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側福晉知道了,饒不了奴才的。”
鄂祈一面走,一面轉身呵斥他:“沒出息的樣子!咱們只出去偷偷看看,看一眼立馬就回去,等他們知道的時候咱們已經回去了,出了什麼事爺擔待著,趕緊看著僱輛馬車才是正經,咱兩難不成走過去?”
久平時常出來到也知道路怎麼走,找了家車馬行,一兩銀子顧了個馬車拉著兩人在西廊坊口停下,車把式道:“這是在進不去的,裡面是人擠人,你們進去,我就在這等著,一會出來了在拉你們回去。”外面停了不少馬車,只看的見裡面燈火通明,聽得見人聲鼎沸,鑼鼓喧天。
鄂祈笑著應了一聲,直接騰空越了下去,車把式讚了一聲,他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帶著久平朝裡擠去,鄂祈從來沒有來過這麼多人的地方,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景象,掛著的燈籠或許並不及自家的精細,但難得的是樣式和趣味,他掏出自己帶的銀子買了好幾個讓久平提著,自己也提了個西天取經的燈籠,只是人太多一會就擠得變了形狀,又看見有人在玩雜耍,周圍圍的人陣陣叫好,他興沖沖的擠過去看,大約是人太多,怎麼都擠不過去,他被幾個大漢擠的頭上的帽子也歪了,一轉眼連久平的影子都沒了,他身上有功夫使了巧勁才擠出去,只是又一會又被圈住,他隱隱約約的便覺得有些不對
院子裡確實沒有找到鄂祈,眾人就更沉默,又一會派去西廊坊的下人回來道,西廊坊著了火,踩踏死傷無數,殊蘭一陣眩暈,如果鄂祈真的出了事,那就一定是她害的。
她一字一句的道:“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此時的她是如此的堅韌奪目,讓眾人都微微失神。
48
西廊坊偶然失火;整個坊間哭爹喊娘慘叫聲不絕於耳,巡城兵馬司已經趕到,但民眾以亂,根本無法制止,剛剛還是人間鬧市;此時卻成了地下煉獄。
西廊坊一旁的小巷子裡就顯得僻靜了很多;跟那慌亂和驚恐的西廊坊相比;這裡顯得多了幾分陰森;有幾個大漢跑了過來似乎四下裡在尋找什麼;大概是沒有找見又向遠處跑出。
角落裡七零八落的扔著幾個竹框;鄂祈躲在其中一個下面聽著腳步聲漸漸遠了稍微鬆了一口氣,罩著他的竹框卻猛地被人提起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出去找鄂祈的下人依舊沒有傳來什麼訊息,卻總能聽到西廊坊慘狀,殊蘭就好像入了定一般,不見慌亂不見恐懼不見急躁,垂眸坐著,一言不發,她身上帶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一時竟誰也不敢和她說話,胤禛也一直沉默不語,額爾瑾便也只好跟著沉默,屋子裡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
吳嬤嬤親自下廚給殊蘭熬了一碗參粥,還沒開口勸,殊蘭接過去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她本是沒有胃口,但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硬吃了下去,卻吃的她覺得噁心。
孩子大約也感覺到了她的不安,在她肚子裡不安的翻身,她摸了摸肚子,低聲安撫。
胤禛看見了,放緩了聲音:“可是哪裡不舒服?”
殊蘭搖了搖頭,對吳嬤嬤低聲吩咐了幾句,吳嬤嬤彎著腰也不大看的來是什麼神情,帶了幾個丫頭退了下去,殊蘭又讓憐年扶著她站起來。
她低垂這眼眸輕聲道:“每日裡這個時候都要動一動,他大概是嫌妾身不走動,悶的慌吧。”
胤禛便默許了殊蘭在地上來回走動,額爾瑾卻微微攢眉,覺得殊蘭對這個弟弟涼薄了些,院子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她站起來透過窗戶向外看只見著西廂房的燈點上了,丫頭們來來回回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她心裡疑惑,並沒有立時就問出口。
胤禛見殊蘭的臉色越來越不對,站了起來沉聲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的神情有些嚴厲,眼神也變得銳利,殊蘭蒼白著臉笑了笑,讓胤禛覺得她脆弱的會立時消散:“。妾身大約是要生了。”
她淡淡的說出這麼幾個字,一屋子的人卻嚇的不輕,胤禛是真的慌亂了:“還不到九個月,怎麼就”
他又轉身吩咐蘇培盛:“快去叫太醫。”
額爾瑾連聲道:“還不扶著你們主子進產房,叫穩婆?!”
屋子裡亂了,卻聽的小廝進來道:“李衛把祈五爺送回來了。”
屋子裡的人一愣,雖不知道怎麼就被李衛送回來了,但都念了一句佛,殊蘭心裡一鬆,忍不住疼痛哼了出來,胤禛的心跟著一頓。
殊蘭堅持走到了產房,雖已疼的額頭上冒了汗,卻在不吭一聲。額爾瑾看時見著原來西西廂房就是殊蘭備的產房,大約那會點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