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她說話:“平日裡在家都做什麼?”
玉錄玳抿著小嘴想了想:“也沒做什麼,就是玩兒”聽她的語氣竟是因為玩兒就有些不好意思,殊蘭摸了摸她的腦袋:“你還小正該是玩兒的時候。”玉錄玳這才咧著小嘴笑了起來,一起在炕上坐下,殊蘭抱著玉錄玳在懷裡跟赫舍哩說了幾句話,納穆就被抱了進來,他看見殊蘭就啊啊的要殊蘭抱,赫舍哩眉眼間都是笑意:“這孩子長的壯實!”殊蘭將兒子放在炕上,看他在炕上爬來爬去:“吃的多,又愛動,確實是壯實。”
又問了家裡的人好,一會就說到了格佛荷的身上,赫舍哩低嘆了一聲:“這事情家裡如今誰都不敢提,提起來老太太就傷心,好好的一家人非生了這樣的齷齪,你瑪嬤畢竟還是有些怪你二嬸的,孩子畢竟是她沒教好。”她頓了頓又說起了蘇爾氏:“旁人都說你二嬸怎樣,我到覺得怪也只怪你二叔。”
赫舍哩柳眉倒豎,殊蘭笑了起來:“這樣看果然還是阿瑪好。”
赫舍哩抿嘴一笑,低聲跟她說起了即將進府的年婉雯:“額娘也見過幾次,人是沒你長的好看,但架不住身子好,看著是個好生養的,有些話額娘不多說,但你也要心裡清楚,可千萬別學別人心軟,對自己沒好處。”
殊蘭靠著赫舍哩低嘆了一聲,真是都不一樣了,前世體弱多病的年氏,一朝變成了如今明豔陽光的美女,命運是不是也會有所不同?
赫舍哩見殊蘭不大提年婉雯,說著又說起了殊蘭的三叔:“也不知道你三叔是怎麼想的,跟你三嬸一直好好的,卻忽的鬧得要收了跟前的丫頭做妾,我狠狠的說了他一頓,但他的樣子竟是鐵了心的,可憐你三嬸,心裡苦又還要裝著無事的樣子”
這世道女子都一樣,只是西林覺羅家尚且好一些,沒有一個非要兒子納妾的老太太,到是出了事都向著媳婦這一邊,殊蘭問道:“那個丫頭女兒可見過?”
“應該是見過的,以前總是過來咱們這邊送些果子或點心,說話細聲細氣的跟蚊子哼哼一樣,走一步要扭三下的那個夏蓉。”
“家裡的丫頭要是被爺們看上了,自己不願意,外頭也沒幾個敢要”殊蘭想了想道“她未必就一心願意,只是不敢得罪三叔,額娘不若讓三嬸去問問夏蓉,若真心不願意,就當著三叔的面說了,三叔難道還能強迫?他不是那樣的人。三嬸在親自給夏蓉尋個好人家,讓三叔賞樣東西,外頭的人心裡自然就清楚了。”
赫舍哩欣慰的笑著道:“額娘是不如你,回去跟你三嬸說說,她心裡也有個數。”
殊蘭也笑著道:“這樣未必就不好,您不知道說明阿瑪護著您,阿瑪一直護著您,我們做兒女的只有欣慰的。”
又說了幾句家常就說到了生意上,殊蘭一邊撿了桌子上的核桃用小錘子敲:“莊子上的種的蘋果多了自己也吃不掉,剛好有個藥酒的方子,用蘋果釀酒在加上幾位藥材釀出的酒美容養顏,味道清醇又有股果香,女子喝起來最好不過,因此想著試一試,只是釀酒的把式又要麻煩額娘給薦幾個。”
說起生意,赫舍哩總是耀眼的,三十五歲的她好像有不老的秘籍,還如二八年華曼妙女子一般,身上有一股勃勃的生氣,眉眼之間都是璀璨的自信:“你這想法自然是好的,只是如今喝酒總要講個名號,就比如紹興女兒紅,鳳祥西鳳酒,四川劍南春,瀘州老窖酒,越是有名望的家裡喝酒就越是要講究這些,且聽你說的,你這酒的價錢自是不菲,尋常人家的婦人又有幾個喝得起,你可想過這些?”
殊蘭像個孩子一般昂著頭:“好歹是額孃的女兒,這些自然是早早就想過的,貴婦們都喜歡仿效宮中娘娘們的衣食首飾,就是飲酒也是一樣的道理”
赫舍哩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殊蘭如今在宮中吃的開,只要外頭的人都知道宮裡的娘娘喝的都是殊蘭的酒,這酒自然就成了名酒哪裡還愁沒人知道,沒人買了喝?
赫舍哩輕笑:“想沒想過酒的名字?”
“就叫青美人,酒如其名!”
四十八年的年都過得低沉而壓抑,幸而四貝勒給皇上送了個大年禮,番薯的推廣計劃猶如一個耀眼的禮花彈升上天空,巨大的響聲和華美的流光耀眼奪目,照亮了大半個京城,照亮了老皇帝有些遲暮的心,龍顏大悅,當庭稱讚四貝勒為國之棟樑,爵位升一等為雍郡王。
聖旨還加了一條,賜西林覺羅側福晉封號“賢”,準吉冠加東珠一顆。
福晉和側福晉的吉服只差了一顆東珠,加一顆就等於享有了跟福晉一樣的品級和待遇,皇上是隱晦的給雍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