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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都是漲的,昏昏沉沉間,好幾次我都想醒來,我在心裡用力的告訴〃睜開眼睛〃,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就是睜不開,一直被噩夢纏繞著,總覺得身邊有人在向我靠近,我想要睜開眼睛逃開卻無力。冷汗就一層層的往外冒,感覺時間過了很長很長,一直在噩夢裡。

再我睜開眼睛時已經是9天后,在北京秦政的別墅裡,我混沌的腦袋疼的像要炸開。腹部還有輕微的疼痛感,更多的是麻麻癢癢。而秦政就在床邊的椅子上坐著。

房間裡幾近暗淡的光,只有床頭橘黃色壁燈映出房間裡輕微的光,照在他的臉上,更顯冷森。他目光冷漠,低眸盯著我,聲音無起伏“秦鄴死了,你卻還恬不知恥的活著”。

從草原回來後,秦政就將我安排進秦鄴的房間住。我在這裡不能逃,因為那樣秦政一定會找人把我神鬼不知的弄死,他就是個魔鬼,黑白道通吃,我也怕死,所以我並沒往這方面想過。而且他心狠手辣,他見過我弟弟李耀,如果我逃了,李耀一定難逃一死。

扁舟仍自漂著,就要到岸。我抬頭看過去時,見岸邊的長椅上似乎坐了一個人,正是秦政。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像是在打量一個獵物一樣,我也就抬著頭回著他的目光,或因他是資本家,不論什麼時候他總是衣冠楚楚。扁舟越靠越近,一直到了岸邊,我才看清他嘴邊還噙著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將扁舟的繩子在岸頭的橫竿上捆了,向秦政走了過去。我有意恭維“今天下班回來心情有點亂就來這裡乘了會兒扁舟”。

他仍顧自笑著,手指間夾了張東西遞到我眼前“這兩天去見了些什麼人?”。

我見他手指間夾著的正是昨天雜誌社20週年慶上我偷記下的鐘長漢的電話號碼,我最習慣於將紙張類的東西都夾進書裡,我知道他去翻了我的書,像是被他窺探了秘密,心裡頓時憤急,聲音都高了“你為什麼隨意翻我的東西?”。

他突然間身子向我傾靠過來,整張臉逼近我的視線“你的東西?”,他的眼睛在黑暗裡顯得越發幽冷,聲音更冷“你的命都是秦鄴的”。

我憤怒的回視著他“那也不是你的”。

他卻是忽然間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我,讓我錯覺剛剛他的殺氣彷彿從未產生過。而後他冷冷的笑“對,不是我的。我只是恨不能拿你的命換回秦鄴的命”。

背脊忽的一股寒氣湧然而上,我深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他的恨意我是不論狡辯什麼都無用的,就連李紫傑都對我說過“姐,人死了就永遠都沒了。再想也看不到了,秦政確實痛苦,或者你留下來他心裡會好受些”。

李紫傑是北高高三學生,當初和李紫傑認識是我負責李紫傑和他學校另三人往雜誌社青紀版塊投遞的稿件審閱,而我嫌快遞太慢,所以總自己跑他們學校取。李紫傑負責將他們學校另三人的稿件整理了拿來給我,我也常常給他們帶些提神醒腦的茶品,一來二往也就熟絡了。他也就自然的叫我姐,正巧了他也同姓李。

他是一個心理極其憂傷的男生,我本以為愛文字的人都有這樣莫名其妙的傷感。但他的傷跟我們不一樣,他是因為歲月曆練,遭受過心靈上極其強大的創傷才會如此憂鬱。

他跟我說曾在他初中時,他是一個很受人欺負的受氣包,他不爭不搶,他是農村小學轉到市中的。所以什麼都不懂,即使看到打架的,也不明白他們是在幹什麼。盡心的考初中,後來上了重點初中,他以為那裡是文明的地方,覺得那裡都不會罵人,以為老師都是好人。所以呆頭呆腦的樣子,成了被欺負的物件。他們都笑他,諷刺他,打他,傷他自尊。他也是有骨氣的人,傷了他自尊不能就這樣算了。所以,他選擇了黑道。然後,打架就一直沒停止過,因此得罪了很多人。

直到,初三那年寒假。他本來是叫了堂哥和發小一起去玩,剛走進衚衕卻遇到幾個人,氣勢惡煞,不由分說他們向他衝過來,他的堂哥也上前和他與那幾人大打出手,而就在他們激烈打鬥時,竟有人出了刀衝他而去,而他哥上前為他擋了那一刀。

刺目的*沾滿了他的手上和身上,他抱著他的哥痛哭,那一刻他真怕極了,怕就此失去了他哥。

他看著他哥躺倒病床上,他後悔,都是因為他,哥哥才會這樣,所以他想要報仇,他不允許他哥就這麼被傷了,他不可能再讓人這麼欺辱他。

他永遠都忘不了他哥為他擋刀流在地上那一灘暗紅的血。他恨極了,他實在沒有想到,會有人這樣卑鄙。

一直到最後這件事還是私了了,因為年齡不夠,沒辦法抓行兇器者,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