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那盜徒是何人如花語傑一般用相同的作案手法盜富濟貧,這讓沈玉百思不得其解。
“應該已巳時了,秦府的人還沒來報案。”沈玉轉頭面向房中敞開著的一扇窗門,抬望了下窗外碧藍的天道。
“按說是該來報案了,或許晚些。”洪捕頭幫年輕小捕快擦完藥,拉上年輕小捕快的袴道。
“莫非盜徒沒有盜到東西。”沈玉回想起花語紅出來手中是空的,便低聲自語道。
而就在沈玉的低語方落,有個衙役到了房門口道:“沈捕快,外面有個姑娘找你。”
“是何人?”沈玉站了起來,隨口問。
“是個打扮得花哨的女子,說找你有事。”那個衙役道。
洪捕頭向沈玉投去了曖昧眼神道:“快去,可別讓人家姑娘等你太久。”
沈玉聞罷洪捕頭的話,抬腳出了年輕小捕快休息的房間,與那衙役一起朝府尹衙門口走去。
“敢問姑娘是”沈玉見衙門口外站著個身穿淡青褙子,內襯紅兜,下穿翠綠羅裙,打扮妖嬌媚俗的女子問。
“哎呀,人家叫翠屏,捕爺的腰牌落在了我們邀君閣中,我來還捕爺腰牌。”
那女子高聲的話語,惹來了沈玉身後守衙口衙役的張望。
翠屏將手中的捕快腰牌遞到沈玉手中,又高聲道:“捕爺有空常到我們邀君閣來。”便一個回身走了。
沈玉身後傳來了守衙口的衙役窸窸窣窣的竊笑聲,他心中也知道那竊笑因何而起——自是笑他人品不端,流連煙花柳巷。
第9章 本文來源於: 甜鹹豆花 迷離眼情難自已
沈玉手裡捏著捕快腰牌,眼望府尹衙門口,避開衙役暗嘲目光,心裡掂著份尷尬,仿若無事徑直地走入了府尹衙門中。
“沈捕快正值血氣之年,只是不該染指那些流鶯,只怕會壞了身子。”
好事的洪捕頭站在衙門口內,聞見翠屏與沈玉的話,這方見沈玉進衙門內,便開口規勸道。
“洪捕頭,並非如此罷了”沈玉開口方道,又覺得難以辯清,不如不道,就抬腳往府尹衙門休息的房間行去,回房取了鐵尺便出了府尹衙門。
沈玉走在京陵城北市井中,這是他見到花語紅最後消失的方向。沈玉望著街上穿行的人流,隱隱覺得自己要追的盜徒或許就匿藏在這來來往往的平頭布衣中,或許方擦肩而過,自己還不覺然。他也沒料想,幾十年前出了個花語傑大盜讓他爹鬱鬱而終,幾十年後他也遇到了一個如此難逮的盜徒。
“捕爺,這位捕爺。”
沈玉眼看前方望不到頭的長街,還苦想著盜案,耳邊傳來了一個清亮喊聲,他便意識這喊聲是在喚自己,於是循聲望去,就見身右邊的方向有間簡陋小鋪,鋪門外立著張藍底三角旗,書寫著“豆腐”兩個楷體白字,再瞧望向小鋪內,豆腐西施阿瑤那雙清如秋水的眼眸方瞅來,薄唇倩笑著。
“捕爺,這要去哪裡?”阿瑤見沈玉望過來的星眸問。
“出來巡巡。”沈玉幾步靠到小鋪外道。
“早晨的事,多有得罪。”阿瑤一雙戚眉微攏,帶著歉意道畢,就回頭望向小鋪內坐在小灶邊的兄長道:“哥哥,做碗鹹豆花來。”
“姑娘莫在意。”
沈玉抬起一隻手掌朝向阿瑤落下話語,方要走,就聞阿瑤忙道:“捕爺若不忙,吃碗豆花再走,這已做好了。”
阿瑤話語方落,阿瑤兄長就將一碗鹹豆花放到小鋪靠門口處的一張小方桌上,也望向沈玉,憨爽笑道:“捕爺失禮了,捕爺若不嫌棄吃碗豆花再行公務。”
沈玉見盛情難卻,也就邁步入了小鋪中,坐了下來,用起方桌上的鹹豆花。
阿瑤不僅人皮滑肉嫩,做得的豆腐也滑嫩爽口。每日豆腐攤方才擺上,這一會功夫攤上的豆腐也就賣淨了,她便無事地坐在小鋪門口的椅頭上看著門口人來人往,也引得過路公子多情男子入鋪來食碗豆花就為了睜睜地望她一望,與她寒暄兩句。
阿瑤坐在小鋪門邊的椅頭上,一手拿著個繡架,繡架上襯著塊白手絹,另一手上下來回的拿捏著繡針,白絹上一朵粉色嬌美的蓮花已初見雛形,她垂頭向著白手絹,低眼微抬如若含羞待放的花蕊望向沈玉那張菱角分明的側臉問:“捕爺大名為何?”
“我姓沈,單名一個玉字。”沈玉放下手中的湯勺,看向阿瑤道。
“可有家室?”阿瑤淨白的臉上泛起紅霞,眼眸看回手中白手絹,輕聲問。
沈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