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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能這麼廢寢忘食的,當也是嚐到了錢的甜頭,一下子進賬十幾萬可真不是小數目,所以也就有心勁兒去工作。
一直熬到了半夜三點多,兩點多時秦政回來,還敲了敲我的門問我怎麼還不睡,我都沒功夫跟他招呼仍一直戴著耳機埋頭在電腦裡。
我揉了揉酸澀的眉心,眼睛實在是困的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的大腦呈現一片空白,支撐著將文件都存好了,資料收拾了就要去洗把臉回來睡,同事段嚴豐就給我來了個電話,他也是熬到了現在了,正在做文件,說是會議上發的一個文件他那裡沒有下載的下來,想跟我借來用。可我這電腦都關了,又實在困的眼睛再是睜不開,就把郵箱密碼告訴給了他,讓他自己去下載,然後我就鑽進被窩,一分鐘不到就沉睡而去了。
我卻不知道,危機就在我這一沉睡中悄然而來了。
中間只過了一個週末,甚至於這個週末都沒有過完,週六下午時老闆跟我要公司的企劃案,因我是蔣主編介紹過來,所以老闆平時也就多少對我有所器重,上次將公司的最新策劃案發到了我郵箱裡,囑咐了我千萬遍這個文件只能我自己看到,不能有任何第三者看到。而我開啟郵箱時,文件卻不存在了,因當時一直忙著國慶完稿的事,也就沒去把這麼重要的文件復檔,本也以為放在郵箱裡也是極其安全的。
卻沒想到段嚴豐將我給出賣了,我給他打電話,他倒是承認,就是不說將文件盜走了,只是說不小心給刪了。我說那文件在靠後好幾頁,怎麼其他的文件都在,就偏偏這個沒有了。
他還很是無辜說不知道,還反問我說文件現在都沒了,那怎麼辦啊。
我當時氣結還在電話對著他哭了一場,想之前我和他的座位也是靠臨,有個什麼事也都是跟他商量,他也是好脾氣,總也愛笑,什麼尷尬的時候他都能笑一笑就了之,同事熟了也都不計較什麼禮儀,有時候我脾氣不好,偶爾也是對他發發小脾氣,不管當著哪些同事的面,他都是能平心靜氣的安慰我說“行了行了,別發火了,都過去了”。平時去泡個咖啡,喝杯水,也都將對方的杯子帶上捎上一杯回來,心情有個鬱悶開心了,畢竟與他就是臨座,總與他一起分享,時間長久下來,我自覺與他的關係真是好兄弟,不分彼此的程度了。可以大肆的開玩笑,沒心沒肺的發脾氣。
我就以為我們是很要好的,但卻不知他轉頭這樣出賣我,想之那個策劃案可是公司下半年的前景,沒了它,公司下半年可就相當於一個空殼。
電話正在我的哭泣聲中突然就斷了,怎麼想我與他也算是有朋友感情的,我自覺是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他的事,並且已和他親的不分彼此,我對他如此無所隱藏的信任,可我不料,他竟是這樣對我,從未考慮過我的感受和我的處境,若是這個策劃案沒了,就意味著我將要吃官司和賠錢,還有丟工作。
掛了電話之後,段嚴豐就未再打來電話,更是證明了這是他故意而為之,若是他真的不小心,定會給我打個電話再解釋或者和我商量該怎麼辦,但他沒有,直到週一時,他果真沒有來上班,後來聽同事口中秘說道他跳槽到另一家旅遊公司了,待遇絕對豐厚。
心寒。心寒那看似無所拘束的友誼,就這樣出賣在錢幣裡,還記得曾聽過這麼一句話說〃一切的戰爭都始於金錢〃當時還覺得話太絕對,現在看來,卻是至理。
公司應聲下半年的工作突然間都停了,裡裡外外算直接性的經濟損失不下五十萬,間接利潤損失破百萬。
老闆縱然是憤怒和痛恨,但看於蔣主編的面子加上我的無心之過,還是從輕處罰,跟我籤的單子上的賠款,也只寫了直接損失四十萬,其他的倒一概沒有索賠。
如此戲劇性的事情,怎麼就降到我的頭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一瞬間佝僂起的身體,重擔壓的我快要折了腰,掩於眼睛中的滄桑,本我還歡歡喜喜的拿著卡里的錢,想著過年回家時好歹是有個積蓄了,到時候李耀結婚時也能給幫襯點兒,我還美美的一想到卡里還有十幾萬就心情舒暢的不得了,我以為我就要走向美好了。
可這一下子的天崩地裂,什麼都沒有了,我去哪兒弄錢呢,除了我手上的這十三萬,還差二十七萬,二十七萬,這麼大的數目上哪兒去弄。
當初來北京就是奔著美好的理想和夢想,風風火火的而來,而現在卻是弄得自己一身醜惡,什麼都沒有了,落的這麼一副田地。人性之險惡,我實在承受不了這種勾心鬥角的環境了,真該早聽母親的,如果當初回去,也就不是這番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