏色又多,外面根本輕易買不到,喜的丫頭們說了不少吉祥話。
殊蘭翻出一個鍍金的懷錶,當時就捏在了手裡,又把個望遠鏡,八音盒,一小幅油畫拿了出來,讓給二阿哥,二格格和大格格送過去,讓丫頭們將落地大座鐘就擺在了屋子裡,又教丫頭們怎麼看時間。
藥材收拾好了放進了庫房,摸了摸用鴨絨做的被子笑著道:“這個東西女兒是知道的,最是保暖,又極輕,比棉花暖和多了。”
赫舍哩見她喜歡便道:“你即喜歡額娘便給你多找幾件送過來。”
殊蘭笑著道:“哪能讓額娘總是送東西進來,旁人要怎麼看,只是女子是知道怎麼做的。”
赫舍哩又叮囑她不能勞累。
赫舍哩不但給殊蘭帶了不少東西,福晉,李氏還有幾個格格的,大格格,二格格和二阿哥都沒有落下,就是各位主子跟前有頭臉的丫頭嬤嬤都得了好處,一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