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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佳道“我怎麼不讓你回來了,就算我說了,那我說的不是事實啊,我本來還為你好,人說要給你說親,我想著不想讓你媽為難推辭人家,就跟人說了,你倒好,現在還衝著我來發起火了,我還火呢”。
我說“你說,那你說個我有個男朋友不就行了,你說我同居幹什麼,誰同居了,你說這不是毀我清白啊,你說你也能別亂說”。
劉佳聽著我的口氣不善,她也越來越翻了臉,她道“誰亂說沒亂說你不知道啊,那天我在你家看見那個屋裡的矮櫃上放的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啊”。
我想到那盒避孕套,當時她問的無意,我回的也無意,但當時看她也沒在意,就以為她也只是隨便好奇的問,誰知道她肚子裡比誰都清楚,我說“劉佳,你怎麼這樣啊?”。
劉佳道“我哪兒樣了,你談就說你談了,還遮遮掩掩的,沒事都得讓你自己弄出點事,還嫌別人說了”。
我與劉佳這個電話無疑是爭的面紅耳赤,這是我第一次這麼無助的想哭,鼻腔裡悶悶的,憋的眼眶瞬時就紅了,然後陡然一漲,眼裡就模糊了。
我因此心裡萬分憎惡劉佳不假,但更多我更想到了我的命運,未來的一味茫然,總不知以後的自己會走到哪裡去,過著怎樣的日子。
要說我命運多舛,其實就是我自找,我自己要的是什麼,我從一開始就不明確,所以就算得到了什麼我也不珍惜,失去了什麼我也不可惜,才會越發鬧到這種地步,本來只要找個門當戶對,才是我最好的歸宿,我妄圖安穩的生活,但遇到的人,註定都讓我不安穩。我要純粹的愛情,我一定會敗給生活,我太在意家人的安穩,尤其家人的快樂和安穩是我所帶給的,不想因自己任何一點行為而讓家人被妄加議論;而要讓我妥協於生活,我又不甘心,貪心何其多。
我該付出些心,付出些就少一些,以後才能計較的少些,然後就可以找一個安穩的人如願的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秦政和鍾長漢,都只不過是生命裡的平添調味而已了,人生,總要經過些酸甜苦辣,最後才能夠端到那杯常溫的白開水。
我坐在花園的長椅上,低著頭,暗暗的抹著眼淚,有一人在我眼前站了,我抬頭看,是秦政,他低著頭看我,眸光壓了壓,像是暗暗壓了一口氣似的,邁腳在我一旁坐了下來。
我不願讓秦政看到我這麼悽茫的時候,故將頭撇了不看他,眼淚還是奄奄的往下流,而後就裝作不經意的抹臉。
秦政坐在一邊閒閒散散的,一手隨意的擺弄著手指,問我道“真吃瀟瀟的醋了?”。
我正將視線落向更遠處好停止自己哭,突然聽秦政問出這句話覺得很可笑,在他的眼中,好像誰都應該吃瀟瀟的醋,都應該豔羨嫉妒瀟瀟一樣,瀟瀟就是他心中無上的寶。
起初我並不想回他,在他以深愛之名蔑視著別的女人的尊嚴時,我是不屑與他爭辯什麼,但等我又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時,我突然回頭看他,像不服輸的問了他一句“我在你心裡就那麼差勁嗎?”。
情緒越是悲涼的時候,本就在自己都對自己失去信心的時候,特別想要別人的鼓勵,別人的安慰時,卻又被別人沉重打擊,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突然就爆發了出來,心裡的不甘心,有時候也很強大,強大的比得到別人的鼓勵要厲害很多。
秦政似乎也被我的突然怒斥驚到了幾分,他愣了楞,靜靜的凝望著我,也沒了其他動靜。
而我這一反問,反而將自己的脆弱逼到最頂峰了似的,越發覺得自己活的悲哀,捂了臉就嚎啕哽咽起來,全然不顧其他人是怎麼看我。過了一會兒後,秦政倒是在我耳邊小聲道“哭夠了嗎,大家可都在看你呢”。
我並不理會秦政,仍是雙手捂著臉,低著腦袋在那裡大聲嗚咽,反而是越哭越大聲了,這是我第一次這麼失態於大眾面前,以前哪怕是我再忍不住的要流淚,也會是背對了人的面,而現在的自己,脆弱的根本顧不得任何的粉飾。
秦政在一旁坐著,現在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他只好又小聲安慰著我“好了,哭了這麼久也該哭夠了,這周圍看你的人可越來越多了,你真要免費給他們觀賞,恩?”說著他就要掰開我捂著臉的手,我使勁兒不鬆開,捂著仍是哭。秦政一邊掰著,一邊道“你老捂著臉是不是流的滿臉都是鼻涕了”。
聽著秦政如此調侃沒有人性的話,我心內氣,一時就鬆了手想要吼他,卻不想,我剛一鬆手,朦朧的視線前驟然一黑,臉被一雙大掌捧住,唇上有一股柔軟的力道壓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