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旁顧自想著,小寺結完賬對我笑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她買的衣服雖成熟,但不年老。我冒自猜測,她是談戀愛了。果真,不一會兒她就跟我坦誠相告了,看她一臉的幸福,我也是很高興,但還是笑話她,她一下子被我笑話的臉都紅了,笑的很靦腆,這還真不是我認識的小寺。
證如那句話,戀愛是女人生命裡的一個課程,她會影響到你的一生,或者善良,或者醜陋,或者堅強,或者脆弱。
雖然小寺笑的很幸福,但多多少少我總從她的笑容裡感覺到一絲絲的隱憂。
她現在變得好優雅,好安靜,好溫柔。和我說話時都輕聲細語的,溫溫柔柔的,我剛開始還有點兒不適應,還冒昧的覺得她有點兒裝,也因我離開東方傳媒後,和小寺也不是接觸如以前多了,所以還一直適應不下來,可在一起待一會兒了,才發現到這真是從她心裡自然流露出的感情。我顧自笑了,我也是一個正在熱戀中的人,卻沒有她這樣強烈的反應。是不是戀愛和妊娠反應一樣也分人,有的人反應就大,有的人就沒有反應,還是時間還沒到?
說實話,我挺羨慕小寺的,她可以無所顧忌,滿臉幸福,熱情洋溢的對我把她的曲折愛情從頭講到尾,講她的他怎麼對她好;講他們怎麼吵架,他怎麼哄她;講他們之間種種的隔閡和浪漫。我聽著心裡都癢癢,其實我也想講一講,這應該是每一個熱戀中的女人的通病吧,掛在嘴邊的都是他,凡事第一反應都是他。可我不能講,只能在小寺講的時候,我在心裡默默的想著他的模樣。小寺還講著講著自己就顧自的笑,看著窗外自己發呆,然後又突然笑。
像個神經病一樣,我也一樣,像個神經病一樣。
小寺又在我家裡坐了會兒,在各個房間裡來回的瞧,只感嘆我的房子真便宜,在北京這麼好的地段租這麼大的房子總個兒算下來,可不止五六千,就是在北京郊區租住一間9平米的平房,還沒有暖氣沒有空調,總之只有一間房,一張床,還要五百塊錢左右,她只讚歎我真是撿了個*宜。
這話其實聽的我心裡挺美的,我也覺得自己撿了個大寶,住的心裡也舒服,房東也沒事,平時安安靜靜的,特別好。
忙了一下午,送了小寺,才想起來鍾長漢家裡的貓我還沒有去喂。鍾長漢家裡養了一隻貓,因他平時要在各地不定時的跑來跑去做通告,所以他就把家裡的鑰匙給了我。
其實我個人是不怎麼喜歡貓,小時候我們家養過一隻貓,後來下了四隻小貓,特別可愛,兩隻純白色的,一隻純黑色的,一隻黑白相間的,鄰居也都先說了各自要哪隻,只等小貓可以吃東西了他們就抱走,本來好好的。可因我們家也就那麼大的地兒,四合院,兩間主屋,其他的是配房,所有的小貓都養在一個紙盒裡,我們就把它們放在了南屋我們做飯的地兒。可那天晚上,因做飯時餘下的柴火沒有收拾好,引了著火,那是一個夏天,我們睡覺睡的沉,直到我媽半夜醒了一看整個主屋裡都亮堂堂了,才驚醒著火了,就大叫我們快起床,我們去端水救火,就一直聽到小貓的叫聲,等我們撲滅火的時候,慶幸四隻小貓都還活著。我弟將紙箱搬到了我們主屋照顧,但隨著一天天下來,一隻一隻的小貓接連的開始掉毛,手在它們身上輕輕一碰,一大片的毛就都掉了,身上光禿禿一大片,沒辦法,只能這樣看著它們掉,只能任其自生自滅,接著便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了。
那時候,對我留下的印象很深,我現在想起來小貓身上掉了毛,它對著我們悽慘的叫聲的時候我就心裡莫名的顫抖,整個人都陷入一片驚恐之中。
鍾長漢說他喜歡貓,形容自己就是一個“像貓一樣的男子”,看似溫和卻難以接近。雖然外表溫和親和力極佳,卻在內心裡與人拉開距離,更願意獨處與自我糾結。
當年他在臺灣時養了一隻貓陪他,很多時候他一個人有話就會對著那隻貓講,貓就懶洋洋的窩在他腿上,好似懂他說的話安靜的窩在那裡,他很喜歡那隻貓,一直到那次,他出去工作有三天沒回家,回到家時,那隻貓被卡在了一隻椅子背的縫隙裡,那隻椅子周圍到處都是它的毛,許是掙扎了很久。他不敢想象,這隻貓當時是怎樣痛苦,以至於後來他將這隻貓送給了他的鄰居養。
雖然說愛屋及烏,但獨自和這隻貓相處,我還是從心底裡感到害怕,總覺得不知什麼時候,它會從我背後撲過來撕咬我。但這隻貓似乎很文靜,它只是在屋子裡悄無聲息的走兩圈,吃過盤子裡的食物後,便懶洋洋的走到陽臺去,窩在那個給它特製的毛毯上便一動不再動了,只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