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在最為艱難絕望的時候,喜歡求天喊地,希望神仙顯靈,菩薩心慈,救救自己,但最後仍是一場空,該來的災難仍是要降臨,因為一切的神靈仙祖只不過都是人的心裡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自個兒杜撰出來的一個具體而已。人間事,本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因為天地管不著,但是能叫人,叫動了,就能給你重生。
待我到醫院取了化驗單出來,看著上面的結果,我就是這樣覺得。本我心裡確實是有期盼的,期盼於我的尊嚴還完整,但結果就是這樣真實。
沒了,就這麼沒了,一點兒挽留的,可以讓自己做主留下得餘地都沒有,我一直所堅持的清白現在看來,突然覺得很可笑。
空口無憑,你就是再清白,但給別人看到的並不是那樣的。所說的自己對的起天地良心,這是在自己什麼都無所圖的時候,而現在我有所圖,我圖鍾長漢的信任,圖一個女子想要的道德尊重,所以我只顧自己無愧於心沒用,我得做到讓別人看到真真實實的結果。
沒了,永遠都沒了,在自己無所能自我保護的情況下就沒了,我現在真的後悔,後悔當初得的那一次便秘,因為自己的羞怯而沒能及時去醫院順通。
這就是命,一直都以清白為道德,最後道德卻是最為不能信賴的東西。
最怕的,只是看到最愛的人對自己的那羽失望。
失望一詞,怎能一個痛字就了得。
我壓抑的情緒一直下了計程車後才放聲大哭出來,嗚咽聲起伏,即使緊緊捂著嘴,還是沒能掩住那疼痛的哭聲,委屈孤助感在心裡盤旋攻擊,將心攻擊的單薄不堪。
我就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到了家,電梯開了,我轉身往家走去,卻在抬頭間,見到門口倚著一個修長身形,他正抬著眸向我看過來,臉上並無表情,只是那眸子深的像夜。
我緊緊抿著嘴看著方正卓,他直直的站在門前看著我,平淡道“等你很久了,怎麼現在才回來,你的化驗單是怎麼。。。。。。”。
我的唇抿的緊緊的,向他走過去,偎進了他的懷裡,眼淚溼了他的衣服。
他繼續要說的話嘎然而止,他被動吃驚不小,只高抬著雙臂,一時間怔住,就那麼靜止在那裡任我將他箍抱的緊緊的。
不知雨下了多久,只是偶有閃電亮閃閃的刺在天空裡,早上醒來時,空氣瞬間拂面的清新,不知道方正卓昨晚上是幾點走的,昨晚上哭的太厲害,根本已經沒有了理智這回事,方正卓一直陪著我,一句話也不問,只是任著我哭,一直到我睡下時,他還留在客廳裡沒走,還幾點半夜時他好像還叫醒我讓我喝了一杯牛奶,回頭見旁的床頭櫃上確實放著未喝完的半杯牛奶,牛奶杯旁還有我昨晚一直攥在手心裡的處女膜化驗單皺巴巴的展開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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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拾肆
因著之前與鍾長漢去旅遊跟公司請下的假還有幾天,我便沒趕著去上班,想著在家裡休整幾日,畢竟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太多超出了心的負荷能力。
將蒐集來的環保資料整理成稿子,還抽空在陽臺上練習會兒拉丁舞。我有多久沒有去上舞蹈課了,好像從秦政的別墅裡搬出來後就一直都未曾去了。
回頭想想,其實在秦政的別墅裡,倒是最自由的時候。
只是我一直都封閉著自己的心,才會越發凌厲的反抗著自己所謂的‘被禁錮’。
那張化驗單方正卓看到了,且說秦政也就一定會知道了,而且我在杭州所發生的一切,秦政定當也是瞭如指掌,他會怎麼想,都是他的事,但是我想著他應該會來看看我。就算除此之外,畢竟我昨晚還到過他的家裡,特意去找過他,他回到家之後見我不在,也應該會來看看我,哪怕是恨,懷著看戲的心情來看看我是不是已經一敗塗地。
但一直都沒,我每天都在吃過飯之後就會在陽臺上蜷著去,曬著窗外揮進來的暖陽,愜意在身上和心上。
想起鍾長漢,他趨之深邃,寒冰一樣的眼神冷冷的看著我,彷彿我是他世界裡一株惹人厭的皮癬,讓他無以清淨的安身,所以那般的厭棄我,不願離我近一毫。
畢竟心裡還是深深的在乎著,不然也不會讓自己的心在接受到那抹諷刺的目光時變得那麼冰冷僵硬,一瞬間的緊抑感扼上喉頭。
他怎麼就會變成這樣了,怎麼就會與他當初的溫文爾雅如此相悖了。
看娛樂新聞,他早已從杭州回來投身到工作中,仍是那般乾淨陽光的形象,永遠都微笑著,露著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