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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扯了韁繩,用力夾了馬肚子。

馬立刻飛奔起來,我整個身子卻顛顫不已,馬上就要被甩下來。我更是抓緊了韁繩,風呼呼的往我氣管裡灌,一時慌了神。馬跑的疾如流星,我的身子就左右甩擺,已經無力穩住。正前方有一片沙林,馬狂烈的向前奔著,我驚慌的想要穩住自己,卻是更讓自己慌,手上已經快無力。

秦鄴在身後大聲的對我喊,讓我往馬背上趴。我根本已經無法穩住自己的身體,馬鞭早已經被丟掉,雙手拽緊了韁繩。然後試著身體前傾去抱馬脖子,腳下穩著馬鐙。

只聽到身後紛亂了的馬蹄聲和高聲的呼喊“快停下來,樹林裡會有狼”。

☆、… 叄

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馬似乎已經看到了什麼,長鳴一聲,揚了蹄子胡亂的奔跑起來。

秦鄴大驚,驅馬想要靠近我,傾身欲要牽這匹馬的韁繩。突然間,馬前蹄高高仰起,我大叫一聲,就被順勢遠遠的甩了出去。

〃咚〃一聲沉重的悶響,我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碎裂了一般,整個腦袋已經懵然,耳朵裡嗡嗡作響。

但即使在這綠草如茵的草原,仍是掩不了那紛亂的塵土和急躁的馬蹄聲,還有那幾近聲嘶力竭的大喊聲“秦鄴…”。

等我緩過來回頭看過去時,與秦鄴隔了七八米的地方,我*沉悶的胸口,那一刻真要窒息。

鮮紅的血染滿了他的頭顱,那仍在噴湧著的刺目的液體將他的整個身體已經染紅,流到綠草上,像是暗紅的露珠。

不可能。

怎麼可能呢?

剛剛還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被馬給踢死了呢?只是一瞬間的事。他只是流了很多血吧,可是為什麼他躺在那裡那麼安靜,一動不動。

可是我的行動已經出賣了我思想的自欺,身體瞬間癱*去,顫抖不已,眼淚如噴泉開了閘門波濤洶湧。

秦政從馬上跳下幾乎是向秦鄴爬過去,緩慢的緩慢的將秦鄴的整個身體緊緊擁進了懷裡,他暴露的青筋,在呼喊著什麼張大的口變態未都沒抿回來,緊緊的緊緊的摟著秦鄴。

我踉蹌的站起想要往他那裡走過去,他一定是昏倒了而已,一定是。不然以他的騎術怎麼可能被馬給踢死呢,他只是睡著了而已,我要過去告訴秦政快抱秦鄴回去為他止傷口。可是突然,秦政就如一隻發了狂的雄獅,疾首痛心的怒吼一聲,起身拔了馬靴中的匕首,速度迅雷不及,抬手間身邊的三匹馬已經被一刀封了**穴。

〃咚〃,〃咚〃,〃咚〃,馬毫無掙扎的往地上翻仰而去。血液順流而出,那刺鼻的腥味向整個天空蔓延開來。

他手上緊緊抓著匕首在抖,他的整個身體都在抖,回身看到我,雙眸*向我走過來。

他就如失了心智的魔,面目猙獰,他近乎嗜血的狼攥著我的目光,聲嘶力竭的對我吼道“跟你說了不要往那裡去,為什麼不聽?”那麼冷漠的眼神看著我,然後狠狠的一刀*我的腹中。

“秦政…”方正卓想要阻止的手還未來得及伸過來,便驚愕的呆愣在原地。

那一時間我也怔愣住,就連該有的疼痛都沒感覺,只有傷口那裡像是被潑了水的硫酸咕咚的往外冒著血,然後慢慢的轉為水溪般的細流從傷口處滲出粘液,透溼我的衣裳。

秦政似乎離我很近,他胸腔劇烈起伏著,似在努力的壓制著自己暴怒的情緒,手握在匕首柄上沒有鬆開,覺到他撥出的熱氣盡數噴到我臉上。

方助理反應過來,他也不再顧位份之分,衝過來推開秦政,怒斥他“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秦政被推的向一邊踉蹌了兩步,他本握著刀柄的手未來得及鬆開,刀子就被他手上的力道帶著在我的腹部上向側邊動了動,我忍不住的痛呼了聲。

方助低頭瞧了瞧我的傷口,彎腰抱起我就往回去的路狂奔,口中唸唸有詞〃沒事沒事,還好匕首很小,沒事的沒事的〃。並不知他這幾句話是在寬慰我還是在安撫他驚慌的情緒。

秦政站在那血泊裡像個冷漠的雕塑,他的眼神都是冷的,那麼僵漠的看著我。我的心中突然沉甸甸的,如灌了百斤鉛一樣,讓我快要透不過氣。方助抱著我仍在努力的往回奔跑,顛簸的幅度讓我開始感覺到疼,整個腹部就如被整個割去了一樣,全身就像被抽了筋脈。我已經無力張口說話,整個身體已經虛脫無力,隨時感覺都會化開。但是我疼,我不停的在心中喊“請別再跑了,我渾身都疼,快疼死了,別再跑了”。

整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