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自嘲地笑笑。
或許也值得的吧。青石的效果對於海魚、蝦蟹的成長和孵育,是否也能象淡水魚的一樣明顯?或是不同種類起的作用有差別?不管怎麼樣,只有經過養殖試驗之後,才能證明自己的猜想。
桑木蘭和楚婉玉來的時候,遠遠看到丁文在養殖場的泥灘中,並真切知道他在搬弄些啥?在家聽到包品之說丁文不回來吃晚飯,倆人特意送飯來,只得避風到場部樓房中。
“木蘭姐,丁阿哥做的事情好像都與眾不同,真的好奇怪?”楚婉玉若有所思地問。
桑木蘭輕輕地點頭,輕聲地說:“有句話,他常掛在嘴邊:池塘是上天賜給桑家塢的,但養殖場卻給桑家塢發展提供了一條路。我想他只是證明,若沒有別人來島上投資,桑家塢人也能依靠自己走上致富之路。”
第一百七章大潮放閘
或許看到丁文采回的頭水壇紫菜,桑春他們已按捺不住了,早早聯絡上銷售商,口頭協議頭水溼菜按每市斤五塊發售,就在採菜場當場交易。
這天,桑家塢村子最冷清的一天,就連三奶奶都拄著柺杖來到南邊的沙灘,把沉寂的沙灘喧成一片熱鬧。
是,今天是紫菜收割的日子。大舅總把事情搞得驚天動地,也許他的用意就是讓鄉親們看看,桑家塢有很多致富之道。
剪採一斤的溼菜,人工費按五毛錢。
桑春不僅僱了上次潑苗那些工人,還有桑家塢的各戶勞力。而鄉親們自是湊熱鬧居多,抱著觀望和試試的態度,相比那些工人,顯得不足。
海水退盡,露出大片的海塗,連成整片的百畝紫菜田,黑壓壓一片,尤為引人注目。
採菜的鄉親們一個個踩著泥灘,在水道上排成蠕動的長龍。丁文和桑木蘭各揹著一個簍笚,後面跟來林雪芹和楚婉玉,他們比鄉親們準備充分些,每人穿上連體的雨褲靴,既能擋冷保暖,又能保護腳趾,就是負了重笨拙些。
海風在吹,但每人的額頭都隱顯汗花。楚婉玉初次趕海,估計不懂得省些力,緊跟上眾人的步伐,已走得吃喘吁吁。
烏黑油亮的菜紫,掛在網簾如掛藤的葡萄串,將網簾的壓得低垂,在海風中不時擺盪。
被魚群啃過,頭水菜還長得這麼好?丁文走近一方網簾,隨手扯了把,放在手中仔細看看,頭水菜油光細,比起自己的壇紫菜粗,呈細帶狀。楚婉玉和林雪芹看到如此連綿不斷的菜田,不禁地驚呼,兩人叫上桑木蘭,圍著著竹架子扯起紫菜。
風乾的紫菜,不像是生長著的紫菜苗,倒像是晾得半乾的紫菜條。菜葉與菜葉,彼此貼上在一起,一縷一縷的,成山羊鬍了。
“丁阿哥,這些紫菜在離開水後,陽下光曬著沒事吧?”楚婉玉好奇地問。
“紫菜早習慣了潮漲潮落和風吹日曬,本身具有光合作用,也需要太陽曬曬。當然嘍,在下一次的海潮來臨之時,又變得鮮活。”桑春吩咐好幾人分頭做事後,便耐心解釋給楚婉玉聽。
“舅,看這紫菜長勢不錯。”
桑春掩飾不住喜悅之意,說:“小文,聽那些工人說,咱們這一畝可採下七八擔頭水菜。”
桑木蘭略算了下,對著丁文說,“咱舅這次可發了財,一茬頭水菜不僅回收了所有成本,還有好幾萬賺頭。”
丁文點了頭說:“若趕不上咱家的壇紫菜,才真的奇怪。”
桑木蘭忍不住問:“咱家的壇紫菜在哪兒呀?”
丁文指了指小巷那方向,沒有象以往那樣打起啞謎,卻說:“筆架島無處不藏寶,只是我們沒有足夠的慧眼。大舅,我現在說多了,您也忙不過來,看您的漁場才剛插滿毛竹和綁好繩索,到時魚被我先撈走了,您別跺足喊冤哦。”
“可百畝紫菜收成,要兩三天時間吶。”桑春何嘗不急,可做事的人就那幾個,此時一聽丁文說起,便連忙打電話給桑二虎問起織網的事。可漁網要等幾天才能全部織好。
“有多少張,就先掛起唄。”丁文這樣提議,桑春卻搖了頭,說沒把頭水紫菜收割完心裡不踏實。
丁文只得由他去,帶著桑木蘭三人四處看看,一路看到大夥兒忙著裁剪紫菜。
一艘木帆船斜停在海塗,是上門收菜的船。
四人踩著踏板上到船,居然又是老邵當舵手,丁文便釋然:原來那個培育菜苗場,又兼溼紫菜的加工。
象風乾成這樣的溼菜,一擔可製成十二三斤的乾菜,不得不說這個菜苗場的老闆很會念生意經。
若要自己