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回去似的,現在倒好,坐著還捨不得走了!一會誤了事可別推別人身上。”
左紹言撐著下巴,一屢夕陽的餘光打在他的半邊側臉上,濃眉如墨,眼神黝黑而精亮,高挺的鼻樑下嘴巴向兩側延展,露出個極溫柔的笑來,“可不就是捨不得走了麼!掙再多錢,沒個可心的人跟後面花,沒勁的很吶!”
關敏對於他這副痦樣子早適應了,再沒了前兩天初初見時的那種驚豔感,當下頭都不帶回的進了屋。
左紹言回頭落下一子,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靖市那邊其實也沒多大的事,意料之中的樓盤高漲,供不應求,一房難得,左紹言自然不會將從關家供奉的棺木上得來的主意說出來,一來這事沒什麼說頭,寓意他們本就知道,只各地對此的看法不同而已,左紹言利用的也就是這點,二是這要說出來,以關敏那嫉惡如仇的性子,指定點著他的鼻子罵他是奸商,左紹言可不想找不痛快自尋死路。
自家樓盤早先被人爆出地底下挖出成群的棺材,又被有心人利用抄作,人人驚恐恨不能繞道行走,哪還敢入住,現在自己利用輿論,把棺材的寓意加強擴大化宣傳,聲稱凡入住此樓的都將會官運亨通,財運連連,又令蟑螂從中斡旋,使得靖市的幾位檯面上的人物紛紛自套腰包購房,於是,結果可想而知。
昨天接到王理事的電話,得知蟑螂等人等不及樓盤竣工就都跑來了,他自然是欣喜加激動,一個沒把持住就叫關敏看了出來,那喜形於色的樣子,左紹言自己都不明白是什麼時候能這樣直白的表現出來的。
不過不管怎樣,這是一個好現象,左紹言樂得在關敏面前展示最真實的自己。
今天從早上磨到現在,看看腕上的手錶,左紹言最後決定明天再走也不遲,後來再想起來這天的形式時,左紹言深深的為自己的英明決定鼓掌,自己若是走了,在這關鍵時刻可不得又掉鏈子麼!
於是,當左紹言預備將明天再走決定告訴關敏的時候,關家二嬸披頭散髮的跑進了院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天抹淚。
“娘喂!沒法兒活咯,這叫什麼事兒啊!憑嘛大伯子欠的錢要我們還?還凍了我家的帳戶,封了鎮上的房子,娘喂!乾脆叫我們都死了算了,辛苦一輩子到頭來還要蘀人去做牢還債,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喲!”
顛三倒四的哭唱著,將家裡的三個女人給驚了出來,房簷下的爺爺青了面色,瞪著眼睛就要發火。
二叔搓著手跟進了院子,灰白的嘴巴抖個不停,一臉的沮喪,弓著腰似要將二嬸拉起來,卻反被關二嬸打了一巴掌,又繼續哭唱:“你個沒用的東西,就知道跟你大哥後面混日子,好東西沒落著,出了事反倒還要連累我們家,正兒八經的兄弟不幫,拉扯著那些個貪得無厭的,死了還要害的我們家宅不寧,現在更是要傾家蕩產了,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跟著你一輩子沒享著幾天福,盡擔驚受怕了。”
大林哭喪著個臉躲在大門後頭,亂糟糟的衣服上佔著泥巴,汲溜著鼻涕撅著嘴看著哭的十分賣力的媽媽,關敏忍著心氣朝他招了招手。
“不是說跟你媽媽上鎮上玩的麼?怎麼弄成這樣了?”
大林哇的一聲哭出聲來,“媽媽騙人,說要帶我去公園玩的,可進了一趟銀行就變了,後來回了家又不給進門,我連口水都沒喝著,哇~!”大林說的這個家就是他們在鎮上買的房子了,當初也是借的關敏家的錢買的。
關二嬸還在哭訴,這個時候已經演變成了悔不當初,不該嫁給二叔等話,又說什麼就不該為了關家香火受那許多的罪,現在兒子有了,再想離婚回孃家卻是不能了等等等等。
關敏理解人一旦憤怒就會失了理智,一旦哭暈了頭就會口不擇言,可是如她這樣的卻是沒有道理的,且不說自己父親已經死了,再大的問題你都不能推到一個死人頭上,還這麼的振振有詞,再者大林一個孩子,你當著他的面說不該生養他,他就算再不懂事,該懂的能聽的還是會記在心裡的,一個不好就會長歪了,二嬸這是到底想要毀了誰呢!
關奶奶早氣的指著她,哆嗦嗦的半天沒擠出一個字,若不是關母在後面扶著早倒了,關爺爺也好不到哪裡去,左紹言一直攙著他,冷冷的盯著院中還在拍大腿撒潑的婦人。
關敏氣的漲紅了臉,早顧不得長幼尊卑,跳出來點著她的鼻子開訓,“你後悔嫁了我二叔,我關家還後悔娶了你這惡婦呢!舀錢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福禍相依,風險各半?我爸一出事你就卷的錢跑了,公司是我們兩家的,沒道理出了事就我爸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