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看出我的心情,道“還沒吃過,剛剛我只是猜的,那今天我可是有口福了”。
他說的聽的我樂了,心裡無限的滿足。其實我並沒做過什麼水果冰糕,只是聽有人講過,所以想來新鮮試試,做給鍾長漢嚐嚐,我們便約去他的家裡。
車停在地下車庫,黑漆漆一片,一下車,就有嗖嗖的四面涼風襲擊身體,不過在這辣熱起來的夏天倒是涼爽。
鍾長漢接過我手裡的水果走在前,我跟在他身後,兩人一直保持著相當的距離直到進了電梯,但因電梯裡都有監控,所以我和他也是一左一右。他低低調侃的笑聲“偷情也不過如此了,但偷情也只是怕彼此伴侶看見,我們倆卻連個攝像頭都怕,你說如果我們兩個中任一個伴侶突然出現,我們會不會嚇掉了七魂六魄”。
我笑了笑,接話調侃道“那不是更好,直接進天堂,省挺多麻煩事”。
鍾長漢笑了,自嘲無比。電梯‘滴滴’到達的提示音,我先邁腳出來,正想等鍾長漢出來,一抬頭卻看見他的經紀人魏閩嵐在他的家門口站著,抱著雙臂,腳下時不時來回動一動,百無聊懶正等著他。
我回頭看鐘長漢,顯見他也驚到了,他皺了皺眉,伸臂擁了我的肩膀就想要按電梯離開,但電梯已經被按到了別的層,我慌張的回頭注意他的經紀人,魏閩嵐正低頭看錶,好像感覺到我的目光似的扭頭就要落視線過來,猛的,我推開了鍾長漢,五步並兩步的就衝進了一旁的樓道里,厚重的鐵門悶悶的重響碰上。鍾長漢還想回頭看我,我向他揮了揮手,此時魏閩嵐也正看見他了,叫了他一聲,他這才離開,往我這兒看了一眼,情深意長,往家門口走過去。
聽動靜他們進去了不一會兒便出來了,門輕輕的碰上,兩人按了電梯等,聽他們聊的內容似乎是公司安排鍾長漢有個什麼通告要趕,臨時加的,特別急。電梯來的時候,鍾長漢道“我忘記了一樣東西沒拿,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趕過來”。
魏閩嵐本來先邁腳進電梯了,聽說,又收了腳回來“忘什麼東西了,我去給你拿,你趕快先下去,車就在門口等著。你先走,我回頭就趕過去”。
鍾長漢停了一停“算了,走吧。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剛開始我站在樓道里,後來就在樓梯上坐了下來,本來我想一個通告最多也不過就三個小時,就坐在樓梯裡想等他回來。
可時間就這樣漫長又無預知的過去了,樓道里總有很多蚊子,沒風,窗戶開著還是很悶熱,怕鍾長漢正在上通告沒拿手機便也不敢撥他的電話。
日出總有中,花崗石地磚上都被正中烈日照的亮,反射進瞳孔刺的眼睛睜不開。我緊緊捏著手機,介於相對論之說,我在心裡努力告訴自己平心靜氣,但時間還是走的很快,不斷變換著數字,從19變為23,再從23變為45。果真,方正卓來電話了,手機滴滴著的聲音,本是溫柔纏綿的曲子,現在聽在耳裡,如錘子一般砸在心上。
我看著螢幕上重複擴散著的黑白圓圈,斷了,重又撥了過來。
我的手指在螢幕上游離著,想找個有力的藉口卻都那樣蒼白無力。
我也知道方正卓心善幫我,若這樣肯定會讓他為難。我只是想要等我心愛的男子回來,看他一眼,我每日心屬牽掛,我為什麼就不可以和我愛的人想待多就多久,想等多久就多久,我為什麼就一定要聽從秦政的擺佈,擺佈了一年又一年。
他拿秦鄴愛我的依據來判定我的罪過,而對我來說,秦鄴只不過是一個能稱的上認識的人,於我,並沒任何情感可言。我為什麼要日夜為他守清白,還要時時聽從秦政無理的安排。
橫了心,我按住了紅色鍵,關機清脆的提示音,鈴聲清淨了,而我心裡卻是七零八落,充滿了慌亂,我行以為慣的害怕。
東日終是西,樓道里是聲控燈,我一直在不停的做些小動作,不是咳嗽一聲,就是跺跺腳,然後拍個掌,此時的黑暗會讓我感到害怕恐懼,這悶熱的天氣,我從下午到現在手腳竟一直冰涼。
燈光明明滅滅間,幽深寂靜的樓道,回聲也很大,就是一隻繡花針掉在地上都會發出一本書掉到地上那種的聲音。偶爾會有一兩個人從樓道里經過,也倒緩了一緩我心裡的驚怕。
等的我困了,雙手支了膝蓋拖著臉頰盹一盹,這一盹,竟讓我流了些口水,迷迷糊糊的醒來,空洞洞的,僵冷的牆,無數個驚恐的畫面在我腦袋裡放電影,強自撐住想想別的,剛要拿出手機想緩解這種極度的恐懼,正聽到身後有‘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