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是突然笑了,笑的很愉悅似的“涉嫌*?”四個字說的很是意味深長,而後盯著我道“你怎麼不真的去賣?”。
恍然間,鍾長漢的經紀人已經回來了,鍾長漢從墨藍色底嵌金絲花紋的西裝裡取出鋼筆在拿來的卡片上寫了幾個數字,漂亮的簽名,然後雙手遞給我,家教十足。微笑的說了句“麻煩你了”。
我並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他雙眸極為深邃,雖帶著百分的親和力,卻是野性十足,尤其是他盯著一個人的時候,更是深沉幽冷。
我將鍾長漢的電話偷偷的在腦子裡記了下來,回來後就馬上寫到了一個紙片上,謹慎的將它夾進了書裡。像是個寶貝一樣,都不知該將這本書放在哪裡好了。
資本家秦政的別墅後花園裡有一個人造池塘,佔據後花園的三分之二的面積。以條形狀的水流順圓環繞。水兩側厚薄不依的碧綠蘆葦,將池塘劃分為視覺上極其曲折的水流,水流自行向前推移,扁舟順流而前,被高密的蘆葦瞬間遮掩,身後5米處便看不到。
池塘迴圈方案設計,始點起步,最後自流回到始點。池塘中間設一座橋閣,依岸而立。可停舟上橋望這碧波池水,紋巡粼粼,池塘周圍如是栽千草百花,偶幾棵高大荔枝樹,或因荔枝本南方樹,我在這裡待了近兩年,從未見它開過花。
傍晚餘暉,更是襯得這裡美如畫卷。有時我也會上橋練習拉丁舞步,頓時如進了童話中的城堡在飛舞,也只有那一刻才會覺得哪裡都美,自己也美。
我乘一葉扁舟,無目的的在水上游蕩。我得想辦法離開這個家,他已經囚困了我兩年多,就算給他的弟弟秦鄴守孝時日也已經綽綽有餘。他這樣限制我的自由是犯法的,但我想他並不怕犯法,不然就不會上次我在警察局檢舉了他,他還可以風平浪靜的活的好好的。
在這個豪宅裡,我不用做任何事,只需要每天都將秦鄴的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一天三頓給秦鄴親自做飯,我也要在這個房間裡吃飯,對面擺一副碗筷,時不時還要給對面空座位的碗裡夾些菜。週末早晨要在陽臺上跳一段還不算熟練的拉丁舞,每次的音樂都要放Loubega的Angeline。每天晚上10點前一定要趕回來,不準少一天不打掃,不準在外面過夜。
當時在草原上發生的一幕,秦政認定了是我害死了秦鄴,所以將我從草原上擄了回來,就相當於給秦鄴守活寡,因為他還認定秦鄴喜歡我,所以才會為我而死。他的命令就是我一定要保持清白,我要為秦鄴保清白。
而秦政卻不知道我早在秦鄴抽屜裡發現的那本秘密,足夠還我自由。我一直等待時機把它拿出來,秦政看到之後會是什麼反應?或許就像是一個公正了一輩子的審判官卻斷錯了一件命案,枉送了十幾條人命的雷駭。
兩年前那血淋淋的一幕,至今仍歷歷在目。
小樹綠了,發出嫩的芽吐著綠絲。再一眼望向草原時,綠草更深了些,成群的馬羊在草原上飽食。陽光那麼溫柔,灑在地上,倒影著帳篷的影子。有老人在家門口坐著小矮凳曬著太陽,拿著簸籮在篩著康米,清風微撫,露在頭巾外頭銀白色的髮絲就輕輕的在額頭上盪出個弧度。
我應該是剛剛跟秦政吵了一架,我並不記得我是為什麼會如此憤恨的看著秦政,那麼狠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整個人凌遲了一般。
他穿了件鈷藍色蒙袍,戴了頂同色中合帽,一雙黑色長筒馬靴,儼然一個王子般。但卻是五官冷峻,漠然的回看著我,似還夾帶鄙色。
我心裡更覺反感,不予再理會,掉了頭就走。
去馬棚裡牽馬打算去散散心,誰知秦鄴已經追了上來,他欲要阻止我“前兩天部落裡進了狼,馬都受了驚。這兩天最好不要騎馬”。
我並不理,仍顧自牽了馬趁他不備跳上馬奔騰而去。秦鄴卻是也牽了馬追了上來,馬蹄奔騰,塵土飛揚。他一直在身後叫我,要我快停下來。我並不聽,更高高揚了馬鞭,趕的馬跑的更快。
頃刻間,他卻是追了上來與我並行,傾身向我靠過來試圖拽住我的馬韁繩。我躲閃開,邊用力的往馬屁股上摔馬鞭,他駕馬又跟了過來,側身向我這邊靠過來,一把扯住了我的馬韁繩“前面不可以過去,那裡會有狼出沒”。
我卻一霎那跟他急了眼,趁他身體不穩推開他,他險些就往地上摔去。我跑開,他又追了上來。我怒不可遏的對他大吼道“我不用你管”。
“我不能讓你有事”。風呼呼的在耳邊吞噬,他驅趕著馬緊跟著我,面容冷凝無比。他又要傾身過來,我忙往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