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道“還不是因為你說物件,別人給你說物件,說一個你不願意,說一個你又不願意,這麼挑,別人家就都以為你在外邊有物件,傳來傳去的,就傳成你被人給包養了”。
聽得我這個氣,我就說家裡那些個沒事兒幹,閒話就多,總是平時沒事兒幹了就坐在一起瞎猜,猜的還跟真的似的,說的頭頭是道,我一時間就明白了當時為什麼我們鄰村的那個被誣陷了清白的女孩兒為什麼要自殺了。我前段五一回家時,村裡都這麼傳了,我還見到村鄰還在那兒傻乎乎的笑呢,都不知道別人家在背後已經用什麼眼光看我了,想想都��說幕擰�
村子裡的習俗就規定了,過了十八就該定個親家了,要到了我這個年紀還沒個物件呢,就準是要被懷疑外頭是不是有人,別人給說物件的時候,我自己明明還不願意相親,但我又得見,不見人家也說閒話,見了還說閒話,真是不讓人活了。
這才是明白了母親從上次我回家催我趕緊從北京辭職回老家,現在又急著讓我回家過中秋的原因了,我知道母親是站在我這一邊,始終相信我的,但村子裡的輿論,口水多了,可是要淹死人的。
我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解釋了這件事,我說〃我可不因為她們亂嚼舌根兒就回家給她們證明清白去,她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吧,那事兒我沒做,我為什麼要為了她們的輿論就放棄我自己啊〃。
電話的那頭的母親靜了一會兒,一直到我叫了兩聲“媽,媽”後,母親才無奈道“不管你那,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知道這是母親生氣了,但又對我們無可奈何的情緒,我只好軟了語氣,我說“媽,等過了年,這不是十月一了,馬上就要過年了,我辭了職,明年就在家裡找個班上,我就不來北京了”。
母親又是靜了一會兒,像是壓著什麼情緒,母親轉了話題道“吃飯了嗎?”。
我說“嗯,吃了,煮了個米粥”。
我等著母親下一步的對話,卻聽母親冷淡的情緒道“還有事嗎?沒事就掛了吧,話費花了好幾塊了”。
我這才想起說要給母親打回去個錢,公司把暑假時的提成發我們了,我現在手上有個十三萬塊錢,給家裡打個十萬塊錢回去,上次打回去的五萬塊錢都買了村東邊的小樓了,現下李耀也要籌備著結婚,到時候可是用錢的時候多,我先打這十萬塊錢回去,父母還能在家裡豐盛的過箇中秋,母親並沒要,說“你自己攢著存起來吧,存個定期,利率也高”然後無興致的簡短的囑咐了我兩句好好吃飯外,就掛了電話。
我知道母親不高興,畢竟頂著那麼大的壓力,這樣的謠言在我一天不訂婚是不可能破滅了,更何況我一下子往家的進賬都是上萬的,對她們年進賬萬計來說,也確實是不易的數目。但在旅遊公司就是這樣,你要是業績好,提成也就發的高,業績淡,那也就是保住個飯碗。而我的提成,也可能跟老闆和蔣主編老交情的緣故,也是給的我比其他同事些微豐厚,這囤了半年的提成一發,卻不知一下子就發了十幾萬,比我之前在東方傳媒雜誌賺的年薪還多的多。
我知道我這物件的事讓母親上火,從前年開始就說我物件的事,那時候我說不願意,母親並不急,因為還有時間來選,但去年回家時也說了物件的事,我見了兩個不合適,中途回家又見過兩個,還是不合適,母親就有些催促了,有時候打電話會說“李喻啊,你這讓人發愁的,什麼時候訂個親家,也省心了”。
這也倒好,還沒定親呢,就在村裡名聲先被人給壞了,我這心裡的氣也是不打一處來,可真是想一刀就封了那造謠之人,如此詆譭我清白。
也就三四個月的時間了,過了年,我也就回家不出來了,想必到時候她們再猜些什麼,也是空茫的了。
一中秋,也就快深秋了,鍾長漢的生日就快要到了,在我還沒跟他在一起之前,迷戀著他的時候就有的夢想,就是想要在他生日時與他共跳一支舞,這樣我也就了無遺憾了,在北京也就沒什麼好牽掛,夢想到此為止,放下現在,以後回家,找找老老實實的人,過個平平淡淡的生活,午後小茶,像我這種人,再適宜不過的了,不願與世爭,不願淌世俗。
可還沒到過年呢,就出了事兒了。
☆、… 陸拾貳
…
下個星期就是十一小長假了,公司裡稿子趕的急,我的稿子更是堆的震滿天,郵箱裡攝影師發來的郵件還一直不停的滴滴的響,這廂正忙的暈頭轉向,那廂新工作又派來了,我有時候在家裡叼著個饅頭都來不及伸手咬一口,一直埋頭於撰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