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於我算什麼呢,且莫說他已有瀟瀟的陪伴,且說我對他的感情,其實只不過是因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給他生過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夢裡太幸福,而扭轉的讓自己錯覺的有些心動而已了,而鍾長漢給我的快樂亦或者悲傷,都是秦政沒給過的。
曾在過馬路時的不走心,沒注意到身旁正開過來的車,而被鍾長漢緊張的拉住我的手將我擁到他身旁,他眼中那最真實的最直接的怕失去我的恐慌,就是什麼都比不了的,他讓我暢快淋漓的笑過,也悲痛的難過過,這些開心和感動都是鍾長漢給在我生命裡的,那種心靈上最美好最動情的悸動。
和煦的陽光揉在假寐的眼皮上,卻也是暈不暖我那裡的冰冷。
聽得有人站在身後的聲音,我心知是秦政,他將身子愜意的在門扉上靠了,環著雙臂,已將西裝脫掉,換了件菸灰色休閒V領長袖毛衣,一條輕軟亞麻褲,只是頭髮仍光亮的背在腦後,越發抹的他的眸子深邃幽暗,攝人心魄。
我淡淡睜開了眼睛,卻也未回過頭去看他,只問他突然來有什麼事。因似乎很久都不曾看到他了,沒想到他之前住在這裡搬來的東西都還在。
而秦政也是難得立刻回應了我,對我勾了勾唇算是笑,他總是那般隨意的口氣“我想你跟他解釋不是不可以”。
我清淺的垂目望著窗外姣好的天氣,疑惑著夾帶了些嘆息的口氣“什麼?”。
秦政卻是將手中拿著的一張單子亮在了我眼前,正是我前些天卡進書裡的處女膜化驗單,我還未想去追究他又擅自翻我東西,就算追究也無濟於事,在有他的世界裡,他就是最高者,誰都忤逆不得,我追究過不是十次百次,但十次百次後,他仍繼續。怪只怪我不長記性,總愛將紙張類的東西卡進書頁裡。而且秦政現在拿著的這張單子我也本不打算藏,他反正知道。
秦政悠然之口,仍是不帶一點兒起伏的溫度“書裡卡著,你有什麼東西都愛往書裡卡,怕別人不知道嗎?”。
我聽著,無奈的扯了一個笑,有些訕,我低語道“是啊,如果不故意給別人看到,怎麼能有人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呢,怎麼能憐憫我,看到我的苦痛,而給我些悲憫的關懷呢”說完,我笑了聲,多為悲涼。
秦政轉了沉默,他定定的看著窗外,而後幽幽開口“那晚你在方正卓懷裡哭成那樣,就是因為這個?”。
我默聲,瞬間心中五味雜陳的感覺都在,讓我的心越來越亂,越來越慌,越來越有些氣息不順,那晚,原來他後來跟來了,永遠都在一個我看不見的位置看著我,看著我的狼狽,一定讓他很痛意。
我算什麼,在他的感情世界裡,我算得了什麼。我永遠是間接害死他親弟弟的兇手。
他也只是個凡人,他有愛,現在愛的女子是瀟瀟,他會恨,恨我這個害死他唯一親人的罪魁禍首。
對於清白這件事我還是想向鍾長漢解釋的,如果單子上多一個‘自然破損’,或者我還真的有那份勇氣去爭彌我的尊嚴,但就算真的有那幾個底氣的字樣,這樣勉強的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又何嘗甘心?我雙眸移向陽光處,苦澀道“如果他真的在乎我,又何嘗在乎那一層膜”。
秦政同我一樣,雙眸迎向那陽光明媚處,變態後,他沉聲道“我倒是不介意你的第一次,因為我本就沒在意你”。
我曬笑了笑“連你這個外人都相信我,他卻不相信我,多悲涼,惹人笑話的事”故將‘外人’說的聲重。
秦政怔了怔,只淺魅冷笑了聲,他緩慢道“我沒相信你,剛才也是在試探你,我第一眼看到這張單子時就以為你已經把自己給了,我只困惑,你自己給沒給你自己都不知道?還特意去醫院做次檢查”話說著,他冷冷的嗤笑了聲,多為輕蔑。
窗外遠遠的柳枝擺呀擺,因為隔的太遠而看不太清晰,但知道,風不是很大。
太陽的光裡擁有著最美的七彩色,眼睛看久了,就會看到不甚明晰的那七彩色,明明滅滅,變換的在你眼前示現出來。
秦政也一直就倚靠著那門扉沒離開,望著那遙遠的天際,我靜靜的開口,淡漠的聲音,低的像是在自我囑咐一般“不想讓他失望,最是怕會讓他真的對我失望”。
我知道,身後傳來的落在我身上的那深遠的視線。
小寺說我沒有深愛過我不懂,她卻不會知,曾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的遺忘,之後的遺忘就都不算什麼。
不想秦政一直都沒再走,仍是繼續在這裡住了下來,我卻是避之有嫌,只問瀟瀟是個清白事理的女子,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