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很重的寒氣逼近,一直趨避進骨頭縫裡,引的全身打了一個寒顫。
一切總結出的,曾經的不該,都已鑄成如今定局,而現在不該的,不該氣,不該怨,不該悔,因為自己都知道,自己曾經有太多的不應該。
我的衣服被整潔的疊放在床尾凳上,我拿過來從容的換上,去洗手間洗了臉漱了口,又將頭髮梳了梳,儀容都收拾妥當了,才走到門口,擰開了門把手。
走廊還是那時候的走廊,一點兒也沒有修動,他的房間是這走廊最盡頭的一間,對面隔一間就是秦鄴的房間,我曾經在裡面住了兩年的房間,那時候我天天都會走的這條走廊,再熟悉不過的模樣,只是現在再來看,角度不一樣,感受自也是不一樣了,而什麼樣的感受,自己的自己清楚。
待我下樓來時,陳叔和秦政坐在客廳里正議論什麼事,陳叔見我,起身跟我客氣的躬了躬才坐下,我微微低腰致以回禮,再見秦政,一派嚴肅的坐在沙發裡,只淡淡睨了我一眼,而他睨我的一眼正迎上我看他的目光,怨恨、憤怒,他本懶洋洋的眸光突然一凜,陰了臉色,他似很是隨性,眼神往門口照進來的強烈的陽光看了看,道“睡到現在才起,看來昨晚我真是累著你了”。
陳叔聽著,不自在的提了提唇,算是緩解處境的尷尬。
聽得他說,我本佯裝的平靜讓心裡猛的一沉給揭破,聽他的意思,就是說昨晚我真的和他做了,我現在已是個破敗之身,清白不保。但看他笑意莫深,明顯的帶著詭異,又好像不是,他這只是在羞辱我,當著旁人的面,讓我難堪和羞愧。
我抬手捋了捋頭髮以示我的平靜,然後提唇笑了笑,但聲音卻是鎮定的住的發抖了,不管他跟我之間經過昨天一夜發生了些什麼,但現在礙於有旁人在場,我還是想跳脫自己的清白,於是我便忙接了秦政的話撒出了一個謊言,我笑道“是,那些書是挺難收拾,我覺得那麼大的圖書館得多找兩個人來收拾,關鍵是那些書太重太沉了”我還在故作輕鬆,溫柔的叫了一聲“秦政”。
秦政抬頭看我,眸光中深邃,有某種深潛的情緒,我說“我們出去走走”。
陳叔不愧在秦政身邊多年,很識得眼色,他見我有意要引秦政單獨談話的意思,便打了招呼離去了。陳叔這剛一走,我壓在喉嚨處的那團火一瞬間就全釋放了出來,全部燃燒進了眸光裡,我盯著秦政,惡狠狠的道“秦政,你無恥”。
卻見秦政抬眸看我,倒很是深情款款,完全看不出他有什麼惡毒的想法,他只是饒有意味的盯著我,而後咀嚼似的笑了笑“一整晚翻來覆去現在睡飽了嗎?睡飽了就去吃飯,下午3點不是還要陪阿姨去天安門嗎?”。
我看著他越來越詭異的笑,氣的手都發抖,我壓低了聲音道“你還想幹什麼?”。
他似乎很是得意的笑“我想幹什麼?你不清楚嗎?”。
“秦政”我憤恨道,我真是恨他,恨的我牙根都癢癢,捅他一千刀一萬刀都不足以平復我內心裡的恨,我狠狠回視著他的目光,瞬間彼此間的視線裡就像是摻了毒藥般的狠烈。
突然秦政伸手一把就將我往他拉了過去,我猝不及防,腳下一個不穩就撲到了他的身上,他將我的胳膊一拽,就將我扯進了他的懷裡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唇壓到了我的耳邊道“才剛剛過了溫柔鄉,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我了?”。
我推他,顧忌到有其他的僕人在,動作也不敢太大,聲音壓的低低的咒罵“秦政,你卑鄙,如果你真的對我做了什麼,你會付出你應有的代價,你放開我”。
秦政倒是變本加厲起來,摟我摟的更緊,眼睛裡暗幽幽的光“我對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應該最清楚嗎?你去床上看看有沒有落紅不就知道我有沒有做過什麼,不是說你在乎清白嗎?沒跟那個戲子做過,那你可是嬌貴的處子之身,處子之身在*就有落紅,你不該不知道吧”他看著我,眸子緊了緊“你還來問我幹什麼?”而後見我不說話,像是恍然大悟了什麼事似的,他冷笑道“還是說,你已經不是個雛?所以現在不敢肯定有沒有和我做過,嗯?”他邪惡的笑,突然一用力就將我從他的腿上推到了地上“不是死也守你的清白嗎?快上樓去看看你的清白吧,去啊”。
處子落紅,要說這個也確實是一個證明我是否還清白的好依據,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處女膜,後悔我早就該去做一個檢查的事,一直拖到現在都還沒去。
我從地上站起身,悲涼的笑了笑,是還是不是都還不是一樣,現在劉佳還在我家呢,本來上次因為那盒避孕套的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