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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綿綿的叫一聲,眼睛一開一闔很是溫馴。

窗外的月亮又轉到了牙兒,很快便會沒了,五月,過了十五就快了,雖然我一直都對生日這種東西不怎麼重視,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在意會不會收到朋友的祝福。

累了一天,這一覺睡的很沉,也做了很多夢,很多時候是噩夢,我在醒來和夢裡掙扎的也很痛苦,心裡有不安,才會在夢裡也這麼的驚恐。

因晚上睡覺我習慣關機,第二天開機後很多個來電提醒,多到資訊一直在響,都是李耀打來的。我神經立刻一緊,忙回了過去。提示音還沒響,李耀就接了,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脾氣“姐,你都幹什麼了,你這都認識些什麼人啊?”。

☆、… 叄拾柒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只以為自己能夠聰明一時,卻是愚昧不堪。那天我送李耀上火車,一直等到火車發車後我才出的火車站,本以為一切終於安定了,但不知道秦政早找了人在下一站等了,然後就把李耀弄來了北京。

而等我找到李耀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也就一上午的時間,一切都變了。我慘白的一張臉,渾身膨脹的血脈真想自己死了,自己死了換回李耀的完好無損。

李耀以後不能生育了,不再能有平常男兒該有的正常生活。我不肯想象秦政竟是如此心狠手辣,最近不與他的接近,我甚至於開始相信他是個好人,他只是一時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而已。

李耀靜呆呆的躺在病床上,雙眼怔愣的望著天花板,一句話都不說,不像以前見了我會跟我嘻嘻哈哈的笑,會損我,會親切的叫我“姐”,現在他就像一個痴呆患者一樣的怔愣著。

我第一次有想要把這個世界毀滅的衝動。

我不敢跟母親說,怕母親承受不住,一定承受不住的吧。我只恨,恨我自己如此渺小無力,除了混跡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幹不了。我的家人都被傷害了,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不知道李耀有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我只是坐在病床邊跟他說了很多很多,臨出醫院時,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也沒說別的,如平日閒聊了兩句就掛了,我眼裡噙著眼淚打轉,回頭只見李耀皺了皺眉,將頭撇向一邊拉了被子矇住。

我知道李耀肯定在恨我,只是又不想恨我罷了。以前的時候,我跟李耀通電話,有時我們因為爭執會互相發起脾氣,氣沖沖的掛對方的電話,但總是會不過一會兒,李耀就會打電話過來哄溺的對我說“姐,你沒事吧?”。

可是現在,他只是直盯盯的看著我,我看到他眼裡噙著的閃閃發光的眼淚,卻又強自忍著,他看著我,聲音輕小甚微,他說“姐,你都在外面混什麼呢?”。

我坐在車上不停的哭,任我心裡怎麼告誡自己,我都忍不住的哭,司機師傅幾次都回了頭想勸我什麼,但又想想還是沒開口,只是一路飆車的將我送達目的地。他或許也怕,多一句嘴真給他惹出什麼事來。

農村和城市在對待傳宗接代這一觀點上是不同的,城市裡大多人的看法是隻要是自己的孩子生的後代,都是自己的後代,有血緣關係就可以,不論是女兒還是兒子生的,跟的誰的姓。但農村裡不同,農村裡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雖然女兒生的後代也流著自己家族的血,但畢竟姓氏跟了別人家的,這就不同。

如果自己家沒有兒子,就入贅到家裡一個女婿,生的後代隨女兒家的姓,這叫本族後代,不然就說這個家沒有後代了。

我們家,就我和我弟弟兩個孩子。常常以來,別人都特別羨慕我們家,一雙兒女,說我母親以後也是享受天倫之樂了。

可是天災人禍,以後又怎麼輕易能預料。

我哭的痛苦極了,以至於跑到秦政家裡的時候,華嫂來為我開門,我都沒顧得理會,只一心的奔到二樓,奔到秦政的房間,翻箱倒櫃的找不到他,華嫂一直跟在我身後,一直擔憂的問我“李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先坐下來好好說,別這麼衝動”。

可是我已經沒有理智了,手上抓著一把刀,像個瘋子一樣的一個挨著一個房間的找。越是找不到,我就越是抓狂了,我一邊飈著眼淚一邊在房子裡跑著,我站在客廳裡茫無頭緒,頭頂的燈不亮,可是卻刺我的眼,這個房子裡的所有傭人都圍了過來,膽戰心驚的瞧著我,陳叔也在一旁有些心疼的看著我,他勸說我“李小姐,您別這麼衝動,秦先生說了您一定會來,他就在家裡等您,但是事情不是像您想象的那樣,您別誤會了秦先生”。

我如活泉的眼淚,任我怎麼擦都擦不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