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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一眼。但我忍著,極力的忍著。

我問方正卓說“你這麼做算是背叛秦政了嗎?”。

方正卓笑了笑“你之前為了小北的事去警察局告發秦政買賣人口,我也是事先就知道的”。

還記得我隨秦政一起去參加他朋友的生日聚會碰到鍾長漢,我和他發生的劇烈衝突,他醉後跟我說的“如果我說今天的宴會我讓你去參加,只是想你陪著我一起,我事先並不知鍾長漢也在宴會上你信嗎?”。

頭頂的樹葉輕輕的嘩啦啦的一片響,立秋了,一早一晚的還真是有些涼了,裙襬在腿上輕輕的翩來翩去,月亮隱去薄霧裡,顯得黯然起來。

就如華嫂給我打來的這個電話,隱在薄霧裡,顯得黯然,華嫂略有憂慮,她說“李小姐現在方便來趟秦先生的別墅嗎?秦先生剛剛突然胃痙攣倒在客廳裡了,陳叔在出差,聯絡方先生的手機也打不通,我一個人照顧不到秦先生,現在秦先生吃了藥好多了,只是還躺在客廳的沙發裡,您能不能過來幫幫我攙攙秦先生回樓上?這個時間家裡的傭人也都走了”。

說來說去,他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而當我到別墅時,卻見方正卓正坐在沙發裡,華嫂也在,見我來了,迎了上來“李小姐來了”回頭示意了眼方正卓“方先生也是剛到,要不是還麻煩您跑這一趟”說著就要接我手中的包。我謝過,換了鞋進去,在沙發前腳步還是頓了一頓,才慢慢的走過去坐了。

華嫂端來了杯咖啡給我後便退開了,客廳裡的大燈永遠都那麼亮,許是我住習慣了現在客廳裡沒有大燈的房子,突然適應這麼亮的燈,確實刺眼。

“剛剛扶秦政上去的時候醒著,現在應該還沒睡熟,上去看看吧”方正卓不動聲色的腔調,視線落著別處並不看我“別跟他動脾氣,他現在還很虛弱”。

我點了點頭“我就不上去了,既然你來了,華嫂有個人幫襯,我就回去了”說著已經放了咖啡,就要起身。

方正卓卻突然叫住我,他往樓上看了看“既然來了,就上去看看他吧”。

秦政躺在床上靜靜的,許是剛才的疼痛,華嫂雖然給他擦拭過臉,但臉上還是一層薄汗,我拿紙巾傾身上前給他擦了擦。

我不知怎的,坐在他的床邊不再想動,就想這麼坐在這裡看著他。只有床頭的這一盞小燈,朦朧下他看起來很是安詳。

聽華嫂說他以前就一直有這個毛病,我卻是從不知道,況且之前他胳膊上受傷住來我家,我都沒有給他好好做過一頓飯。華嫂說他最近飲食不是很規律,今天是回來吃晚飯,剛回來在門口換鞋時就突然犯了胃痙攣,聞著好像是喝了點兒酒,華嫂上前扶他,晃晃蕩蕩的扶到沙發上就走不動了,疼的臉都皺成了一團,當時華嫂急的要撥電話叫救護車,秦政制止了說沒事,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吃了藥就一直躺在沙發上沒再動,睡了一會兒醒來後就要起來說要走了,幸好華嫂上去迎了,誰知道他剛一站起來就差點兒磕到茶几角上。秦政幾乎無力呼氣一樣的吐出一句話“給方正卓打個電話她一個人睡不安全”。

我以前從沒在意過他們之間的事,只知道方正卓一直是對秦政忠心耿耿的助理,但以現在的事看,或許連秦政都不知道,方正卓一直都在背叛他。

他一個人不安全?指什麼呢?方正卓在做什麼危險的事?那會不會在其中做什麼手腳,最後置於秦政危險之地?我到底該不該將方正卓的事告訴秦政,其實秦政危險了對我來說應該是好事才是,但我心裡卻總有不安似的,該不該告訴他,是好還是壞。

我只顧自己這麼想著,並未多注意,她,是男他還是女她,是哪個她。

華嫂上樓給秦政端來了一碗紫米粥輕輕放到一旁的櫥櫃上就下去了,說是秦政晚上什麼都沒吃,喝幾口養養胃。

牆上反射著月亮透過窗戶照進來的光,花紋的窗欄,倒有一種八月十五的氣氛了。想在家裡時過八月十五,都是在自家的小院裡過,也不用點燈,月亮明堂的比點了燈還要亮。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上兩個月餅喝上一碗白開水,講一講輕鬆喜悅的事,聽著街外孩子高興的打鬧。小時候對八月十五的記憶是這樣,後來慢慢的長大了,家裡承租的地也多了,秋天也正是收穫的季節,父母忙,自己和弟弟也都出外上班,這樣的記憶也就停留在了那個年紀。很美的年紀,很美的記憶。

我無力的嘆了一口氣,看床上的秦政,輕輕推了推他。

他朦朧睜開眼睛,見我,許還很虛弱,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