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家,他可是說普通話,又長的那麼帥,那麼洋氣,定是相親都會將他當稀有物種一樣看待了,每個相親肯定都會藉故來我家串門,就只為了看他。
他從小在城市裡長大,一定對我們的四合院很感興趣吧,整個村莊都是平房,一個個的小衚衕,他一定會覺得很稀奇吧。
早上我一定會睡到中午才起,他一定會偷偷溜到我的房間把我吵醒。
等他待到快過年時回北京,我要去車站送他,不捨得他走啊,還沒待夠呢,而且讓他一個人走,心裡多是擔心,怕他會遭遇這個遭遇那個,我就把我的箱子翻啊翻啊,找到當時我在湖南時,姑姥姥送我的一串佛珠給他戴上,他就一定會一路平安了。
這些想象真美,美的我晚上都睡不著覺了,自己在那兒想著想著就樂。
他抱著瀟瀟走時,我就想起了這些我曾經幻想的跟他在一起的種種。
我亦是錚錚鐵骨,怎會讓你將我的傷心看了去。
方正卓從紫傑這裡知道我受傷的訊息,紫傑陪我還在醫院包紮,方正卓就趕了過來,在走廊的長椅裡等,等我包紮完了過來,方正卓就支開了紫傑,說是扶了我先到醫院下面的院兒裡休息會兒,紫傑本不情願,想陪著我,但看我跟他說沒事,他才同意了,先到醫院門口等我們。
剛開始方正卓就跟我在長椅上一直坐著也不說話,後才悠緩開口道“停車場的事,我都聽紫傑說了”。
我點了點頭,問道“瀟瀟現在還好嗎?”想必他是秦政的隨身助理,應是知道。
方正卓卻是淺淺的笑了笑“你就那麼倔強,要不是瀟瀟,恐怕你現在已經不只是腰被刮傷了”。
我倒是沒聽懂方正卓的意思,只是一場意外的事,怎就跟倔強扯上了關係,不知是因我受傷疼痛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精神有些許的萎靡,我低弱的聲音疑惑道“倔強?怎麼這麼說?”。
方正卓道“你早上時跟我打電話那麼急的找秦政,發生了什麼事?”方正卓緊盯著我,或許是看我的但笑不語,他又接言道“你就那麼恨秦政?”。
我閉眼,手指輕摸摸了眉骨,我緩慢脫口“不恨”。
而方正卓卻像是有些氣急似的,他並不信我,聲音瞬時就有一種悶著的怒“李喻,你怎麼就是那麼犟,怎麼說你什麼你都不聽,在停車場時,秦政就提醒過你不要站在那個行車口,你偏就不聽,還好瀟瀟躲的快,你是不是要讓那些為了你的人都死了,你就滿意了,你就達到目的了,你怎麼總是這麼犟”方正卓越說,氣焰越是盛,惱怒的厲害“你跟秦政賭氣,哪怕你要報復他,你要是真想死,你也別拖累了別人行嗎,在你自己的世界裡活著去吧,沒人會喜歡跟你這種人交往,你沒朋友,這都是你自己活該,你什麼時候才能顧好自己”方正卓突然意識到自己行為的過激,暗咒一聲,抬手抹了抹臉,然後胳膊肘撐到了腿上,身子前俯著,平復自己的情緒。
我看著失控了情緒的方正卓,心裡象是明瞭,我溫吞道“你喜歡瀟瀟吧?”。
方正卓側頭看了看我,臉上有一種複雜的神色,我便肯定了我的猜測,我道“方助,對於這次的事,我只能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了,你說的對,我就是太倔強了,我就是活該。還好這次瀟瀟沒事,不然我就對不起的人太多了”說到這兒,我竟是哽咽的說不下去了,用力地抿了抿唇,眼淚仍是滑了下來,我向一邊撇了頭,唇緊抿著,忍了片刻後,只對方正卓道“我們走吧”。
本來我是要去看看瀟瀟的,卻被方正卓給攔下了,我只當他是護愛心切,便也不再給他們心裡添堵,只讓方正卓帶去了我的歉意,我就直接回了家,後來的好幾天,我也就沒再見過秦政他們,我託紫傑幫我給瀟瀟帶去了擦傷膏藥還有一些水果表示歉意和感激。
或許我的一條命,在他們眼裡,也就值著一些了,而且還不屑能看的起。
我再見到秦政他們時,是在一個多星期後瀟瀟的生日宴會上了,瀟瀟邀請了我去,我當是不好拒絕,當是真誠熱情前往。
瀟瀟的生日宴上請的也都是自己人,只有幾個她曾經很好的同學,還有幾個像是秦政這邊的朋友,還有就是華嫂、陳叔還有方正卓。
剛開始在飯桌上大家可是熱鬧了一番,好幾瓶的白酒不一會兒就都空了城,一個精美的大蛋糕推來倒是都沒吃兩口,全部抹到臉上去了,弄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雖我也是被帶著在裡面玩兒的瘋狂,但心裡總隱有牴觸,覺得自己在這裡,就是一個特立的局外人。
不成想秦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