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笑音。
“你這丫頭,我看你收斂收斂吧,等風頭過去再行事。”鳳璃伸出蘭花指,一指花語紅額頭道。
“怎麼說,我也要將秦府那兩樣東西盜得再說,那兩件寶物應當是稀世珍寶,過去我盜的那些放一起或許都不值這兩件寶物的價,那白玉觀音我倒不好說是什麼,所謂一寸觀音一寸金,寸金難買寸觀音,那定是好東西,鵝蛋大的月明珠聽都沒聽說過,且一起送給劉相爺,那定都是稀罕物。”花語紅將雙手交於胸前道。
“你這丫頭平日教你認幾個字,你就懶,觀音倒和光陰混一起了。”鳳璃嘴角提笑了下道盡,便眉眼中透著憂慮道:“你還是小心點,過去你可沒遇到像今日的麻煩。哎,我這心老撲通撲通跳得不行。”
“真是太不吉利了,明日我去天龍寺燒炷香求個平安。”
“你這丫頭,說什麼胡話,哪有為盜的上寺廟保平安去。”鳳璃聽聞花語紅的話,忙道。
“有何不可,我偷盜又不為己,佛祖普度眾生,我偷盜將東西賣了把銀兩都給窮苦庶人,也不違心,那些為虎作倀,搜刮錢財的人拿香拜得,我就拜不得。”花語紅振振有詞道。
鳳璃看著花語紅無言搖了搖頭道:“你這丫頭,還是洗洗睡會吧。”
“知道了,鳳姨,不勞你擔心,你也再去眯一會。”花語紅輕推著鳳璃一起出了房。
鳳璃出了花語紅房間後,回房繼續休息了,見到花語紅回來她總算安心了許多。每每花語紅只要去行盜,她總是夜不能寐,只有等到花語紅平安回來她才能安寢入眠。而昨夜她一夜無眠的在自己房間與花語紅房間來來回回的巡了幾遍,為的就是看看花語紅回來了沒有。
花語紅見鳳璃回房,讓邀君閣的粗使丫頭燒了水,便沐浴更衣,洗去一夜乏累,吃了碗羹粥,就睡下了。
這邊花語紅方松筋骨小眠,那邊沈玉才與年輕小捕快衣衫皺亂地拖著疲憊腳步回到了京陵府尹衙門歇息。
沈玉被阿瑤爹與長兄當成了淫賊喊打著,他雖有武功,但又恐手上鐵尺用力過猛傷了人,只能以鐵尺抵擋著一邊解釋自己是追著盜徒而來的捕快。可是那阿瑤爹與長兄卻不信他的辯解,都是因那阿瑤長得過於可人,平日就沒少招惹那些公子男人的垂涎,阿瑤爹與長兄保女護妹心切,在沈玉鐵尺抵擋下,還是不時將扁擔與掃帚落在了沈玉身上。
幸好眼見這混亂情景的阿瑤回過了神來,想起那時見到入院的黑影,覺得事有蹊蹺,才勸阻她的爹和長兄不要誤傷了人,便將見到黑影入院的事說了出來,她爹和長兄才將信將疑的住了手,卻要沈玉拿捕快腰牌來看。
沈玉哪有腰牌,他的腰牌還在花語紅手裡,而他只知腰牌丟了也想不起丟在了哪裡,可這時要照實說腰牌丟了,又怕眼前這家人會認為他說謊。他方躊躇,分說著自己的確是捕快之時,年輕小捕快才呼呼喘著氣,拖著腳步,弓著身趕到了,問明情況,便亮了自己的捕快腰牌,這才將事解決了。
在京陵府尹衙門休息房中,沈玉和衣挨著床板打了個盹,只到辰時,就起身了。詢問衙役聽聞府尹用了早食,他便去稟見府尹將昨夜的事細細稟明,且那府尹聽聞盜徒逃了,嗔怒著命衙役杖打了年輕小捕快二十大板,才息怒了要衙中捕快速速查來。
年輕小捕快被打了二十大板後,衙役將他攙著到了府尹衙門休息房內,他疼得趴在房中床板上冒著汗哼喘著。
“要追上了也不用讓你挨一頓打。”沈玉走入年輕小捕快休息的房內,看著臉已痛苦得皺成一團的年輕小捕快,愧疚道。
“沈捕快不必這樣說那盜徒行動如此的快要是讓我們逮住他,我們也是難以辦到。”年輕小捕快聽出沈玉話中的愧意,咬著牙,忍痛道。
“哎,要不是沈捕快,一年多來我們連那盜徒的影都沒見著,只被弄得團團轉。”洪捕頭手中拿著瓶藥酒走入了年輕小捕快休息的房內道。
洪捕快坐到了年輕小捕快身旁的床板邊,拿下藥酒瓶上的紅塞接著道:“這以後還要有勞沈捕快幫忙查案,望早日能把案子結了,我們這衙門的捕頭才不用個個屁股輪著開花。”
“啊”
洪捕頭道畢,將藥酒倒在了自己手心,拉下年輕小捕快的袴將藥酒推擦在了他臀上,惹得他發去了慘叫。
沈玉踱步坐到了年輕小捕快房內的一張椅頭上,對於花語紅這個未謀真面的盜徒他有太多的疑惑,若不是花語紅乘機逃走,他只把她當成了小盜,但見識到她的輕功後他才明白她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