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踢了我也不頂用”
冷不丁的被殊蘭在胸前咬了一口,嘶的吸了一口冷氣:“你也太狠心了!”
殊蘭瞪著眼閉著嘴不吭氣,又要咬,胤禛笑著翻身壓住她:“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身上火氣剛下去,又被你給惹起來了,你就得消下去。”
好像是為了證明胤禛沒有說虛話,小弟弟在殊蘭的腿間彈了一下,殊蘭一愣,又蓄了一眼眶的眼淚,可憐兮兮的說話:“人家腰疼,小肚子也疼,這會了還不睡,明兒怎麼理事,求爺可憐可憐小的吧。”
她就像是小香餓了找吃的時候的樣子,胤禛只覺得心裡又軟又暖,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依舊好好的將她攬在懷裡,低聲說話:“就可憐你一回,好好睡吧”
格格進門也就按著以往的慣例置辦就行,並不費多少事情,傍晚的時候一頂小轎子抬著從側門進府,只叫了幾家實在熟悉的人坐一起吃了個飯便算了事,等著胤禛去了棲雲軒,殊蘭額爾瑾幾個也便各自散了,殊蘭又讓人去檢視著將零時取出來的東西過了登記的簿子又放進了庫房,廚房裡的碗筷也清點收好,收的禮也清點入冊入庫。
武瑩蓮的肚子吹氣球一般大了起來,生產也就是這一兩日的事情,因怕衝撞了也不好出去看看新來的耿氏到底是什麼摸樣,只聽著下頭的丫頭說,圓潤可人,絕對是個好生養的,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覺得肚子裡的孩子動靜有些大,便想著大概是個阿哥,臉上就多了笑意,才要安置,猛的覺得肚子大疼了起來,覺得自己是要生了,翡翠也看出來了一樣嚇的立時就喊了出來:“主子可是要生了?!”
殊蘭正在逗兒子,親了又親,又咬了咬小傢伙的饅頭似的小腳,納穆嘎嘎的笑著往遠爬,特別帶勁,一點要睡的意思都沒有,殊蘭正有些犯愁,月季進來說武氏發動了,她頓了頓,納穆見殊蘭不逗他了,又撅著小屁股往回爬,爬到殊蘭跟前一屁股坐下,又嘎嘎的笑著逗殊蘭跟他說話,見殊蘭不說話抓住殊蘭的衣裳又要往殊蘭身上爬,殊蘭笑著將兒子抱了起來,小傢伙諂媚的親了殊蘭一口,逗得殊蘭笑了幾聲。
問月季:“福晉給爺去了訊息沒?”
“去了,爺要是要去,估計這會也到了。”
耿氏在自己唯一的新婚之夜,大抵要守空房了,若是武氏安然無恙的生下孩子到罷了,要是出個什麼事,只怕剛進府的耿氏就要受上些閒言碎語了。
也沒時間憐惜別人,殊蘭將納穆給了吳嬤嬤,依舊是交代了不許隨意出入帶了吉文和小梅一同去了正院。
胤禛果然是在,見了殊蘭到了看她披著斗篷就點了點頭,問了幾句納穆:“他睡了沒?”
每次提起納穆殊蘭的眉眼間就會洋溢位歡快和幸福:“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今兒晚上就是不睡,在炕上爬來爬去,妾身逗他他不理人,不逗他他又不樂意,見妾身走了看著還怪委屈的。”
胤禛雖然喜歡看她這個樣子,但想到是因為兒子這樣的,就不免有些酸味,只點了點頭。
一旁坐著的額爾瑾眼裡晦澀難辨,聽著武氏的喊聲,微微緊了緊手裡的帕子。
聽著穩婆的意思還慢的很,進了八月夜裡涼,胤禛就讓眾人都散了,又跟殊蘭多說了幾句話,屋子裡的妻妾們神情便都有些晦暗,他自己也沒什麼心思便去了前頭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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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蘭領著兒子一起睡的;小納穆到是個乖巧的;自己先醒了見額娘沒起來,自顧自的吃了一會小手,又滾出了被子伸著小腿使勁的吃自己的腳丫子;大概實在是無聊的很,又爬到殊蘭跟前;趴著看殊蘭依依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說了一會話伸出小胖手在殊蘭臉上拍了幾下;殊蘭被騷擾起來;看見兒子黑亮的眼睛一彎,嘎嘎的又笑了起來,好像能讓她起來是見很了不得的事情;殊蘭笑著將兒子又抱回被窩裡;使勁親了幾口兒子軟綿綿的小肚子,納穆蹬著小短腿笑的很是開懷。
外頭侍候的人聽見了動靜,捧著洗漱用的東西魚貫而入,掛起床帳,嫻熟的侍候著殊蘭穿衣洗漱,小梅在一旁低聲說了說武氏的事情:“都一夜了還沒有生下來,雖是沒有明說,但看著情形也不大好。”
生孩子很多時候是個慢活,慢一點也說得過去。
小梅又道:“剛剛說是請太醫開了催產的藥,若真是無事的話也快了。”
因是要戴彩服鈿子,比平時省事了一些,收拾好了自去正院請安,正院裡因武氏生孩子,外頭自有候著的,還有進出產房忙碌的,顯得忙亂了一些,又因為耿氏要來請安,臉色很差的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