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也是困的不清醒,一句“你睡吧”適時的就跟瞌睡蟲一般,浸入我的神經,讓我平下心來哼了一句“嗯”就拉上被子香甜的去睡了。
而齊美這一出去就沒再回房間來,這也是在我一早醒來時才發現的,旁邊的被子還散在那裡,我只以為齊美是起了,就出去尋她的身影,但見洗手間也沒有,客廳裡也沒有,廚房裡也沒有,陽臺上也沒有,去玄關處見她的鞋子還在,心裡一驚,種種不好的預感紛沓而來。
第一反應就是衝到了陽臺上看,但見窗戶嚴絲合縫,又跑回來看外門也是從裡反鎖的,我可是驚嚇到了,靜下腳步來回看,想她應該去哪兒了,拿著手機就要給紫傑撥個電話,讓他趕快來。但在焦灼間,餘光瞄到了秦政的房門,嚴實的關著,突然一種轟頂的炸雷在我腦袋裡爆開,震得我的心好幾個顫抖,我猛的倒吸了口冷氣,我就如那一張張聯體的漫畫慢慢的翻閱,一張一張慢慢的的翻閱開的回頭,怔間,玄關處,真見秦政的鞋在那裡放著。
☆、… 陸拾
我輕輕的推開門,秦政和齊美就那麼安靜而愜意的在床上面對面的睡著,衣服散亂在地,連鞋都是東西一兩隻。
秋季的早晨,陽光總是往窗子裡透進來的很慢,窗外早已是光芒四耀,透過秋季特有的碧綠枝葉映在地上,樓宇間,那些個勾勒的陰影。阿姨啊叔叔啊總起的早,各自拉著拉桿小車結伴去買菜,嘀嘀嚷嚷的聲音,還有早上那特有的一種穿透了空氣的汽車鳴笛聲,都應在這個安靜的早晨裡。
秦政的胳膊搭在齊美的身上,很是一副慵懶的模樣,我瞬間緊緊抿起的唇都擁堵上我的眉頭,緊緊的抓在一起,還是洩露了我眼睛裡湧出的淚,重重的壓在心裡的那種東西叫憤怒,一種歇斯底里的卻無法爆發的怨憤。
我該怎麼跟紫傑交代,他託付給我照顧好的女朋友,轉眼間,就成了我眼皮底下另一個男人懷中的獵物,我該怎麼跟紫傑說,可是這件事已成定局,我再怎麼說,事情都成局了,改變不了的,將深深的傷人心的定局。
“姐”。
我抓在門把手上的手狠的一個顫抖,模糊視線中,紫傑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正一臉溫柔笑容的站在我身後,我從沒見過紫傑這麼溫柔的笑過,一般他最多也只是一副風平浪靜的模樣,現在的笑就像是早上起來滿懷欣喜期待的來接他的新娘一樣,而這樣美好的笑,隨著他眼角餘光移進房間裡的視線,那笑就慢慢的僵住,再轉而慢慢的下拉了嘴角。
我潸潸婆娑的抬頭看紫傑,看著他眸中那散開的光,張開口,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我想說什麼,我也不知道。
齊美聽到動靜醒了,顫了顫睫毛,睜開眼睛的第一視線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我們,她卻是眨了眨眼,並沒動,就那麼躺著看著我們,似乎眼中流露了什麼情緒,但並沒被我攥住。我越來越抿緊的唇,還有臉上淌流的眼淚,我扶在門把手上的手轉動了一下,就要後退拉上門,目光卻攥取到秦政眨動的眼睛,我一個衝動就邁步到床中間,卻真見秦政其實早就已經醒了,只靜靜的躺在那裡,任我們看著,好像事不關己一般的清明自在,抬了眸看我,墨黑的深幽難測,反倒是一副鄙夷的神色。
惹急我了,整個人就如被抽空了所有的氧氣一樣的窒息難受,心臟是緊縮的,血管也是緊縮的。我看了一眼一旁躺著的同是深深一副迷濛的模樣,還有臉上深陷的對我的鄙夷的齊美,轉臉輕輕的對秦政道了一句“起吧”,附帶了更多的我無法抑制的哽咽。
我出來時將門帶上了,皮筋拉扯的腿靠在牆上,紫傑坐在客廳的沙發裡,深深的埋著頭,手握著拳抵在額頭上,瞬間那深陷下去的心情,滄桑而憂鬱。
待齊美和秦政穿好衣服從房裡出來,齊美往紫傑身旁走了兩步,安靜的站在那裡低首看著埋著頭的紫傑,輕輕叫了一聲紫傑。
待紫傑抬起頭的時候,滿臉的眼淚,齊美心疼的蹲跪在了紫傑的面前,眼淚就嘩嘩的掉下來,她有些祈求的拉紫傑的說,她說“紫傑,聽我解釋好不好,我們出去說啊”說著起了身就要拉紫傑出去“我們出去說啊”,小心翼翼的哄溺,卻被紫傑抬手一個用力給甩開了,紫傑站起來低首看齊美,立刻一種壓迫感而來,他低低的道“齊美,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齊美似是驚愕的看他,但又去拉他的胳膊“紫傑,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害怕,我解釋給你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出去說好不好啊,跟我出去啊”。
紫傑另一隻手製止齊美拉他的胳膊,晶瑩的眼睛盯著齊美,盯了好一會兒,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