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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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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冰冰是個冷美人,乍一看會覺得她是混血兒,面板很白,長著一張想讓每個女人都掐死她的臉,身材也出奇的好。當然,這都是田樂樂對她的評價,還有一句總也不會忘記說的話,老天爺是極不公平的。

田樂樂說她如果是個男人,肯定不正眼瞧她一眼。遲冰冰也不生氣,只說,如果真有你這麼矮小的男人,估計我平視也看不到。她們就算扯平了。

如果真有田樂樂這樣的男子,恐怕最近的關係也只是好哥們。如果在人群中多看了她一眼,不小心愛上了她,恐怕也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忍心帶她過苦日子,能給她的幸福簡直少的可憐,因為她所擁有的都足夠優越。

但她沒有其它仗著臉蛋博取別人喜愛的女孩子身上特有的孤傲,也絲毫不曾表現出一個富二代引以為傲的高調。她就是她,田樂樂的閨蜜遲冰冰,從不避諱自己的家世,也不主動向人提起。

通往宿舍的走廊上,掛著一張巨大的海報,校樂隊成立兩週年感謝演出。

田樂樂呆呆的望著,幾個字用不著看這麼長時間,她只不過在回味,足夠寫成一本小說的點點滴滴。遲冰冰拉她,“走啦,眼睛都快瞪出去了。”

“我要去。”她像被釘在原地一般,任他拽也拽不動。

涉足過許多次的音樂教室被裝點的富麗堂皇,她偷偷在心裡,把這個地方還原回了記憶中的摸樣。那時只有他們兩個,她看著他練琴,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錯了再重來。人總是這樣,深藏在心中的是永無止境的痛苦,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卻是轉瞬即逝的光芒。所以,他的成功在外人眼裡可能是好運,在她眼裡卻是應得。人貪婪眾人的喝彩,而不是某個人的默許。同樣的讚美總有一天會覺得乏味。

守在門口列隊歡迎來賓的幾個面孔她們都熟悉,田樂樂一低頭,想假裝不認識的混進去,反正也不用門票,但天不遂人願,其中一個人拉住她的胳膊,“田樂樂,你怎麼來了?”

“我?我來找樂子啊。”她嘻嘻哈哈的回答,以為偽裝的很好。

“哦,是麼。”那人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眼神裡彷彿夾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憐憫。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十分多餘。她們找到地方落座後,便開始嘰嘰喳喳對每個校隊成員評頭論足,比如,角落那個又醜又高且長相奇特的仁兄,拿跟長竹竿簡直就是真人版植物大戰殭屍裡的撐杆殭屍,還有旁邊粗暴的鼓手,磕了藥一般的瘋狂,最後看到一個又帥氣又斯文的,田樂樂搶答,“難不成有香港腳。”

她們對視一秒,然後笑得臉有些區域性抽筋。田樂樂還捂著臉,從岔開的五指間偷瞄了他一眼,明知道他沒有看著自己的方向,心裡仍然莫名的緊張。

就在這時,曲罷,他走到臺前,變成在座所有人目光的焦點。他拿起麥克風,“藉此機會,我想為我的女朋友演唱一首歌。”

話音未落,全場的燈光熄滅,只剩一道白色的光柱,在人群中搜尋。

曾經,他是多才多藝的學長,她是臺下毫不起眼的學妹。而今,他依舊在舞臺上盡顯才華,她始終坐在觀眾席上拍手叫好。距離從未變過,只是舞臺不再屬於你我。

那束光不經意間掃過田樂樂身上,她甚至覺得那是極大的諷刺和恥辱。那光終於停在了一處,人群一陣喧鬧,她不去看。

一首非你莫屬的前奏已經奏響,場上片刻安靜下來,只剩幾聲口哨,極不合氣氛的被吹響,卻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光的那一端,唱著,“愛我,非你莫說,我只願守護由你給的幸福。”彷彿她們的世界裡只剩下彼此,照亮著對方。

遲冰冰扭過頭,小聲問田樂樂,“我怎麼記得當初他說你在她眼裡也是獨一無二的。”

“是啊,沒遇見下一個的時候,誰都理所當然覺得上一個是獨一無二的。可是後來才知道會遇見更好的,對於活著的人來說,很少有什麼能是唯一的。”

透過曖昧的旋律,遲冰冰聽出了她的隱隱的傷心,但不願去戳破,也許糖衣炮彈也能讓人的心短暫的好過一點。田樂樂迷茫了,她問,“你說愛情到底是什麼?”

“愛情啊,他喜歡你的時候你還瞧不上他,等他知難而退,漸漸疏遠你的時候,你又發現你其實很愛他,你又反過來去追他,大概就是這樣吧。”

“不管那個人對你是好是壞,只要一切都還來得及,那就照單全收吧,大概愛情就是一個存在的時候抓不到,把握不好,丟掉了又遺憾傷心的東西吧,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