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決的說“我要找秦政”,我才不會聽他的胡言亂語,這時候他當然要偏向著他的主子,話隨他怎麼說都可以。
“李小姐”陳叔還想要勸服我,我四處張望,回頭正看見秦政站在他書房的門口看著我,我就像一隻發了瘋了野馬向他衝過去,一刀向他刺過去,他一個靈活就閃避開,我繼續追著刺,他低頭一躲一個閃身就進了書房,我跟進去,後頭大片的嚷嚷“秦先生”,秦政抬腿一腳就將書房的門踢上了。
我不厭其煩的一刀一刀的向他揮過去,他就一刀一刀的躲,我們都不說話,就這麼明槍明刀的打,我刀刀想斃他的命,他只是鋒芒的看著我只躲也不還手,最後我累的雙手撐在書桌上喘氣,然後身體‘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我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把我下半輩子的眼淚恨不得都哭幹了,哭的肝腸寸斷、聲嘶力竭。
如果老天可以讓我換,我願意用我的命換李耀的安康,李耀才二十二歲,他以後的一輩子可要怎麼過,他的生命才剛剛開始。
我可該怎麼辦啊,事情發生了,挽不回了。
最後我的大哭變成了隱隱的抽泣,我埋著臉,不顧地面上的溼冷,就那麼匍匐在地。我聽到他清淺的腳步聲,雖然軟底拖鞋踩在地毯上只有輕微的不能再輕微的聲音,可我耳朵貼在地板上聽的分外清楚,他正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蹲下身子就要扶我,我瞬間抬手揚起刀,狠狠的用力的刺進他的身體,他毫無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刀似乎傷的不輕,沉悶的哼了一聲,他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我,似乎不想相信我真的會這麼做,他急促的喘著氣,額頭上冒起大顆的汗珠子,他仍是沒吭聲,唇角微微下拉著。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襯衣,肩胛上以平方的速度浸染出鮮血,刺鼻的腥味。
我的眼淚又大顆大顆的掉出來,比他的鮮血速度要快的浸染到地面。突然間,他傾身就把我給抱住,我一時驚嚇,反射條件的就要推,此時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我淚眼婆娑的看過去,是一個高挑年輕女子,她先是叫了一聲“秦政”,但見我們的姿勢,她先是愣了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低落,她微微偏了頭。
本來那一刀刺在他的肩胛骨上就深,他這麼一抱我,我的肩膀正碰到刀上,我被他抱著,感覺到他的整個身體都是顫抖不已的,還微微的發起涼,他的臉埋在我的頸窩裡,聲音也就聽起來含含糊糊,他問門口的女子道“什麼事?”。
年輕女子有很長的波浪發,在燈光下映出迷醉的酒紅色,她清甜安靜的模樣,大大的眼睛,倒很是雅緻。她看過來的視線正對上我無情憎惡的眼神,她不禁一個激靈,試著叫了叫“秦政,你方便出來一下嗎?我有點兒事要跟你說,很急的事”。
秦政靠在我脖頸裡的臉明顯喘氣微弱了,他呼吸困難,所以每一口撥出的熱氣都噴在我頸邊,很多的溼氣在我脖子上凝結成水滴,他側了頭過來看門口的女子“你先出去吧,我一會兒去找你”。
女子還有些不甘願,可張了張嘴,見秦政始終緊緊摟著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見她越發黯然的臉色,但始終保持沉穩姿態,最後又問了一句“那你們想吃什麼,我讓我媽媽先做好了等你一會兒來吃”。
秦政低低的聲音,只吐了三個字“紫米粥”。
女子終是覺得不對勁兒了,她三兩步就跑了過來,看到秦政肩胛上插著的那把刀和他半邊身子的鮮血時,徹底的驚慌失措了,她一把將我推開,推什麼洪水猛獸一樣的,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她慌里慌張的扶秦政,被秦政給擋開了,秦政明顯的虛弱了,嘴唇都漸白了,他跟女子說“你先出去,不要跟任何人說,等我出去”。
女子搖了搖頭,說話間眼淚就已經下來了,嘩嘩的掉“你都快死了知不知道,我去給你叫救護車”,說著就要往外跑,卻後手被秦政給拉住,秦政顯得有些吃力,又放下了手,他說“你去跟華嫂說,我要吃紫米粥,一會兒我就要吃,你出去吧,不准你說別的”。
女子不聽,憎惡的看著我,就要扶秦政出去,秦政怒了“瀟瀟,聽話。我還有事沒處理好,如果這條命我不處理好了,以後我隨時都會沒命,你先出去,讓華嫂給我做上紫米粥,我一會兒就要吃,你先出去吧,等我出去”。
我如遊絲的魂逶迤在地看著他們,瀟瀟?是那個留學紐西蘭的華嫂的女兒嗎?好像是啊,長的真好看。可是她的成熟優雅,真不像一個91年的孩子,91年的孩子現在還是處在一個撒嬌青澀期吧。
雖然我是90年生人的,但我常常把自己歸類於80後,思想成熟,總感覺自己是個成人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