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爾瑾還沒有說話,李氏已經迎了上去:“爺和殊蘭妹妹回來了!”又親熱的挽著殊蘭:“殊蘭妹妹可是咱們府上的大功臣,姐姐專門備了一桌接風宴,給妹妹接風洗塵。”
李氏可都沒有這麼巴結過額爾瑾,宋氏一向都清淡,耿氏有些猶豫,但臉上的笑意卻很恭敬。
殊蘭都不得不在心底輕嘆了一聲,背後有人就是不一樣,臉上的笑意到也親切。
額爾瑾依舊是濃妝豔抹的樣子,雖說華貴雍容,但到底看著不能跟嬌嫩的耿氏還有素顏的殊蘭相比,看著殊蘭在她面前福了福身子,微微頷首,打量著殊蘭,好幾年了眼前的女子似乎越來越璀璨耀眼,顧盼之間就是流轉的光華,頭上的鳳頭釵墜著的流蘇華貴耀眼,耳畔的血色寶石太陽下耀眼又映襯的她的眼眸越發明亮,身上的紫貂大氅根本不是尋常人家有的大抵是皇上或者太后賞的,她微微一笑,大有傾城傾國之姿。
額爾瑾嫉恨交加,神色卻沒有動,神思飄的有些遠,殊蘭剛剛進府的時候她怎麼就沒有想著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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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年是註定安生不了的;殊蘭也才到家沒一會就聽著又出了大事;皇三子胤祉告皇長子胤禔咒魘皇太子;削其直郡王爵,幽之。京城裡人心惶惶的;連家門口的大紅燈籠都蔫頭蔫腦,石獅子也沒了往日的威風,個個縮頭縮腦的扮可憐。
殊蘭躺在自己熱乎乎的炕上;覺得暖氣熨的脊背都酥暖了;舒服的嘆了一口氣;瞥眼就看見肥嘟嘟的小香在地上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哼哼;她忍不住笑了一聲;讓喜丫給它備些好吃的東西,又給西林覺羅府上去了信,說她一切都好,又讓人去看佟如玉,佟如玉生了個閨女,都已經出月子了,只是聽著在山西的李衛身上有些不大好,她便有些坐不住,想乘著還沒過年過去,但孩子卻不能帶過去。
殊蘭一回來,家裡的幾個大管事都先過來看望殊蘭,剛剛打發了人佟如玉便抱著小名相思的女兒過來看殊蘭,她精神不好,這幾年雖也在外頭交好了幾個人,但總比不上跟殊蘭貼心,也不見避諱,見了殊蘭的面靠著殊蘭就委屈的哭:“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他一個人在那邊”
殊蘭總是對佟如玉多著一份憐惜,一面給她擦眼淚一面勸:“你要是放心我,就把孩子放在我跟前,我替你看著,你先過去照顧他,等那邊安置好了或者讓人把相思給你送過去,或者你自己在回來接一次都行”
佟如玉雖然捨不得女兒,但她更擔心李衛:“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只是總要麻煩你”
殊蘭笑著逗了逗剛剛睜開眼睛的相思:“你還是去吧,孩子的小名都叫相思,指不定都相思成什麼樣子了,你去了說不定他一高興就好了。”
佟如玉破涕為笑,又親暱的挽著殊蘭的胳膊靠著她,撒嬌一樣跟她說話:“還是你好”憐年笑話她:“都比我們主子還大一點,卻像個妹子似的粘著人,也不怕相思看見了笑話。”
殊蘭又擠兌憐年:“到時候相思就讓你照看著,等李衛回來了好好謝你。”憐年大氣的一笑:“我可不要他謝,我照顧了相思一場以後讓相思叫我乾孃算了!”
眾人被她逗的笑的前仰後合,吉文恨恨的笑著道:“還乾孃呢!親都沒成就惦記上閨女了!”
佟如玉就抓著這點不放:“在待下去就是老姑娘了,我跟前可是認識好幾家夫人,要是你們願意,我給你們主子說幾家!”
憐年啐了她一口:“你就仗著成親早擠兌人!小心你走了我們餓著相思。”
佟如玉挽著殊蘭的胳膊笑:“這兩個越來越伶俐了,你還把她們嫁出去,到是帶壞了下頭的小丫頭。”
殊蘭抿嘴笑:“她們主意正,我這個當主子的也沒多少法子,終歸也養得起,就看她們自己的意思了。”佟如玉聽著的意思到是由著憐年幾個自己挑的意思,到是在心裡感慨了幾句,殊蘭果然是個心善的人,對跟前的人都好。
佟如玉終是將相思放在了殊蘭跟前寄養,自己動身去了山西。
乘著還沒真正忙起來,赫舍哩帶著玉錄玳來看殊蘭,好久都沒見了,殊蘭見了赫舍哩就嘟起了嘴:“額娘都不捨得來看我!”
玉錄玳比去年的時候到活潑了些,想想也是,即便天性靦腆,赫舍哩帶出來的孩子也不會真的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乖巧的行了禮就抿嘴笑,依舊明豔的赫舍哩紅了眼圈,拉著殊蘭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啞著嗓子道:“怎麼就瘦了?是不是管家累的?”
殊蘭覺得還是她娘心疼她看錯了,挽著赫舍哩的手進了裡間,牽著玉錄玳的小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