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沒有等到遲冰冰的任何回答,聆聽著動人的歌,趁眼淚還沒落下來之前,衝去了那間足以令她窒息的牢籠。何必呢,表面看似誰都不欠誰,誰的肝腸寸斷又由誰買單。
田樂樂鬧著要去理髮,她要從頭到腳的重新開始。
遲冰冰惋惜的摸著她過腰的長髮,“你以為換個短髮,他就能賞心悅目?穿新鞋也還是要走老路。多少我們看似成就的突破,不過是在原地打轉,自欺欺人到悲哀。”
“我只是不想再做原來的自己。”她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就從心裡改變啊,外表是虛無的。”
田樂樂享受這份不真實。這世界上,虛偽的嘴臉是假的,只有掩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慾望是真的,然而,我們都以面具示人,才不會被最尖銳的刺刀戳傷。
遲冰冰翻著雜誌,為她精心挑選了幾款髮型。田樂樂簡單的掃了一眼,把雜誌扔到一旁的桌子上,轉身對髮型師說,“您看著來,只要變化很大就可以。”
髮型師納悶的看了看遲冰冰,她聳聳肩,一副我也拿她沒辦法的無奈表情,末了補上一句話,“如果你來個沙宣,他一定不後悔甩了你,他會覺得你已然重獲新生,奔向新生命了。”
燙頭的間隙,田樂樂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表,十一點一刻。如果沒記錯,她還許了凌然一頓晚餐,看樣子是要泡湯了,那笨蛋不會傻到沒吃飯吧?她竟然鬼迷心竅的主動打電話給他,“喂,你餓麼?”
“剛吃飽,怎麼會餓呢?”他完全不明所以的回答,看來她是多慮了。
“那沒事了,我要掛了。”她沒好氣的說。
“既然打過來了,不如多聊兩句。你在宿舍嗎?怎麼周圍那麼亂。”他一個問題接著又一個問題。
“我正在原地滿血復活。”她衝遲冰冰翻了白眼,轉念想想這個可憐的傢伙一定聽不懂,只得死板的說了一句,“燙頭呢,一時半會兒完不了。”
“那你到了宿舍,或者到家以後跟我說一聲。”他說。
“好好好,我到家了給你發資訊報平安。”她敷衍的回答。她浪費過多少個一毛錢告訴別人她到家了。其實說的人可能只是剛巧沒有找到結束語,聽的人只當圖個安慰。那條資訊發過去,對方一直沒有迴音,可能是早就睡了。若是一晚上沒收到資訊,也不會擔心到滿街去尋人,即便天真到瘋狂,也不曉得去哪裡找。天大地大,能容下一個孤獨靈魂的角落,那麼隱秘。
一番持久戰打下來,兩個人精疲力竭,眼皮打架的田樂樂恨不能趴在地上先睡一覺再起來走路,遲冰冰的狀態稍好一些,一路攙著她。
臨近半夜,門口的計程車本來就少,還有部分不載客,好不容易攔到了一輛車,司機上下打量著田樂樂,估計誤把她當做特殊職業者了。遲冰冰壞笑,“我說田樂樂,你搞了一個很雞的髮型。”
最後,田樂樂這麼節儉的人,肯定不可能掏腰包結了幾十元的車費,半推半就是她字典裡沒有的詞,這一點遲冰冰非常瞭解,付了車費,扛死豬一樣把她拖回宿舍。
前腳剛邁進宿舍門,田樂樂就來了精神,遲冰冰大喊道,“你剛才不裝死我也不會讓你付車錢的,你真的要重死了。”
田樂樂哪裡有空理她,正在用最後一點力氣給凌然發資訊,隨後迅速爬上床。
遲冰冰推推她的後背,“你真的相信這世界上會有永遠等你的人嗎?”
“恩?”她含糊不清的回答,這隻豬還真是沾床就能睡著啊。
她相信製造了七通未接來電的主人,如同臣服命運一般。
7、第七章 。。。
自那之後,田樂樂和凌然間的關係近了很多,聯絡也頻繁了。遲冰冰總說他們沒完沒了的聊呀聊,不過只是停留在意淫的層面上。終於,兩個摳門大神為電話局貢獻了將近幾百塊錢後,決定見上一面。
“你緊張不?”遲冰冰站在廁所門外,肩膀上搭著兩件剛剛被田樂樂淘汰的外衣,胳膊上是還沒來得及試穿過的褲子。
“緊~張~!”她故意拉長聲調,更突顯出對任何事都滿不在乎的本性。
最後一次開門走出來,遲冰冰滿意的點點頭,“成功。現在給你頭上放一個蝴蝶結,可以直接快遞到某宅男家解決實質性的問題。”
“萌斃了?”以她們間的默契,田樂樂早已心領神會,自己已經被貶低成只能在淘寶網匿名購買的某種產品。
人與人之間的心有靈犀不能與生俱來,只是曾經遇過相同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