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快要生了,所以讓人佈置,第一次生孩子竟然如此淡然處之,額爾瑾心裡都不禁暗暗咂舌。
人送了進去,四個穩婆,吳嬤嬤都跟了進去,門嘎吱的一聲就關上了,這一聲好像撞在了胤禛心上,讓他覺得一跳。
渾身髒兮兮的鄂祈也被帶了進來,他還在發抖,剛剛是被嚇的不輕,臉色煞白,聽見殊蘭被他嚇的早產,連眼神都呆滯了。
額爾瑾不滿的看著鄂祈道:“以往想著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想你竟敢一個人偷跑出去,闖了這麼大的禍,你要是有一星半點得不好,你這簡直是要了你姐姐的命,就只這樣都害的你姐姐早產。”
胤禛的目光隨著這話就凌厲了起來。
產房裡的殊蘭只覺得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腳趾頭都蜷縮在了一起,吳嬤嬤一直在一旁安撫:“主子,按著穩婆說的來做,要您使力的時候您就使力,這幾位是上頭精挑細選的,必定能保得您和小阿哥平安。”
她疼的腦子都有些模糊,按著吳嬤嬤的意思喝了一碗參湯。
憐年看著鄂祈的樣子心裡一跳,忙上前牽住了鄂祈的手:“鄂祈少爺怕是也嚇的不輕,他年紀又小,想來也是被人挑唆的,奴婢想著還是讓太醫給鄂祈少爺看看,主子本就擔心鄂祈少爺,要是鄂祈少爺在有一點不好,主子知道了必定也不會好。”
胤禛在看鄂祈的樣子,眼神就緩和了一些,他自己估計也早被嚇壞了,這事情確實也不簡單,若是鄂祈真有哪一點不好,吃虧的還有殊蘭。
他便讓太醫去給鄂祈看看,讓人服侍著歇下,額爾瑾看著憐年微微頷首,憐年回以一笑。
憐年讓喜丫帶了丫頭去侍候,自己還在產房門口候著。
不一會,李氏、宋氏、武氏都趕了過來,見丫頭們搬了椅子出來胤禛和額爾瑾都在院子裡坐著,眾人行了禮就默默的在院子裡站著等,胤禛臉色不好竟沒有人敢勸胤禛回去歇著。
產房裡太安靜了,只聽得見穩婆的聲音,胤禛不安的站了起來:“怎麼聽不見側福晉的聲音?”
吳嬤嬤出來應道:“主子說是要攢力氣,所以不肯出聲。”
胤禛又讓吳嬤嬤進去,他也見別的女人生了幾個孩子了,第一次知道生孩子還能這樣安靜,李氏陰陽怪氣的道:“妹妹也真能忍。”
武氏在她身後默默的垂著頭,鈕鈷祿站在額爾瑾身後遠遠的撇了她一眼,聽說剛剛還被李側福晉給罰著跪了一會。
殊蘭臉上的汗擦了又來擦了又來,她覺得時間太漫長,沙啞著嗓子問吳嬤嬤:“嬤嬤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宮口還沒有開?”
連吳嬤嬤臉上都出了汗,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屋子裡太暖和了:“主子在等等,人和人不一樣,一會馬上就好了。”
一個年紀略大一些的穩婆道:“側福晉這也不算晚,就是要在忍忍。”外面的門不知道怎的嘎吱一聲開了,原來是胤禛在外面等的實在心焦讓憐年進來問問到底怎麼樣,門一開就送來了一縷縷極微弱的風,有一股極細的幽香鑽進了殊蘭的鼻子裡,另一波陣痛又襲來,她一時沒忍住疼的叫出了聲。
外面的胤禛嚯的一下站了起來。
屋裡的殊蘭也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屋子裡的人被她嚇了一跳,那年老的穩婆就要扶著她躺下,卻被殊蘭一把揪住,她疼的話都說不全,全身無力,但這穩婆身上的氣味她卻聞的清楚:“她身上有東西!”,就是吳嬤嬤也嗅出了異樣。
她一把抓住那穩婆厲聲道:“你是哪個派來的?!誰給你這膽子害側福晉的?!”
裡面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胤禛覺察出不對,就要進產房,額爾瑾嚇的跪在地上道:“爺,進不得!”
那年老的穩婆一見這樣,心裡先一虛,接著也嚷嚷道:“這是什麼道理?我怎麼就害側福晉了,你這是血口噴人!”她胡攪蠻纏朝著吳嬤嬤身上撞了過去:“如今你不給我個說法,這條命我也不要了!”
憐年和吉文都衝了進去,朝著屋子裡的幾個嬤嬤道:“先把這個老虐婆捆了在說!”
屋子裡喊打喊殺,胤禛不顧眾人的阻攔,帶著一身的冷氣大步進了屋子,一腳就將那個還在折騰的穩婆踹到:“還不把她拉下去!將她身上仔仔細細的搜!”
穩婆很快就被帶了下去,胤禛見眾人還呆愣著,吼道:“都愣著做什麼?!”屋子裡的人嚇了一跳,這才又各自幹起各自的事情。
床上的殊蘭,已經昏昏沉沉了起來,疼痛一波一波的襲來,臉上身上的汗水將她泡得就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